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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失败。他也为老友梅岭捏了一把汗,于国家而言,也觉得此时致仕换将也不失为一条退路,何况梅岭本身偏胖,身体确是不佳。
同时,因为南越战事不利,梅凌寒选太子妃之事早就无声无息了,众人皆知大概率是凉了,即使上天保佑战况回转,朝廷勉强回胜;但战事已拖了这么久,虽胜也非光荣之事。当然,眼下,皇室并没有心思选太子妃。
是故,如此之际,梅夫人如何会去自请进宫呢,且不说皇后是否会愿意见她,她也不敢此时再在皇室露头。她问女儿进宫有何事?梅凌寒只道要请皇后劝皇帝让父亲致仕。梅夫人当她是胡言乱语,这等干涉朝政之事,皇后如何会肯应,没得再去惹恼她。
梅凌寒再度转求池府,请济泉县主带她进宫。济泉县主也是同样的顾虑,不肯应诺。梅凌寒坚持不懈,退一步求济泉县主帮她上呈一封信给皇后。济泉县主仍是为难,毕竟皇帝不是她亲兄长,皇后只是她的表嫂,她也不想去碰一鼻子灰。
梅凌寒向济泉县主再三保证皇后阅信后不会恼怒,甚至会很高兴。她见县主不信,又威胁道,如果县主不帮她,她就要去皇宫门口当众跪求。县主被她的执拗磨得没有法子,又想她自小一向稳重,于是退一步答应为她向皇后传递信件,至于皇后阅后有何后果她不敢保证。梅家大小姐胸有成竹道,定不会迁怒于她。
县主将信将疑,向宫里递了求见的贴子。
又一个旬假到了,梅傲寒放假回家。他在太学亦知朝廷战事,父亲如今在南边形势不好,姐姐待选无望,让本是天之骄子的他也很尴尬,尤其是同学们对他的态度,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变化。他只有把心思全放在学业上,潜意识里要以成绩来证明自己与家族。
梅府一切安好,梅夫人颇有大家气势,情绪很是安定,府内一切如常。梅砚寒见姐姐一切如故,并未为太子妃之位患得患失,只是忙碌不停,在整理自己的书籍物品,或许这是她自己排解情绪的一种方式。梅家姐弟俩一起说了会话,砚寒为逗姐姐开心,不言政事,不言战况,不言自己,甚至都不言父亲,只拣些无关紧要的太学趣事说笑。
次日用过早膳,梅砚寒临去前,姐姐为他整理了书袋,并为他理了鬓边碎发,叮嘱他专心进学,砚寒应了。梅凌寒又吩咐道,如有事多与池鹤鸣商议。砚寒笑道,他一个太学生哪有事敢劳驾东宫舍人。
肉食何人与国谋
过了几日,皇后准了济泉县主求见的帖子,召她晋见,济泉县主带着梅凌寒的重托进了宫。县主此次找了个正当的理由,请皇家寺庙为母亲大长公主即将来临的忌日做一场法事,此事皇后自然允许。两人又话了些闲话,济泉县主找了个机会,跪向皇后,口称告罪,呈上梅凌寒的手书。
梅凌寒一笔行书写得颇有大家之势,全然不像女子闺阁书法。皇后阅后,果然并未生气,反向县主遗憾叹道:惜此女未成吾媳。
济泉县主也不敢问信中到底何事,皇后见她好奇,主动向她解释道:“兹事体大,不是我等妇人可以作主。其实本宫如你一样,也是梅小姐的传信人。请告知她,本宫定将此信上呈皇上。”
济泉县主更是惊讶,看皇后表情,难道真是让梅大人致仕之说?梅凌寒一介闺阁女子,究竟有什么可以惊动圣人的提议?
她带着满腹狐疑出了宫去,先去梅府回了话。梅凌寒一片了然,郑重谢过县主。梅夫人亦很是惊讶,略有些担心。县主开解道,看皇后表情,不是坏事,否则她不会发出不是吾媳的遗憾了。梅夫人看着女儿,似乎陌生得很,这个女儿心思深沉如海,平日也与父亲更亲,此刻她竟然完全猜不透这个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济泉县主回了自己府中,挥之不去的疑惑让她急不可待地与丈夫、儿子分享此事。连皇后都说“兹事体大”,此事不容小觑。
虽然池鹿鸣不爱听这些事,但济泉县主把她叫来问近日梅凌寒的行为言语可有哪些异常?鹿鸣一片茫然,想了半响,说是没有,她这些日子整日清理自己的东西,哪有什么异常。
池遇与夫人相视一看,还是不得要领。但综合她与皇后的言语,有两点可以肯定,第一她肯定不会被选为太子妃了,虽然因战事持续于她极是不利,但世事难料,天心难测,也不是完全被否定。现下她定与皇家无缘了。第二她信上所涉之事必定涉及她的婚事,难道是她向皇后自求婚事,那有什么婚事是皇后都不能决定的?
大家讨论至此,答案已呼之欲出了,四人面面相觑。池遇想此女果非普通闺阁,惜不是男人,否则当顶天立地。济泉县主想,若她所求果今如此,那她也太大胆了些。池鹤鸣甚感悲哀,只恨天下男子无能,竟需女子和亲。
池鹿鸣不敢肯定,弱弱地问:“梅姐姐并不是公主啊。”
池遇道:“是否公主无妨,匈奴并不在乎这个。”鹿鸣想起哥哥前阵跟她说的和亲的本质,哦,明白,他们要的其实是物质利益。
济泉县主也向女儿解释道:“被皇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