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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不忙!”
白郁想到身边的尼亚不知在何时变成了那延烈,心中难免有些愤怒,平静地语气中带着怒意,淡淡地问道:“好玩儿吗?”
那延烈装作不明白,问道:“什么?”
白郁只好大声了些,问道:“有意思吗?这样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问你觉得有意思吗?”
那延烈浑身一僵,听出了白郁语气里的生气。
屋里的空气似乎也被凝滞了一般,没有声音,安静得有些可怕。
过了许久,才听见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那延烈起身的动静。
他走到白郁面前,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有意思。”
白郁转身,不看他。
那延烈看着白郁的背影,说道:“哪怕只是在你身边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你的背影,我也觉得心安,我也觉得有意思。”
白郁听他这么一说,眼皮动了动。
原本还算平静地双眸隐隐像是要翻起波澜,心中像是被利器刺了一下,觉得有些泛疼。
白郁想要借着眼前的视野来分散那延烈带给自己的影响,然后眼睛一转,就看向了窗边。
那延烈继续说道:“那年在耐宛,你命在旦夕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此生所求便是你,若是你出了事,我会心痛难忍,恨不得替你挨了伤痛,恨不得和你一起离开。那时我才明白,即便是真的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但只要你平安,只要能偶尔见到你,听你说说话,看一看你是不是过得开心,就够了。”
说到这里,白郁的心中只觉得像是憋着好大一团气,憋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憋得自己喉间刺痛,憋得自己眼眶温热,只好紧紧皱着眉,想要借此来缓解。
那延烈见白郁始终不理会自己,想到那年在耐宛,她重伤醒来后对自己的冷漠和决绝,以及
最近她时而发呆的样子,便说道:“我并不是要监视你,我……只是……当年在耐宛一事,让我每次想起来总是会忍不住后怕。我怕你还会像当时那样,不顾安危、不顾性命;我怕你会对周围的一切心灰意冷;我……怕你一心求死。所以,我才想要找机会留在你身边。我其实不过就是想看着你好好活下去,看着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说到这里,那延烈叹了气,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语气十分诚恳:“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那年在耐宛时,我就说过的,不管是十年还是更久,我都不在乎。但前提是,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任凭窗外的冷风将自己的双眼冰封、降下眼眶的红热,白郁咽了咽喉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然后看着窗外,不曾回头,说道:“过去之事,当年在耐宛,我想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乃平西校尉,王子与我之间,不应再有交集,还……还请王子莫要为难。”
冷风自窗边吹向屋里,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那延烈才开口问道:“五年,五年之后,你就不是了。是不是只要再过五年,你就会愿意见我了?”
白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五年!是啊,时间有时候过得真快!都已经五年了!五年了,他还没有放下,自己又何尝放下过呢?可是,自己居然毫不知情地就这么耽搁了他五年。从前是自己不知,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再耽搁他,哪怕是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也不行!
虽说是五年,可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万一五年之后局势变了,自己仍是平西校尉呢?难道还要他继续遥遥无期地等下去吗?
白郁吸进一口冷气,转身,看着那延烈身后,然后走向他、经过他,继而离开他,说道:“未来之事,谁都说不准。王子又何必苦苦执着,不肯放下呢?既是无缘,就不要强求了。继续等下去,只会白白耽误了你自己。以王子的容貌和身份,自是会有不少姑娘倾心于你。若王子你愿意试着去看一看那些姑娘,定会发现这世上还有更值得让你用真心相待之人。”
那延烈道:“一个心不在了的人,看什么也都没了光彩。你让我不要执着,可你知道吗?不管是在弥都还是在后且,只要是你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我总能在那里想到你,回忆起你的身影。你让我放下,可我不愿放下,也不想放下。我只清楚,若是真的喜欢,那便是毕生难忘,永远也不可能放下。若是你真的放下了,为何会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何会对我这般疏远冷漠,又为何会关心我心里有没有将你放下,关心我以后的事?其实,疏远冷漠只是你的假面,你的心中,一直有我,对吗?”
白郁抬手将眼角的泪珠抹去,没有回头。
假面被他揭去后,不知道要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以及面对自己。掩饰和隐藏真的很难,不仅要骗过他,更要骗过自己。
要白郁去骗一个人,本就很难,更何况还要自欺欺人。
可是,这人为什么偏偏就这么一根筋呢?明知道前路已断,还非要留在原地,不遗余力地想要去修好那段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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