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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岂不是更好?
想着想着,眼泪就这么一颗接着一颗地从眼眶里冒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既然止不住,那便不止了。
身后的那延烈继续说道:“素瑅河水永远也不会枯竭,正如我对你的欢喜,也从不停歇。河水即便是在冬日会被冻结,可到了来年春天,依旧还会融化。此时的我们,不就像是冬日的素瑅河一样吗?素瑅河在冬日被冰封,你我被这十年冰封。可是,冬日终会过去,十年也有结束的那一天。如你所言,未来之事,你我谁都说不准。正是如此,才更应该执着下去、坚定下去不是吗?喜欢可能起始于一刹那,但只要开始,就不会停下。若是对一个人的喜欢可以收放自如,哪还算得上是真的喜欢吗?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喜欢一个人,你就会时时念着她,心里总会想着她。天凉了,你会担心她冷不冷?夜深了,你会想着她是不是睡了?吃饭的时候,你会想起从前和她一起的场景;起风了,你会想着她现在那里是不是也正在刮风下雨。路再长,再崎岖不平,既然有路,不就说明是能走得通的吗?”
白郁的视野被泪水模糊,看着前方,问着身后的那延烈:“若……若是前面没有路了呢?怎么办?”
那延烈道:“那便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白郁接着问道:“若是遭到大家的反对呢?你的身后是乌弥尔,你的身后还有你的父王母妃,若是他们都不同意呢?”
那延烈:“若是反对,那便只好……”
白郁心中忐忑与期待交织,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问道:“只好……只好什么?”
那延烈突然明白过来白郁言外之意,旋即放松了语气,说道:“只好……只好不做王子了,大不了就当一个普通的百姓。世上之人千千万,也不见得大家都是王子郡主。若是不能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空守着这权力与富贵,又有什么意思呢?”
脸上的泪水尚未干涸,新的泪珠紧接着就悄然滑落。
白郁听闻后,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泪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滑进了口中,有点咸,但却是温热的。
白郁继续问道:“那……公主你要如何安排?”
那延烈上前,自白郁身后伸出双手,将白郁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那延烈娶的,只有
白郁;那位公主嫁的,是乌弥尔的王子。王子可以是任何人,但那延烈喜欢的、要娶的、最后娶的,只有白郁一人。可以吗?”
白郁听完,缓缓地将自己的手心覆在那延烈的手背上,轻轻点头。
感觉到了白郁手心的冰凉,那延烈自然而然地将白郁的双手握在手中。
那延烈心中一喜,便在白郁耳边开着玩笑,说道:“只希望郡主到时莫要嫌弃了我这平民才是?”
白郁听完,摇了摇头,嘴里说道:“不嫌弃。就算不是王子了,也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那延烈;就算是老了,也还是那个万里挑一的那延烈。”
那延烈听完,语气中故意染上慌乱,在白郁耳边说道:“那可不行,不能这么快就老了。趁着现在这张脸还有点儿用,得要多在你眼前出现才是,好让你记住。等到我们都老了,才能在孩子们面前炫耀一下,当年我年轻时,这张脸,即便是在乌弥尔这个美人之邦,也是万里挑一的。”
白郁听完,耳朵微微泛红,小声道:“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怎么到了你嘴里,连后记都写好了?”
那延烈低笑道:“八字是没一撇,不过啊,这一撇一旦补上,可就不是‘八’字了。所以,后面的事定是要提早想好,免得来不及。”
白郁问道:“那是什么?”
那延烈见白郁一时没明白过来,便问道:“我自认为自己对中土文化特别是文字的了解和熟悉不上你,怎么,你想不到?”
白郁想了想,还是摇头:“八字补上一撇,不还是个‘八’字吗?怎么就不是‘八’字了?”
那延烈挑了挑眉,说道:“你把手伸出来。”
白郁闻言摊开手心,然后就见那延烈用手指在自己手心写了一个字。
等到白郁明白过来后,脸颊也已变红。
白郁侧脸看着那延烈,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玄机的?”
那延烈松开白郁的双手,神情举止颇有些骄傲得意地说道:“当年某人说我对中土文化不了解,让我不要乱说话。后来我一回去就让人去请了师傅,认真学习中土文化,学得比小时候还要认真努力,尤其是对文字。这两个字笔画差不多,长得又很相似,所以便发现了其中玄机。这说明,我还是很有天赋的。不知,你对这个回答可还满意?“
白郁也学着那延烈此刻的样子,将双手环在身前,点头道:“也就……嗯!勉强算是……满意了!”
千里两相思
因着那延烈身份的原因,白郁这几日便一直未曾出府,等到五日后,才跟着父亲母亲启程回雍州。
路上,‘尼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