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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发系在树叶上。”
张存福照做,安惟翎掂了掂手里的乌木长弓,众人正等她张弓搭箭,谁知她塞给了袁玠,“来,齐玉,你来射那根头发。”
袁玠依她,从箭筒里取出一只白羽箭,搭上长弓,一拉,一松,竹箭干脆利落地射.了出去。
安惟翎抚掌,“相爷好箭法!”
郭樱“喂”了一声,“这就好箭法了?还没验呢,头发丝那般细,大老远的,谁看得见射没射中?”
安惟翎瞪他,他话音方落,幺鸡和雾骐小两口颠颠地跑去将树叶摘了下来,递给众人看。
叶柄上系着一根极细的发丝,却短了一大截,该是被箭头生生切断。
众人惊叹,安惟翎勾着袁玠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啧啧,我们家齐玉就是这般文武兼备。”
“阿翎要射什么?”
安惟翎一骨碌坐在桌子上,指着远处的靶子,“它。”
众人皆不解,袁玠问道:“不是比谁射中的东西小么?”
大帅顺手捞起桌上一碗杏仁豆腐,低头吃了一口,点头道,“是啊。”
谅是袁玠这般天纵英才,也猜不透她。
安惟翎双腿盘起,干脆大剌剌坐在桌上,“我说了我要比赢么?”
众人心知大帅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她继续道,“我就是要输的。今日让你们看看,输家的箭术——”她向袁玠装模作样行了个礼,“亦是非比寻常。”
郭樱嗤一声,“瞧你那样,怕不是以为自己用脚都能射中靶心。”
他话音未落,安惟翎随意从箭筒里抽了支箭,左脚踮起弓,右脚搭起箭,对袁玠笑着打了个飞眼,修长的双腿一错,羽箭离弦而出。
她也不看靶,懒洋洋道:“中。”
正中红心。
幺鸡和雾骐纷纷鼓掌,“老大,神技!”
安惟翎笑道:“阿樱,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郭樱一个白眼送她。
安惟翎仍不尽兴,连连射了几箭,或坐或卧,没个正形,甚至有用牙咬着弓弦射的,无一不中红心。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齐玉,怎么不夸我?”
袁玠莞尔,给她喂了几口水,“我早见识过你的武艺,若你射不中,我才奇怪。”
“可我还是输给你了,说明我们家齐玉才是真的高人。”
袁玠由着她胡扯八道,“阿翎说得都对,眼下快到午时了,咱们先吃点东西?今天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茶香鸡。”
她摆手,“别急,比试自然得有比试的样子,我还没说输家要作何惩罚呢。”
袁玠感到一丝微妙的不对劲,“惩罚就免了,我知你是有意让着我,大周谁人不晓得阿翎武艺盖世——”
“要罚,”安惟翎从桌上下来,“本帅自罚在屋顶上思过一个时辰。”
众人心道果然,这霸王就是铁了心要上房揭瓦。
袁玠淡淡道:“不行。”
“为何?本帅想怎么罚便怎么罚,这可是军令如山呢。”
“军令如山”四个字一出,张存福几人都笑了,被她一瞪,赶紧收住。
袁玠仍是不依,“不能上房。”
她作出一副惆怅模样,“本帅立下的奖惩,自己却不能遵守,倘若传出去了,众人都要议论本帅自己包庇自己,本帅的赫赫威名还往哪儿搁?”
袁玠由着她胡扯,不做分毫让步。
安惟翎瘪嘴,“相爷不疼我了,今日不准上房,明日便不准喝水,后日便不准吃饭,再后来便是行止坐卧皆不准,可谓动辄得咎,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长此以往,我这大帅也别做了,不如去刑部给自己安排个牢房,干脆把牢底坐穿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郭樱听不下去,干脆走开去吃饭了。
安惟翎继续撒泼耍赖,非要今晚上房看月亮,余下众人好声好气劝着,磨了一炷香的功夫,袁玠知道劝不过,径直把她打横抱起,回了书房,吩咐青方把饭送来。
安惟翎也不是挣不脱,只是在他怀里窝着舒心,便任他抱着。
“阿翎,想看月亮无妨,今晚我陪你赏月,”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软榻上,“但是上房就别想了。”
“我说齐玉哥哥,”她一根食指勾住袁玠棱角分明的下颌,“赏月就得是在屋顶才成,小时候先生没教过你么?”
袁玠失笑,“谁家先生会杜撰这种胡言?”
安惟翎当仁不让,“倘若我是先生,便会这般教我的学生。”
他温声劝道:“行了,从前万般由你,这九个月不行,等孩子出来了,你想怎么都依你。”
“你不疼我了,只疼孩子,”安惟翎假作伤心,“为了孩子,这不让我干那不让我干,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孩子才首要的。”
这话可戳了相爷心窝子,他连忙在她身边坐下,“阿翎,我心里首要的不是孩子,是你。你眼下容易受伤,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