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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文名笼络天下士子,两人不可避免总要见面谈些事情,今日皇帝召(请)他更是有要事。刚用过午膳,皇帝特意留了女儿阳邑公主在此一起见他,他们二人关系极是尴尬,如有第三人在,他的兄长尚能正常些,给他几分帝王颜面;若只有他们二人,他这位兄长就完全放飞自我了。
    宝庆王一向只跟皇帝一人过不去,他待皇后甚为有礼,对侄儿侄女也特别爱护,但帝后还是避免让他见到太子或其他皇子,半是体谅半是心虚,免得刺激他想起自己早夭的儿子。
    阳邑公主今年八岁,极是精灵,跟她母亲一样很自觉地兼任父亲与伯父兄弟的调和人。见伯父到来,她速上前去见礼撒娇,宝庆王至今未再成亲,无子无女,对她极是喜爱。祈元帝见气氛大好,趁机说他的正事,他欲要在上京建一座天下最宏伟的藏书楼。
    宝庆王习惯性地要嘲讽自己这个好大喜功的弟弟,转眼一看侄女在此,遂忍耐了些,委婉道:“所谓宏,在于书多,而不在于楼大。”
    祈元帝也不气恼,道:“既要楼大又要书多,要集南北之书,聚南北大儒……”
    宝庆王未容他发散,打断他道:“藏书楼在于传播,不在在于集聚,否则于读书并无益处,只是为王朝建名,供后人纸上评议而已。”
    祈元帝憋了气,压住性子问:“那兄长意下何为?要博谁人评论才有用?”
    宝庆王嗤笑:“若是为让人评论,还是莫要修为好。”说完欲起身离去。
    阳邑公主见气氛紧张,走向伯父拉住他问道:“伯父,母后前几日送过去的宫人您还满意吗?”宝庆王颇为感念皇后,转身向她笑道:“皇后调教的人岂有不好之理。”
    阳邑公主笑出声来,道:“那伯父可不得辜负母后的好意。”说完,人小鬼大的她还朝宝庆王眨了眨眼睛。宝庆王焉有不知之理,也朝她笑笑。
    皇帝暗自劝慰自己,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方面还是用自己人最好,何况兄长本有才名。是故,他忍了忍气,又道:“依兄长之见,待要如何建这藏书楼为好?”
    宝庆王道:“在天下选交通便利、学子与商贾云集之地各建藏书楼,楼不在高,但一定要由朝廷拔专款供养,且不计利益回报。对学子免费开放,时日一长,还可设专人收集书籍、修订书籍,各地互通,假以时日,定能集大成也。”
    这确实是为天下计,只是不会在短期有所收益或获取声名,与祈元帝原来想的建一个面子工程相背。他尚要想想,于是陷入沉默中。
    宝庆王将他的沉默看在眼里,知他是在权衡计较。又嘲道:“为天下帝,非北地一首,当为天下计,不可再作北地州府事。”这几句话是劝皇帝要跳出北地狭隘圈子,行天下君王之事,倒是为兄弟着想的肺腑之言。皇帝并非不知好歹,也未反驳他,并主动向他辩解道:“南北互融,延揽天下英才,朕一直在做,现在朝廷亦有很多南方官员。”
    宝庆王知朝廷现下还是习惯用北人,的确通过科举录用了一些南方的青年才俊,但普遍职位不高,且并未在核心要害之职。但他亦深知,这不是弟弟一人喜好可定,他们段家以北地三州起家,必受北地旧日官僚团队制约,需待以时日。故他未再出语嘲讽,第一次在心里也承认弟弟亦有他的不易。
    阳邑公主见他们二人又都不说话了,不知他们是惺惺相惜,只觉得自己有义务再作和事佬,忙道:“后宫之内也有南地女官呢,这次为伯父选宫婢的女官就是前朝的宗亲。”
    宝庆王对侄女极是应和,道:“哦,阿邑亦知后宫事务了?”
    阳邑公主像个大人一样,点头道:“我听母后说,这位女官姓池,仿佛是跟前朝宫廷有什么渊源呢。”
    皇帝笑道:“姓池就不是宗亲,这个人朕倒知道,进宫时因其身份颇有争议,朕亦还是用了她。”
    宝庆王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好象他不是让人为奴为婢,而是封官供养了她一般,揶揄道:“那皇上给她封了什么官呢?”
    皇帝被他一激,略有些赧然,略过话题:“那是后宫妇人之事,叫皇后处置就好。”
    宝庆王见他推脱,更嫌事不热闹,对阳邑公主道:“既然你父皇不赏,那本王倒要好好赏赏这位女官了。”
    阳邑公主不知他们又在较劲什么,点点头道那是她的福气。
    宝庆王道:“那不是福气,她要有福气今日就不会在此当差了。此为她当差当得好的奖赏,实至名归。”
    祈元帝见他又扯到他起事反前朝之事,恐他又无端发作,连忙道:“该赏,邑儿也告诉你母后再行封赏。”
    皇后得知后,并袁尚宫一起都按例赏了,但并未升职。规矩尚不废除,岂能因皇帝与王爷几句玩笑话就破格晋升。次日,宝庆王府送了一份厚重的封赏进来,池鹿鸣不敢独受,亦与众人分了。大家皆为高兴,都道此次选人,王爷当是非常满意,或许过些时日,还会得到谢媒礼了。
    人生在世不称意
    袁尚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