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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男人推门,眉眼柔和,温柔了春冬。
……
“四……”
四月桃李菲。
“红兰啊。”美貌的妇人脸上牵起了一抹微笑,“带着你妹妹,我们玩儿‘一二三,木头人’好不好?”
“不……”“好!”
她捂住妹妹的嘴:“你们去哪里?”
妇人避而不答,反对青卿说:“卿儿,带着你姐姐钻进水缸那里,——你能保证和你姐姐一样,一天不发出声音吗?能做到,你就是大人啦。”
“我能!”小姑娘虽然觉得有些不对,被这么一激,又急于证明自己一般道。
“娘!”只阮红兰明白了什么般地喊了一句。
门外桃李若菲,纵有百般不忍,也是那样的妃红。
而那妇人,再也没有回头。
……
“三……”
三月满枝桠。
青霄之下,一大一小两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头发乱得像鸡毛,倒像两个小子。特意被叮嘱不能说话的青卿方才被人嘲笑为“哑巴”,大点儿的那个便搬起一块石头,挡在她身前。
夜里阮青卿看着她胳膊上的青紫,忍不住啜泣。阮红兰轻声道:“我怕。”
她哭出声来,又被姐姐擦拭:“可我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想到身后还有你,要把你养大。”
……
“二……”
二月初蕊红。
“记住了么?”“嗯……”
“再背一遍!”
“我……我是医仙青缁衣的妹妹青卿,青缁衣是我的兄长……”
初蕊红透,寒冬刚过,可黎民已经活不下去了啊!
“阮……青卿你不和医仙占边记不住是吧?张扬点,大气点!”
“嗯。”
“向树林跑,遇贵人擦脸,与恶人往泥坑里跳——打滚儿也行,把你那张脸遮住了!”
“姐……”
“你没有姐姐!一刻钟后来这儿拿盘缠。”
二月风似刀,那些恨之不争的责骂,那些严厉到苛刻的训诫,那些被迫成熟的叮嘱,最后化作那一滴泪,燃烧了光阴。
……
“一……”
青卿闭上眼,心一横,向花楼内走去。
……
熟透了的红柿子绑在枝头,其上覆雪。
林阳沉思片刻,商讨一番,与岭南王五颗花生。
“雪覆红柿。我九你一。白仁外赤。一半一半。”
“白统,赤统……”郭曲轻笑。
第二十八章 结姻亲秦晋之好 倾城难得自由身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
从来青史上,计拙是和亲。”
“荒唐,真是荒唐!”侍女小娥一边给吴细君梳头,一边愤愤地替自家大小姐不平,“君上不是很疼大小姐吗?怎么能让您嫁与岭南那种优柔寡断的男人”
“那不一定。”另一个侍女小珍反驳道她本名珍君,因与大小姐撞了字讳,便舍了“君”字,“传闻说,新岭南王年轻又白净,性子还温和,说不定是个好男人呢!”
“那你去嫁呀!”小娥伶牙俐齿的反讥。
“好了。”吴细君看着镜子里佳人,描眉朱砂,一双杏眼无波,“父亲也有为难之处。说起来,还是咱们高攀了他,人家还不定乐不乐意呢。”
……
“兄长刚去,怎能结亲?”李清一拍桌子,愤愤道。
“两国联姻总是手段。”常叙说,“是夏嫁过来,您总不亏。”
“那你娶?”李清这一看过去,常叙立即后退一步,“臣家里有妻,怕是委屈了公主,万万使不得。”
“那就给兄长配冥亲!”
常叙无奈;“不提先夫人是否不满,这都是结仇了。”
……
新娘不愿嫁,新郎不愿娶——多少和亲都是如此啊。满朝文武束手莫策的敌人,难道还寄寓一个久居闺阁的姑娘解决吗?
文朝的宫阙里,深苑高墙内,荆悦的长女、何彰的嫡妻,理论上的文朝“国母”,最尊贵的女子之一,却像普通人家的妻子那样,熬一碗雪梨温汤,深夜里等君来后奉上。烛泪一滴一滴的流,月亮一寸一寸的向上,夜里一分一分的寒凉,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寂寞宫墙、寂寞宫墙,谁还记得荆悦的长女?荆氏偶尔听宫女夜话,讲“移风易俗动乾坤”的郭四娘,讲“御剑峥嵘真绝色”的洛芷柔,心里的情感是如此奇怪。
羡慕吗?她又应该羡慕什么?
更多的人还不是像她……身不由己。
……
“去掉姓氏,不配有姓氏”
“见红兰之受露,自此你便为红兰。”
……
“这个名字时刻提醒着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花魁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