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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那些事还是暂且别做了。”
    “我当真在你心里是首要的?”
    袁玠点头。
    安惟翎乐了,对着自己的小腹胡说道:“小子听见没?你在你爹心里是次要的!你爹不疼你咯!”
    袁玠一脸无奈,伸手抚上她的小腹,“爹没有不疼你,爹疼你,不过更疼你娘罢了。”
    大帅偷偷笑了。
    相府的日子吵吵闹闹,幺蛾子亦层出不穷,安惟翎怀孕不到两月时,祭祀大典也到了。
    第77章 杀机   潇潇长剑落隐衷
    作者有诗云:
    【岂知美玉有机锋  琳琅暗自藏峥嵘】
    【一波未平一波起  潇潇长剑落隐衷】
    相府的日子吵吵闹闹, 幺蛾子层出不穷,安惟翎怀孕不到两月时,祭祀大典也到了。
    安惟翎早已瞒着袁玠, 派张存福卫渡津去和万俟铮通了气,也告知了杨玄霜和章芮二位公公。她怀着孕,不能自请下诏狱,便也不能出手刺杀两位亲王,此前计划只到栽赃这一步为止。
    栽赃亲王虽不是小事, 可安惟翎和袁玠做了万无一失的布局。再者,舒王兴王本就落了谋反的证据在她手里,谋反事大,证据若不够坐实,反而打草惊蛇。这番栽赃不过是找个由头, 先囚着他二人, 再将谋反证据收集齐了, 一锤定音。
    安惟翎有些遗憾, 本可一次解决后顾之忧,却还得先把人关着, 再从长计议。
    皇帝和袁丞相压根就不知道她本来的打算,以为只是栽赃而已。倘若知道安大帅如此胆大包天, 别说江崇宁不让,袁玠亦会想方设法拦住。
    大帅打仗打得多了,从来都是兵行险招,懒得听那些“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废话。
    不过眼下因怀着孩子,没法径直刺杀两位王爷,旁人出手又不够她稳妥,安惟翎思来想去, 只得作罢。
    大帅孕期亦未得闲,兵部、禁军和城防都攥在她手里,跑腿的活计可交由张存福和卫渡津,如今王钊已拜在她麾下,兵部那边亦可由他代劳,不过诸事决断,仍须由大帅亲自出马。
    是故,除却吃喝吵闹,大帅和相爷便整天窝在书房写帖子批折子。
    祭祀大典前三日,藩王已悉数到了京城,袁玠带着礼部众人亲自去接风。那日他回府有些晚,浑身酒气,怕碍着安惟翎,便没回书房歇息。安惟翎不乐意一个人睡,好一阵歪缠,袁玠只得灌了三碗醒酒汤,仔仔细细沐浴半个时辰,等身上酒气悉数散了,已然月上中天,这才回了书房榻上搂了她,哄着入睡。
    她手脚不老实,总爱往袁玠身上招呼,“孩子才不到两个月,不是稳妥的时候,可惜了了……书上说要等三月以后才行。”
    “阿翎,”袁玠宠溺又无奈地叹息,“睡吧。”
    安惟翎凑去他耳边嘀嘀咕咕,袁玠闻言,耳根都红了。
    “你说好不好?”
    “……睡吧。”他轻轻拍她背,哄孩子似的。
    安惟翎见他耳根依旧飞红,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作势要入眠:“算了,今夜太晚,日后再说,夫人我定不会亏待你。”
    袁玠被她笑得心都颤了,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眼前这人闭着眼睛,面容狡黠又明媚,袁玠望着她,又望了她小腹一眼,极尽温柔,“好了阿翎,很快便是祭祀大典,这两日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指尖抚她脸颊,轻声细语地哄着,过了半炷香,怀里的人呼吸匀长,睡得极其安稳。
    他的手缓缓覆上她的小腹,将她环在怀里,静静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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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大典乃重中之重,安惟翎的“病假”也告一段落,她由袁玠陪同着,前往京城驿站拜会了诸位藩王。果不其然,在舒王那里见着一个人。
    见空道士。
    其人甚是仙风道骨,面容一派清癯。他随着舒王出来迎接,虽状似幕僚模样,恭恭敬敬落后两步,却掩不住身姿翩然,如梅立鹤行,反倒有些抢了正主的风头。
    安惟翎不动声色看他步法,仍是印象中踏雪无痕的功力,似乎较从前还更进了一层。
    舒王一身亲王礼服,繁复华丽,他面庞同江崇宁五分相似,只不及皇帝英挺贵气,有些阴郁之相。
    舒王虽为皇亲,却不带官身,在京城亦无根基。安惟翎和袁玠位列众卿之首,俱有翻云覆雨之能,无需向一个明面上毫无实权的藩王行大礼。
    她向舒王略一点头,便径直越过他,走近那位身着月白道袍的人,淡淡笑道:“见空道长?或者,本帅应当唤你戚无恙?”
    安大帅如此狂妄,舒王心有不满,好在他城府深,并未显露不豫之色。
    戚无恙甩甩拂尘,翩然执了个道士礼:“许久未见,大帅功夫又得进益了。”
    “论起来,你与本帅还有半师之缘,只不过,你教的心法不甚好用,”她似笑非笑,“心法不好,煮的馄饨倒还不错。”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