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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兵如此之快,颇为惊讶。曹逸算来,东洲城地势虽不长于战事,但也不至于才半日便被攻破,即算守兵不多,徐清风万不至于如此无能,不知东洲城发生了什么?又不知皇帝可否安全?
    众人听闻有追兵,皆有些惊慌,见皇后如此这般又不能疾行,俱是暗地叫苦。曹逸思虑了一番,一行人及车马目标太大,且不利于没入山中躲避,便向章皇后请示欲分兵而行。他命小部分人带几匹马,用担架抬着皇后入山躲藏;大部分人随副将率车马继续前行,如若不是追兵,仍在前方等待。
    章皇后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爱,都听从将军安排。众人于是听令,迅速分头而去。
    曹逸仅带曾值等数名精兵及几匹马,砍树枝临时搭成一个担架抬着皇后向深山而去。闵夫人与两名宫人步行随后,闵夫人年龄颇大,甚为受累,却并不叫苦。
    及至夜间,他们找到一个山洞,皇后方可容身。皇后动了胎气,至夜间历经千辛万苦产下一女,虽艰难,幸好母女无性命之忧。皇后见是位公主,心下大为失望,灰心不已。
    次日天刚亮,曹逸见另一行人并未派人进山与其会合,想来已是被追兵所缫。他不敢再长留此山,唯恐被围困山中来个瓮中捉鳖,故决定出山前行。他们翻越了山顶,从另一边出了山,又回到官道上。
    众人上马,将女眷带在身后共骑,继续向西南行去。又行了半日,往前隐约见一大队官兵过来,曹逸大叫不好。阵型如此此大,必是北军无疑,立刻命令众人掉头离开官道躲避。又行了一段,渐到河沿,众人与马皆是精疲力竭,只得停下来小作休整。
    可怜章皇后刚刚生产就奔波不已,全身骨头已似散架,她脸色苍白,全无生气。闵夫人主动与曹逸商议,继续分兵,由她负责掩护,请曹逸带皇后公主先走。曹逸亦觉如此甚好,只不过他并不可直说把闵夫人留下断后。
    曹逸自己携带皇后骑马,另叫曾值将公主系在胸前骑一马,两骑继续奔走,闵夫人与余下的人则故意沿河而走,以迷惑追兵。此时已是生离死别,众人皆已疲惫不堪,求死之意甚于求生。
    闵夫人抱过女儿章皇后,把玉玺塞在她怀里并系好外衫,勉强朝女儿笑了一下,道:“莫忘了皇帝的重托,一定要让阿囡活下去。她不管是男是女,是公主是平民,都是父母的念想。”皇后章梵锦猛然记起皇帝与她立下的双鹊桥约定,昏昏沉沉中朝母亲点了点头。
    他们四人离去后,剩下几人沿河边驾马慢行。及至河岸,闵人夫让众人将马留下,再让他们把外衫脱下,命他们散去。众人不肯,闵夫人劝道,各位皆是少年儿郎,自有双亲家人,不必陪她老婆子,遂命令而去。两位宫人亦不肯离去,闵夫人随意指了两位儿郎,请他们带去,从此夫妻相伴。众人深感夫人大恩,泣拜别过,分散步行而去。
    待追兵渐至,闵夫人将外衫抛入河中,自己也投江随激流而去,仅留几匹累极的马儿在河岸边。追兵并不知这是章皇后的卫队,并没有继续追逐,收了这几匹马回队。
    曹逸他们四人又跑了一个时辰,马儿再也走不动了。他与皇后商议,这样跑终不是办法,现在北军已大批过江,他们不可能躲得过,如今之计,只有隐藏。
    章皇后心下凄然,问他哪里可藏?年轻的曾值抢先道,往平洲段家的老巢躲最安全。现今,北地固然是最安全的地方,要绝处逢生就得深入险境,此法甚为大胆,但颇有道理。
    借着天渐昏暗,他们行至下游沿岸,于偏僻处找到一艘船,船上有一位老船翁与他的小孙儿,俩人以船为家打渔为生。曹逸许以重金,但老翁见他们来势,以船小体弱不肯应承。
    曹逸立马拉过船翁孙子威逼他,船翁无奈应诺。船体较小,又是夜间,不能渡这么多成人。曹逸当下立断,曾值年少且是东洲口音,让他随船而去,他扣住老翁孙儿待归。
    小船划动,渐离岸边。曹逸向江中行三拜大礼,曾值知将军重托之意,立于船头回拜,发誓必不辱此必死之命。
    至次日近黄昏时,老翁才返回,他告知曹逸已将他们三人送至对岸,特择极偏远处才放下。曹逸放下心来,即要杀祖孙灭口。老翁忙跪下求道,递过一条手帕,上有皇后血书,勿伤性命,积福至善。老翁祖孙同时又向首领叩头不已,发誓他们立刻启船另行漂去,绝不回此地,永不对人言。曹逸仍不放心,随船行一段,及至数日后,猜度曾值他们已不可被追踪,才自行离去。
    从此曾值与章皇后没入北地,听天由命。
    身世浮沉雨打萍
    一夜之间,大批北军已渡江过河,在城外集结,只待段潢令下即可攻城。皇帝弃城而去的消息至第二天早朝时即被众臣子得知,大家始料未及,有祥丰帝殉城的先例,大家都以为祥清帝会誓守东洲;即使要离开,也会像先帝那样分批安排逐步迁移,未承想这位年轻的帝王如此轻率,毫不顾忌,自带着皇后撒手而去。小朝廷立刻进入群龙无首状况,大家顷刻作鸟兽散,安排众家小各处四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