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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看看!”
昨日思夏说她想去冰上玩,他没允,别是今日不看着,她就溜上去了。池子里的冰尚未冻结实,万一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非得冻坏了不可!
然而,莲池旁除了冷风嗖嗖,并没有思夏的人。
张思远眸中的光暗了几许,没他同意,思夏出不了宅子,可他实在想不出她能在哪儿耽搁住了。
最初见思夏,张思远就断定她不会让人省心。从前他父亲母亲在时,对她好言好语。张思远知道她爱哭,平日连句重话也不与她说。
往常就一味地哄着她,没了父亲母亲,张思远更是拿这白得的妹妹当宝贝,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她,不叫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可今日好好的,却找不见她的人是怎么回事?
“找到人就说我在她屋子里等她,别弄得宅子里人心惶惶。”说罢,他就起身朝晴芳院而去。
第二章
早在那仆僮来寻思夏时,晴芳院的管事婆子便提起了心,此时见张思远面色不虞地过来,管事婆子呼吸都紧了。
只盼着思夏早些回来。
没一会儿,院门口拐进来一位十四五岁的女郎。
看见思夏,管事婆子便卸下了心中大石。冬日天冷,连呼吸都有了形状,兴冲冲走到她跟前,唇畔已飞出了一串白鹤:“娘子总算回来了。看鼻尖都冻红了,赶紧进屋暖暖吧,阿郎在里头等着娘子呢。”
走近了才看清她拉着脸,当下闭了嘴,只是恭恭敬敬地请她进屋。
宝绘也跟着进去,一颗心却慌得不行。
思夏说话声音轻:“我累得很,要睡了。”
宝绘看她根本没搭理张思远的意思,凑她跟前低声提醒:“娘子,阿郎来了。”
思夏不瞎,又不是没看见,偏是被这一句话激得郁闷,非但没正眼看张思远,反而是冷冷道:“这是他家,他爱到哪儿到哪儿!”
自她进屋,坐在罗汉床上的张思远便盯视她,一双杏目微嗔,琼鼻下的樱桃小嘴紧抿,不必她解释,他也看得明白,她又在怄气了。
“吃了晚膳再去歇着。”张思远说。
宝绘赶紧扶着思夏到罗汉床上坐了。
张思远看她闷着头,好言道:“你昨晚不是说想吃杏仁酪吗?今日我让膳房给你备了。”
思夏却一撇嘴:“别这么费心。若让人看见了,必定得说我嘴馋!”
张思远微微扬了扬眉梢,压下疑惑,又露出平和的笑:“反正我都费心了,你且认下嘴馋的事实吧。”转而朝管事婆子道,“今晚在这里设食案。”
管事婆子应了声喏,就要退下,思夏却冷冰冰道:“设一张就行,我一个人可吃不了两张食案上的东西。”
管事婆子为难地站在一旁,不知今日这食案是设两张还是设一张了。
这话让张思远胸口发闷,却也是平静地让人设了两张食案。管事婆子如蒙大赦,赶紧招呼人忙活。
他看向思夏,眼神中也依然带笑:“可是今日老先生加倍留课业了?至于叫你跟食案置气!”
原本思夏没上学堂这件闹心事。以前她和张思远住在纯安公主府时,就只是被他教导写字,顺带教几句古文经典,从不会像学堂老先生那样给她留许多课业,所以,日子还是很轻松的。
自打来了这里,思夏就有了任务,上学堂不说,还得学着管家。只因她长大了,过不了多久,相看郎君就要嫁人。上学堂是让她知书达礼,学着管家是让她日后去了婆家别吃亏。
——张思远给她打算得好。
思夏不喜学堂那位唠唠叨叨的老先生,还怨他动不动留如山的课业。
自从她上了学堂,张思远担心她完不成课业受罚,几乎是每日催促她抓紧时间,这常常导致她不开心。
今日她气气囔囔,张思远首先认为她又看不惯那位老先生了,所以话也是围着学堂来说。
宝绘看思夏爱答不理,便硬着头皮回:“今日先生并未多留课业,依然是二十张大字并一首诗。”
他点了个头,还是笑着问:“难不成先生让你背诗,你没背出来,挨了训心情不好了?”
这次思夏回话了:“我是蠢材,怎么会背诗呢。挨训是应该的。”
她现在看见他就烦,干脆不见为好,又以外间不够暖和为由,要起身进卧房。
“你若嫌冷,先捧个手炉。”
宝绘意会,捧过来送到思夏手里:“娘子先暖暖。”
张思远看她接过又放下,眯了眯眼。
今日她就是在较劲!
她最爱吃杏仁酪,然而杏仁酪端上食案,她却一口没动,饭菜也没吃,一副抬杠的姿态摆得十足。
张思远吃了几口菜,却是味同嚼蜡,看思夏丧着脸,索性将筷子一放,漱了口,净了手,算是吃好了。
几个婢女收拾了碗筷,出了屋便悄声讨论那二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