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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的腹语一般,抬起头望向她,泪眼婆娑恨道:“我宁肯不要这条命!为何我的父亲当日可以至死不降?”
    当日段潢原打算以傅松与章荆作人质,换回他的嫂子与侄儿,不想此二人气节所在,誓不苟活。傅松当日便欲取段潢性命,他不敌众人,又不甘就缚,当场自戕。章荆次日酒醒,骂了段潢一日,直至声嘶力竭,最后趁人不备撞墙而亡。作为股肱之臣,他误国有愧;作为读书人,他坚守了他的气节——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
    池鹿鸣苦笑道:“人各有志,人各有命。阿玉,你何必再作茧自缚?”原来徐家这潭混水,并非内院矛盾,实是立场之争。
    傅执玉犹自愤恨道:“当日我身怀有孕,又不知外界何事,禁在院中一年有余,若不是因为阿乘,我……我是不惜这条命的……”
    池鹿鸣从春颜手中接过手巾,为她擦了一把脸,劝道:“你也说是为了阿乘,徐伯父他何尝又不是为了你们?”
    傅执玉忿然起身,怒不可遏:“此事怎可相提并论!我不过是一介妇人,为保存吾儿故舔脸留存世间,无关其他;他是我们大祥守将,为一己之私,开城迎敌,事涉社稷江山!”这些话她一直纠结在心里,今日总算找到一人可以痛快地说出来了。
    或许是池鹿鸣并无直系亲人在此役中丧生,是故她能更理性地看待此事,她冷静评说:“于大祥,他是罪人;于大祈,他却是功臣;或许于东洲百姓而言,他正是保全他的家乡。”
    傅执玉闻言无从反驳,不再与她争论,又哭泣了一会。春颜打了水来,绞了帕子为她擦了脸。池鹿鸣又道:“妹妹何必自苦,守着阿乘好生过,你比我们都好过。”
    傅执玉醒过神来,问:“你今日如何来了?是有何事?”
    池鹿鸣索性开诚布公说了所求之事,傅执玉面有难色,让她去求公爹徐清风是绝不可能的。她转而一想,狡黠笑道:“这有何难,我自写了,让阿来去他书房偷了印章,盖了便是了。”她一笔行书倒的确写得不错,比她的夫君徐来强多了。池鹿鸣见她仍是一派小儿女天真作派,哭笑不得,道:“此事怎可弄虚作假?来日问及,反是害我。”
    正说话间,有下人过来请池鹿鸣,说是家主徐大人有请表小姐。池鹿鸣与傅执玉相互对视一眼,不知徐清风何意。按理说来,媳妇内眷探亲,并不劳他亲自见过,但池鹿鸣正有所求,干脆爽快地去了。
    徐清风单独见了池鹿鸣,并未携带他的新夫人。徐大人仍是老样子,言笑宴宴。他先问了池遇与沈浮近况,进而直接问道:“世侄女此来,恐怕不是找阿玉,而是要找我这位老世伯吧?”
    池鹿鸣就他的话说道:“正是,世伯料事如神。”想他在朝为官,恐怕早已知她所求。池鹿鸣索性开门见山直接求道:“恳请世伯成全,我只求得一俸禄供养高堂,必将安分守己,绝不敢惹祸。”年轻的人总是沉不住气,为达到目的急于信誓旦旦。
    徐清风闻言,慢慢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你既已通过考试,此事必得由我来作保。”说完,立即提笔迅速写下一封荐书,并盖上他的私章。池鹿鸣未曾想此事如此顺利,一时间竟忘了拜谢。反而问道:“世伯,您不担心?”
    徐清风一脸平静,回道:“我本是大祥旧臣,天下人皆知,不多此一信函。”又道:“现下陛下推南北互融,你今后当差,亦不必以身份自恼。”
    池鹿鸣受教,立马跪下来,恭敬地叩了三个头以示感恩,又道:“承蒙世伯信任,鹿鸣定当小心当差,必不累及于您。”
    徐清风挥了挥手,笑道:“好孩子,起来罢。”
    临去时,池鹿鸣建言道:“世伯,侄女还有一事相求。”徐清风以为她另有求谋,不以为意,温和地鼓励她:“你自当说来。”
    池鹿鸣道:“我那位表姐如我一般,自小娇宠,并不善理家,刚才正跟我说她要专心抚育阿乘。”
    徐清风正被家事所恼,不想池鹿鸣四两拔千金给他解决了。但他此刻闻言并无喜悦,反是满脸倦意,点头应道:“如此亦好。”
    人面桃花相映红
    徐来归家后听闻池鹿鸣来过,甚感诧异。他在侍女服侍下,换好家常衣服,颇有兴趣问夫人傅执玉:“你那位表妹到上京已好几个月了,眼下才来拜访?”执玉不满夫君日日流连在外,冷冷答道:“她有一事相求。”
    徐来笑道:“想必是了,可以北地居不易?”又道:“现下在北地故人不多,襄助一二亦是举手之劳。”
    傅执玉道:“不是。”
    徐来追问:“那有何事?”
    傅执玉道:“亦无甚大事,不过是叙旧,告知我她现在何处。”徐来无甚心眼,不以为意,去前厅与父亲共膳。傅执玉并不与他一道,她以父丧吃斋为由,避免与舅姑共处。
    是夜,徐来半夜醒来,见夫人翻来覆去尚未入睡,遂问她何事?傅执玉叹道不过是想起了旧日故人。徐来温存地将妻子搂入怀中,抚摸她的头道:“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