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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扰扰
阿京入宫时,王家陪送了一个女姪作媵,是为王才人阿杳。阿京不喜与崔氏独对,命人传阿杳来。
崔氏暗端详阿京。
年余不见,她越发荏弱,娇颜瘦损,仅剩一把玲珑骨,几不胜衣,那凸隆的孕肚也似乎沉重的负累,稍一行动,便面露倦色。令人着实担忧,她能否坚持到足月时。
崔氏叹息,“孕产事,你交与阿杳她们便可,何自苦若是。”
阿京骇笑,“交与她们?”
崔氏以为她嫉妒,“所谓媵妾,作的不就是这个用途?”
阿京遂问阿杳,“你怎么看?”
阿杳答:“吾愿为姑姑分忧。”
阿京以为她说的是场面话,犹开导她,“你入宫至今,圣宠稀薄,继续蹉跎下去,徒然耽误青春。若有别的打算,只管说与我听,我替你安排。”
阿杳笑道:“姑姑真心疼我,不如劝姑丈多眷顾我些。若姑姑首肯,我的圣宠必能稠密起来。”
阿京大意外,“你不想出宫?”她一直以为,做媵妾的都是迫不得已。一样是女子,谁愿意做别人的陪嫁品。
阿杳却道:“我自幼思嫁英雄,最仰慕姑丈,幸得身许,便此时无宠,亦忍得。姑姑若疼我,不要逐我走。”
阿京无奈翻白,“少装可怜!你既惦记着我老公,非要赖在此间,便由你。我逐你作甚?”
崔氏笑,趁机建言,“不是我乌鸦嘴,此为实情,不得不说耳。你这一胎,不知是男是女,能否平安落地,亦不知能否再生。与其自己拼命,不如分劳给阿杳等。哪一个生子出来,都是我三姓外甥,不强过霍氏贱种?”
此一篇话,阿京晚餐时,统统复述与崔攸,末了一扬眉,“我那女姪思慕姑丈甚。姑丈之恶棍有暇,且去戳戳她吧。”
崔攸有意不碰王才人、司马婕妤,当然是顾忌阿京。她从未禁止他,却也未鼓励过,显见是介意。
见阿京恼火,笑着与她抚背顺毛,“为孩儿将来计,拨擢几个王家子弟便可,哪里用得着我卖身?”
桃枝颤
六月蟠桃熟,适逢天子华诞,帝室在妫坞筵宴,为诗酒欢会。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王才人阿杳在仙年亭下,攀枝摘并蒂桃,忽闻身后有人唤“杳娘”,惊回首,目眶冉冉动。
桃枝逃纵,桃实颤巍巍。
那少年著紫花袍,束玉冠,面庞常经日晒,呈橄榄色,棱角分明,身材有军人特有的矫健干练,一双乌亮的眸子却闪烁着市井狂徒的不安分。
“不认识了?”他上前一揖。
阿杳恍过来,回礼:“敏王殿下。”
崔辙负手,放肆地打量她,“成宣之后而老为大夫,非耻乎?娘子入宫年余,仍插才人花钗,非耻乎?”
阿杳道:“我正当绮年,离老远着呢,候得起。”
“候司马孃孃死?”
阿杳不否认,“而今她朝不保夕,宫中女子,谁不作如是盼望,吾恐殿下之母亦不例外。”
崔辙嗤笑,“我阿耶那个人,便是司马孃孃真有不虞,也不会移情于你。”
阿杳亦笑,反舌相讥,“我这个人,便是受你阿耶一百年冷落,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崔辙到底少年气盛,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拽到身前,“破河阳当日,我就该当着你祖母、阿孃、诸姊妹的面,奸死你。”
阿杳犹自骄骄,“现在后悔岂不是晚了?”
崔辙抱起她,拾阶往亭中去,“不晚。”
杳娘挣扎尖叫,“子奸父妾,你找死哉?”
崔辙低首,隔着透明罗襦与浅红袔子,含住她一粒乳头,含糊问:“你不就喜欢为女人造反的男人?”
崔辙成宣一句,引自国语赵文子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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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焰烝烝
阿杳的头忽地一偏,呀地叫起来,曳着娇惘的尾音,半是呻吟。欲躲闪,但双手就缚,小圆臀被崔辙牢牢捧著,花心迫张,哽咽泣涕地吞下他的巨物。
略一抽动,她便娇呼。
崔辙被她的纤径绞得美妙,仰首闭目,陶醉片刻,方一下一下,用力冲撞起来,“你再大声些,才好招徕观众。”
阿杳痛兼恼火,“哪里是我要叫,都是你粗鲁。”
崔辙得意地笑,“你只管叫,这宫中人人惜命得很,哪个敢撞破这种事。便是闻声的,也早掩耳仓皇了。”
阿杳稍稍放心,“你轻些,我要死了。”
崔辙越发入得猛,入得深,“死了才好,正是要奸死你。”忽然撩起她的裥裙,蒙住她的脸。
她吓一跳,闷闷地问:“你又抽什么疯?”
“你还记得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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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兵败,帝师入河阳。尽管天子预先遣精兵防护靖西郡王宅,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