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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大家团聚,赵央儿与他同吃同住,或能重拾旧情。故她完全不动声色,只与儿子叙母子亲情,完全不提他的婚事,仿佛并不着急。丘原想也不急在这一时,待她们习惯上京生活后再说。
    飞光飞光,转眼又过了一年了。祈元六年正月,丘原休沐,待到出了初十才要上朝当差。丘府过了一个和乐的春节,池鹿鸣每至岁末都是很忙,也没时间再出宫。丘原除了拜会同年与同仁,多在家陪母亲,赵央儿操持家务虽然辛苦,却也乐在其中。
    正月初九,用过晚食后,丘原陪丘母两人烤火叙话。丘母问他上元节是否还可以休沐,让他带央儿出去玩。上元节是未婚男女的情人节,丘原早就计划见池鹿鸣了,掐指算来,他都有“两年”未见她了。
    丘原心下一横,干脆与母亲开门见山:“母亲,待池小姐出宫,我打算娶她。”
    丘母想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半响未说话。
    丘原继续道:“或者今年先订下婚约,下了聘礼。”
    丘母问:“她家人还在东洲吧?你当如何计之长远?”
    丘原道:“她的父母自在东洲,一向由她的舅父接济,两位大人绝计不肯来上京居住的。”
    丘母想来也是,前朝贵族怎么会愿意来上京,这样想来,似乎更可以接受。她原想着,恐怕她要承担照顾父母、寡嫂与侄儿之责,现在看来,她的境况还要好些。
    丘母又道:“我儿苦读多年,方有今日。不知她是否对你有影响?”
    丘原沉默,他当日中了进士后,也有人保媒,多是当朝官宦女儿,说实在话,若娶了她们,当对他有所助益。
    丘母见他不答,道:“婚姻当结两姓之好,若有影响,其后或将成仇。”丘原马上回道:“我男子汉大丈夫,岂要靠裙带关系立世。”丘母想,娶赵央儿也无助力,倒不要在此事上纠结。
    丘母见他心意已决,不可转移,无奈道:“儿大不由娘,只是你表妹待要如何?”
    丘原又沉默了一会,小声道:“我一向视她为亲妹妹,我一定为她寻门好亲,厚备嫁妆。”
    话已至此,丘母无法,两人无话。未想外面忽有声响,似是跌落了东西。丘原母子对视一眼,都道不好。出去一看,果是赵央儿跌倒在地,身边是打碎的茶杯,想必是她送茶水进来,正好听到了。
    丘母连忙扶起侄女,满脸怜爱,赵央儿惊慌失措,满脸是泪,不发一言,以袖掩面朝自己房间跑去。丘母欲要追去,丘原拉住她,长痛不如短痛,总是要说开的,这样也好。
    丘原告辞丘母回房,明日是初十,丘原与池鹿鸣约了去城隍庙,丘原还想与她再定下上元节之约,既然事已挑明,是不是让她在当日也来给母亲拜年。
    丘母年老觉少,心中有事,更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还是不放心,赵央儿如她女儿一般,她干脆过去与她说说话,劝劝她认命罢。
    丘母唤了小丫环去到赵央儿房间,央儿屋内无灯无声,似乎是早睡了。丘母想她如何能睡得着,怕是一人在被子里哭。她也见不得侄女受委屈,就唤她开门。唤了几声,毫无声响。丘母感觉有异,推门不开,更是惊慌,速叫了丘原他们来。
    阿屿把门踢开一看,床上空无一人,梁上挂着央儿。丘母慌得脚软坐地,丘原与阿屿把央儿放下来,一摸幸好还有气。众人手忙脚乱,终于救醒过来。赵央儿醒后,只是哀哀哭泣,并不与人说一句话。
    丘母也哭红了眼,一心守着,再也不肯离开。丘原安排好下人后,回房毫无睡意,心里后怕,若是母亲没有半夜过来看她,只怕明日丘府就要治丧了。
    次日上午,丘原又叫阿屿延请医士,看过后开药,又折腾了大半日才罢。赵央儿一昧或哭或睡,不食不饮,丘母伤心不已,苦劝无效。丘原本不欲再招惹她,见此毫无办法,只得亲手扶起她,给她喂了一碗药。她喝了药,沉沉睡去,丘母才稍感安心。
    待府里平息,丘原忆起今日约了池鹿鸣,速赶去城隍庙,庙里的人都三三两两回走了,哪里还有人。他又马不停蹄赶去沈宅,倒堵住了正要回宫的她。池鹿鸣等了大半日未见他,不知发生了何事,满是猜疑、闷闷不乐地回了沈宅。
    丘原昨夜至今未曾休息,四处奔波,当下全无新春胜意,灰头土脸。他向池鹿鸣述说了赵央儿之事。池鹿鸣吓了一跳,半响无言,此事罪过大矣。又见沮丧的丘原,满身疲累,她很是怜爱他,想去摸摸他泛青的下巴,丘原尚沉浸在对央儿的愧疚中,不由处主别过脸去。池鹿鸣见他回避自己,大为受挫,尴尬地放下手来。她沉默了一阵,悲愤道:“你亦未必对她无情。”
    丘原心力交瘁道:“你何必如此说话,又何必也来逼我。”
    池鹿鸣不想反落他埋怨,眼泪顿时涌了上来,但她生性好强,不欲让他看到。她转过脸去,摒了一口气,冷冷道:“你回吧,我要回宫了。”
    丘原匆匆赶来,见她不愿久留,更是失望,却说不出话,只盯着她。池鹿鸣回过头来,悲哀道:“你对她无意,却未必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