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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重要的是赔嫁必须要丰富。
自匈奴求娶公主之日起,后宫就一片惶然。各位公主人人自危,其母妃们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求见圣人的、有求皇后的、有找娘家的,连皇帝身旁的公公们都被她们瞄上了,打听消息、撒娇卖痴、痛哭流涕等各种手段都用上了,只闹得皇帝脑仁痛,深恨自己为什么生了如此多公主,如若只有一个,单此一家,别无分号,根本无需选择!
皇帝倒是可以躲在勤政殿以政事为由不出来,付只苦了皇后一人在后宫应。皇后自己膝下也有一位公主,虽说不至于让嫡出公主去和亲,但多少也有些担心,唯恐匈奴得寸进尺点名要嫡公主。因此,她自己也不好厉言劝诫其他公主的母亲们,既是同病相怜,又因嫡出公主免于和亲而失了立场。
礼部为定哪位公主头疼不已,直叹公主们受万民供养多年,竟没有一位公主
主动站出来和亲,反倒让他们着难。匈奴使者却不着急,自己吃好喝好,在京都四处游玩,并不催促。
池府里,鹿鸣又有了一个新疑问,但她知此问又不是好话题(她的问题似乎都不是好事),不便问母亲,只能问她的兄长。
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桓数日后,她终于抓到回府的池鹤鸣问:“阿兄,为什么都是公主,外祖母与贞明公主,还有圣人的姐妹们,这些公主就不要和亲呢?”在她的人生经历中,从未听过有和亲一说。
池鹤鸣听后,叮嘱妹妹此话问他就可以了,绝不要去问父亲与母亲。鹿鸣白了兄长一眼,难道她是傻子么?鹤鸣向她说解释了和亲的真正意义是战线结盟,是以财帛安抚,所以因国力而异。
池鹿鸣立马大悟道:“那就是说现在的国力不如先帝他们了?”池鹤鸣第一次明白母亲为什么几次三番要重罚她,这个丫头果然是口无遮拦,他马上严厉阻止她勿要乱言。
池鹿鸣见哥哥如此紧张,就像梅姐姐那天要求她发誓守言一样的严厉,忽然觉得他们俩好象顷刻间就长大了,都跑来向她摆大人谱了,很有趣。她对兄长调皮道:“我这是童言无忌!”
池鹤鸣看着眼前的大孩童失笑,提醒她:“你也可以议亲了。”
池鹿鸣也不羞不恼,调笑哥哥:“你还没尚主呢,再说我都没有及筓呢!”
说完,小脑瓜又转到一事上,一本正经问哥哥:“此次和亲要嫁去一名公主,你的未婚妻人选就少了一个了。哎,你是喜欢哪个公主?老几?”
池鹤鸣见她愈发没有分寸,出言更是无状,训斥道:“此事也是可以调笑说道的吗?真该让母亲罚你抄经!”
说到抄经,池鹿鸣怕了,她平生最怕被拘坐在案前写字,忙向他作揖求饶。
向阳花木易为春
是夜,池府又迎来了梅小姐。池鹿鸣以为她又要与哥哥两位“大人”借她的闺房商论“大事”,立马跟母亲说他们仨又要看画。谁知梅小姐不按常理出牌,跟济泉县主说她要见池将军。
池将军不知这位晚辈一位闺阁小姐找他会有何事,以为是要问南线战况,当下整衣束发出来见她。济泉县主也一脸茫然,鹿鸣更是好奇,不肯离去。池鹤鸣端坐椅上,一幅八风吹不动的样子,鹿鸣心里失笑:装,你们就装大人样吧。
梅凌寒确是向池遇问南线战事,池遇缓和些说了。但这不是她的来意,她拿出一封信函,请池将军想办法着人急递给她父亲。这倒不是难事,但梅府与梅岭是有联系并有信件传递的,为何要越过梅府请他代为传递?
梅凌寒见池遇推脱,请池遇阅信,言自己并无不当之事。池遇当然不肯作此小人之举,梅凌寒怕他不应,拆开信件,当众念出来。信上内容并不多,只是请她父亲以身体为由,立即上折子申请致仕,推贤让能。内容虽然有点出格了些,但可以理解她一片爱父忧父之心。
池遇想必是她与母亲意见不一致,梅夫人不愿与她传递此信,转而求自己,他便应下了。小儿女一封书信不算什么,至于是否致仕,梅岭一介朝廷大员,也不会听信小辈之言,自有决断。此信还不至于扰乱军心,既是爱父心切,帮她递了也无妨。
梅凌寒向池遇与济泉县主郑重行了个大礼,告别回府了。池将军与县主想来好笑,只道是女孩儿与母亲赌气之举。池鹤鸣正色对父亲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请父亲务必认真办妥。”池遇一晚上被两个小孩子弄得严肃不已,连声感叹自己老矣,长江后浪要推前浪了。
次日,济泉县主过了梅府,一切安好。梅夫人知道女儿请池遇传信一事,也知道内容,但她也不能干涉女儿对父亲的爱心与建议。看来梅凌寒越过家信传递途径,转求池遇代为传递,或许是求军中行事疾速了。
梅凌寒过了几日又让母亲带她进宫拜会皇后,梅夫人道此时不便,不肯随女儿胡闹。
随着南越战线的胶着,朝廷已是恼恨到极点了。用池遇私下在府里的话说,虽双方互有胜败,但胶着状态于朝廷而言本身就是一种耻辱,正规军久攻不下一群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