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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的?”阿庸仔细辩认后,收了长棍,略有些不好意思。
池鹿鸣煞是奇怪,问姜惠卿:“这是怎么了?遭过强盗了吗?如此杯弓蛇影?”
姜惠卿还未说话,门外传来吵吵嚷嚷声。常不悔闻见,顿时血涌上来,拿起长棍要赶过去。姜惠卿拦住了他,呵斥他站住,八岁的小男孩满脸不服气,直着眼睛、梗着脖子偏不肯进屋。
池鹿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不悔惹祸了?”
阿庸听了更是怒发冲冠,脸都红了,道:“不是我惹祸,我是要保护阿娘!”
池鹿鸣更是诧异,转头又问惠卿:“你招惹谁了?那些学子呢?”院内只有两位老仆与惠卿母子,租客全不见了,显得格处势单力薄。
这时先前的仆人匆匆来报,外面来了许多人,这门肯定是抵挡不住的。姜惠卿听了也很慌乱,拉着冲动的儿子,不知如何是好。
池鹿鸣气愤道:“什么事敢闯入民宅?为何不报官?”惠卿不言,仆人道:“不宜报官,息事宁人就好。”池鹿鸣莫名其妙,与小满两人面面相觑。
门外人越来越多,混乱不堪。池鹿鸣不想上京近地,还有如此不法之徒。又自恃带有乔装的王府侍卫,于理于力她都不怯,干脆自己迎了上去。
姜惠卿连忙拦住她,对她摇头。池鹿鸣道:“是祸也躲不过,这总不是个法子。”惠卿性子本就刚烈,立马叫女仆抱了不悔进去,自己同池鹿鸣一同出迎。
几人到了门后面,隔着门缝看见外面人多又来势汹汹,仆人不敢贸然开门。池鹿鸣悄悄吩咐小满召唤外面的侍卫,但不要泄露王府身份。
仆人搬来一架梯子,小满爬上去,对外面歇息的随从道:“沈府人马聚齐!”连喊几遍,又朝他们眨眼睛,侍卫们原在路边休息等候,听后立刻会意。
池鹿鸣的随从们留下车夫与一人看着马车与马匹,其余人等迅速排成两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开聚在姜宅门前闹事的人群,分列在门口两边。
外面闹事之人本是普通之人,故不及他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武夫,且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又来一拔沈府人,也不知是敌是友。
侍卫头领朝宅里唤了声小满以示复命,院内人会意后,姜宅的仆人把门打开。池鹿鸣戴着帷帽与小满走出来,众人见不是姜惠卿,不知状况,暂时安静下来。
小满道:“ 诸位为何在此喧哗?有何事当好讲。”
众人见她们与姜惠卿亲厚,顿时大怒,群情激愤,叫道要姜惠卿出来。
姜惠卿见池鹿鸣带来的人很是顶力,胆子也被纵容得大了,不顾仆人劝阻,出来面对。众人见她嚣张而出,更是气愤,纷纷骂道:“一个外乡寡妇,勾引少年郎君,速速赶出双河。”
姜惠卿的性格,哪里会让,立马与他们对骂起来。小满与长随何从同样不满,一起助她相骂。顿时两方口舌相战,乱作一团。
池鹿鸣虽不知何事,听了双方相骂之言,大概也有些明白。此时无暇问姜惠卿,先共同对外再说。她向众人喊道安静,但并无人愿意听从她。她声力不够,根本无法制压乱象。侍卫首领见状,大声呵道数次,众人才逐渐停了下来。
池鹿鸣问:“谁是主事?”众人推了一对中年夫妇出来。
池鹿鸣对两人作揖道:“此地近临都城,王化之下,聚众闹事亦是不妥……”
那位中年男子不等池鹿鸣说完,立刻怒道:“有伤风化,必要驱之。”
池鹿鸣强硬道:“是否驱之,尚有官府与闾正,可请二位前来共同评判。”
那位中年妇人道:“勾引我儿,伤风败俗,贱人快滚出去。”说完,欲上前要打姜惠卿,惠卿亦不惧,也要上前迎战,幸被侍卫拦住了。
池鹿鸣对妇人道:“夫人有何事,当入内讲,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也有污令郎声名。”中年男子听后,亦觉有理,拉过他的夫人。
池鹿鸣又对中年男子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究竟是何事,既然已发生,当两相商议,妥善解决,吵闹终究不可解决问题,只不过是泄气。”
中年妇女抢白道:“吾家就是要发泄,要让这贱人身败名裂!”
池鹿鸣不理她,只对男子道:“凡此吵闹,传闻出去,当事者总是各打五十大板,多少脱不了干系,不如请入内商议如何?”
中年男子想了想,同意了。池鹿鸣又请他将来人散去,他并不肯。池鹿鸣笑道:“若是打架,从来不是比人多。您看我这几位随从是否可以一顶十?”
中年妇人气她吹牛,上前骂道:“你这贱人,定是帮着贱人,还来恐吓我们。我家祖辈在此,还容你们在双河放肆?”池鹿鸣无端被她骂了一通贱人,气不可抑,偏她又骂不出脏话回对。
小满见主人受辱,上前斥道:“无礼!若不道歉,立拿你去见官!”何从也要上前教训那妇人。
池鹿鸣急忙拦下他们俩,现下事情不明,她并不想暴露身份,为宝庆王招惹祸事。她推开院门,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