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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是前朝姻亲,以前大祥皇宫也有藏书楼吗?”
    此话让池鹿鸣不快,她收起笑容回道:“奴婢当时尚年幼,不如公主知书达礼,不知这些。”她回避了此话题,并不说她是否在大祥宫中见过。若她说有,只怕公主还有更多的问题还要问她,将前朝与现下相比;若她说没有,即失了大祥的尊严。尽管大祥已被大祈取代,丢了江山,皇室丢了性命,早已没有了尊严,但她还是不愿意失了气度。
    宝庆王不动声色,唤过侄女,问她有多少藏书,是否要他送些书来充实。阳邑公主马上又去跟伯父讨书了,忘记再纠缠前朝之事了。池鹿鸣松了一口气,看向宝庆王,想用眼神向他致谢,但宝庆王并不看她,一幅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洒脱。
    池鹿鸣观公主这样的宠爱纵意,忍不住想起她八岁时也曾享有过,只是世事弄人,如今已是前尘往事。她们这帮人,虽未像皇室一样丢了性命,不知都流落到何方了。
    缘来缘去空等候
    过了几日,宝庆王府长史说宫中所赐的宫人尚未安排妥当,请宫中派人去府中料理。袁尚宫一听,忙推说人是池鹿鸣选的,甩给她去处理。池鹿鸣只得过王府去料理几日,每日早间去、晚间回,换了个地方应差。
    宝庆王府离皇宫不远不近,维持了一个微妙的距离。府第宏伟,当为所有宗亲成员最恢宏的建筑。撇开宝庆王妻儿亡故一事,就他是祈远帝同胞兄长,现下又为天下文人之首,也当得此待遇。
    王府各处皆新,亦很空,府里修建后一直未住,故尚在装饰中,木工、石匠、花匠、仆役等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宝庆王现下并未住在此处,想必他在城内亦还有其他住处。
    池鹿鸣行事习惯分清责任,指明专人。她打算观察几日,选出合适人选,再传授她几日驭人之术即应完此差。
    王府下人众多,除皇宫送来六十名宫人之外,还有皇室宗亲各府所送逾百人,另有新买的百来号人,原来跟段府中的旧人与现下跟王爷的近侍并未在此,估计都在王爷现下那一处府第中。
    长史指定了一位管家,这位倒是宝庆王的旧人,是他乳母的儿子,年龄比他略大,正当盛年,虽不是十分精明能干,但极是靠得住,且自知才能有限,很是谦逊,并不借王爷身份狐假虎威。这倒让池鹿鸣有了好感,她自幼生在大家宅院,后又在宫中多年,深知各方势力盘恒交错,不可能因个人喜好用人,只能因材善用。
    这个差事比她预想的复杂烦琐,她与管家先将男仆人进行整编分工,各处暂指定一人管事,由管家统领;又将婢女初步进行分工,各处亦暂指定一人管事,整体由她统管协调。整理了三四日后略成条理,其间她细细观察各人行事为人,暗暗记下。
    至第五日上午,长史陪着宝庆王来看新王府进度,众人皆屏声静气,唯恐差事不妥招责。宝庆王一一走过,处处细看,但并不轻易评点。过后唤来管家,说了一些不满意之处,但再三叮嘱他改过即好,不必苛责下人。
    及至见了池鹿鸣与众位宫人,他戏谑道:“皇后真是善于调理人,亦对本王甚好,把如花似玉的宫人都送来此处了,不知皇帝允否?”这是调侃池鹿鸣给他选的那六十名姿色各异的美人,池鹿鸣见他说话如此不羁,略微尴尬,此话不好接,她干脆沉默不语。池鹿鸣在宫中时日已长,深知言多必有失,凡遇人语出不善,她并不针锋相对,仅以沉默应对。
    宝庆王又与她道:“池司簿甚是辛苦,不如在此间腾一处暂作休憩,免日日来往辛苦。”这是体贴下人之意,池鹿鸣连忙道谢,称不敢打扰。管家亦诚心劝她暂居此间,省得日夜奔波。但池鹿鸣甚觉不妥,依然不应。
    宝庆王见她坚辞,盯着她问道:“你怕什么?这么多美人,本王尚不及顾,你姿色一般,不必恐慌。”
    池鹿鸣不想他说话如此直率,还讥笑她容貌并不出众,几欲气绝。她固然不如黎海棠那般倾国倾城,但并非他口中的姿色平平。她面色微变,顷刻又归于平常,微笑回道:“奴婢尚无资格宿在此间。”
    宝庆王细细观察她表情,只觉好笑,见她如此回话,继续笑她:“池司簿是皇家之人,皇宫都住了多年,莫非是嫌王府庙小?”
    池鹿鸣见他言语无状,纠缠不清,不再与他言,勉强寻了个由头退下了,她步履之疾,简直可谓是落荒而逃。宝庆王见状大笑,池鹿鸣更为恼怒。先前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可见他传在外间的声名并非讹传,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次日下午宝庆王又来了,池鹿鸣见了他头皮发麻,又不敢不去见礼。幸好今日宝庆王似乎换了个人,并不与她调笑,只是正常问了些差事,就去了。池鹿鸣松了口气,这位王爷行事不定,叫她担心吊胆。
    又一日,宝庆王于午膳前来到,东看西看,似乎并无要求,但亦不去。他至午膳时亦不去,叫厨下众人好生紧张惶然,手忙脚乱为他开出一桌特别筵席。他亦不拒,就在尚未完全整理好的王府进膳,并不嫌弃。
    宝庆王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