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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招呼极为周到。
一大家子人要安顿下来,琐碎事情尚多,池鹿鸣觉得府里闹腾得很,每日不是睡觉就是寻个由头出去,将东洲知名景点与大街小巷逛了个遍,完全不理家事。这一日晚膳时,济泉县主责怪女儿,池鹿鸣理直气壮道:“我若不在,家里更清静些,且还可以省下服侍我的人多做点事。”
济泉县主不想她如此强辞夺理,骂道:“镇日出去,带去那多护卫,哪里省事了?”
池鹿鸣不以为然道:“他们留下也做不了后院之事,我带他们出去可是熟悉东洲,为母亲出行先行探路呢!”说完,亲昵地抱住母亲贴着县主的脸撒娇,济泉县主被她哄得脾气全无,抚着她的头道:“敢情你还是在孝顺我呢!”
池鹿鸣眨眼笑道:“能者多劳,访姐姐比我能干多了,你得她相助,定是轻松。”济泉县主赞道:“人不可貌相,访娘确是如你而言聪明能干。”转而又忧心道:“你这样不知世事,以后嫁人后怎么办呢?”
池鹿鸣笑道:“母亲多为我□□几个能干之人便是了,惠卿还说管家就在于御人呢,未必还要我亲力亲为?”
济泉县主指指她的额头,嗔道:“且让你还玩一两年,待过了十五必要专心学着管家。”
池鹿鸣笑道:“且玩着罢。”
说到姜惠卿,不几日,济泉县主就接到了夫君池遇的来信,正是让她留意寻找姜惠卿。
原来姜惠卿送母亲灵柩回乡安葬后,在回京前夜,留下书信一封,不告而别。卢不言又羞又恼,回京后自去姜府请罪。姜复来听闻气得差点脑血上涌,当下带着人去京郊找吴亥,一问乳娘也不知儿子去向。姜复来恼羞成怒,让人砸了乳娘家,要不是身边人苦劝他要为自家小姐声名考虑,他定当追究夫妻二人同拐之罪。
姜复来老脸丢尽,主动向卢家赔了不是,两家悄悄退了亲事。他料想吴亥必是拐了女儿回他自己常家老宅,一气之下,亲自带人去追捕,誓要抓回江豚儿治罪。
旁观者池遇较姜复来冷静,道吴亥不一定会回老家待捕,天下之大,又何处去寻?但姜复来哪里肯听,他一生钟爱此女,即使女儿出格至此,也做不出逐出家门之举,只想悄悄地寻回来,再从长计议。池遇修书告知县主,让县主也在东洲留意。济泉县主阅信后,也恨得牙痒痒,只道卢氏这女儿完全是来讨债的,闺阁千金竟做出如此行径,让父亲担忧,使家族蒙羞。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东洲守将徐清风武举出身,曾在兵部任职,早年调回原籍镇守一方。他为人一向和善,颇有人缘。待小朝廷安置好后,他恪尽地主之谊,宴请昔日同僚及家眷。因徐家并无主母,济泉县主自恃身份不便前往,仅让池鹤鸣兄妹赴宴。
徐家历为东洲大户,园林精致,丝竹精妙,饮□□美,主宾尽欢。徐清风为人一向周到,席设三处,他自与同僚一处,儿子徐来招待年轻男宾一处,女儿徐一往招待女宾一处。池鹤鸣虽年少,但为东宫舍人,自奉为上座,并不与同辈徐来一席。
同来赴宴的还有贞明长公主第二子傅松与女儿傅执玉,徐清风在京城应职时即与傅松结为儿女亲家,定下儿子与傅家长女傅执玉的婚事。贞明长公主一家与祥清帝极为亲近,此次东迁,除傅松奉命来东洲主户部事宜以辅助太子之外,其他人等皆留守京城向祥丰帝以表忠诚。
池鹿鸣一向与傅家小娘子们不和,两人于宴席之间亦并不亲密,傅执玉因为与徐家有婚约,是未来的徐家主母,固然得到傅家上下特别礼待。池鹿鸣无趣得很,一人于座间观测众人,以此打发无聊的应酬。今日宴席主人是徐清风的掌上明珠徐一往,她较池鹿鸣与傅执玉或长一两岁,身量娇小匀称,姿容仅为中上,或许是自小养育在富庶水乡之故,一口南语极是软懦温柔,举手投足极是动情,无比娇媚,我见犹怜。
女宾集上京与东洲两地权贵家眷,大家相互见礼,煞是热闹。众人坐下,互相说道,三言两语即提到婚配之事上,在座各位少女听闻皆为害羞,纷纷找借口回避了。池鹿鸣因母亲未来,不好离开,况且她新来东洲,亦无好友,干脆坐着不动,充耳不闻,假装没有听到。
主人徐一往固然不便离开,然她毕竟是闺阁少女,自己却毫不避讳此类话题,径直向各位夫人主动言说道:“小女自幼失母,父亲为外事操劳,拜请各位夫人为我留意。”众位夫人皆对她格外怜爱,纷纷打听她生辰婚配,跃跃欲试,要给她说亲。徐一往报了生辰年月,未报时日与时辰,大大方方道:“小女子素来仰慕英雄才子,男人需得建功立业才能安家定室。”众人连连道是,心下明白她于婚姻所求甚高,等闲之辈难入她法眼。大家相互交头结耳道,这位小姐竟欲自己商议婚姻大事,可见徐清风特别宠爱儿女果然不假。
池鹿鸣听了她一番择婿高论惊得瞪目结舌,她今年才十三岁,素日沉迷于玩乐,从未想及婚姻一事,而徐一往也只不过长她一岁而已,竟对自己婚姻已有如此明确的目标,殊为可叹。当年姜惠卿也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