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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我会引导他们中的大部份,并昭示以确实证据,我,才是坊主之位最适合的人选。”
    “你甚至没信心胜过被你半夜偷袭,炸断了腿的我,事前还得派小师妹来刺我一刀。”洛时寒说道。“你抓了她在家乡的母亲吧?”
    “她向来对你最忠实,我怎能对她视而不见?”车内视线冷冷渗出,注视教人不安。“看来她也已献出成效。那么,杀掉她的是你非我。”
    “我不会为这而内疚。”
    “正好证明你不宜作坊主。”
    时寒似已被她的装腔作势所激怒。
    “方才说要凭才能争坊主的是谁?你心里的才能,是推同门送死的天份吗?还是半夜入室暗算的技艺?原来你要同门们见证的,是梁上的君子,小人中的王!”
    蓬的一声,袁净壶掀开帷幕,面容犹如铁石。
    “你以为我和你争的是谁的拳头大?若是如此,我为何不在众同门跟前向你挑战?”
    “就算现下的我击败了你,人们也只会说我得益于从你处夺来的宝库。假如双方皆不动用法器,那连打也用不着打,你,一定会赢。”
    “但我争的,是撇开家世与秘传优势后天赋潜力的高下!如果自小生为洛家人的是我,学到飞鹤步、七星剑,继承真知晶石宝库的我,成就定然超越今日的你!”
    袁净壶说着,开始微微喘息。
    “此刻,正是证明之时。”
    ☆、第四十六回
    洛时寒向张幽兰瞧了一眼,后者悄悄退后,隐入街角阴影。
    相对这些日子,他不至于没法理解洛时寒底蕴之深,与绝大部份的同龄人不在同一层次。
    傅轻歌和桓玄或许有机会战胜此刻的她,但那也只不过是仗着在“力”,而非“术”上的优势吧。
    现下,向时寒发起挑战的,乃是簒夺主位的师妹。同门间,对彼此功法固然知根知底,决胜者,不过双方本命物高下。
    这正是时寒的劣势。从没有人见过袁净壶掣出本命物,勿论知悉破解之道。
    但凡对决精湛超妙之法器,体术往往是制胜关键。奈何,这条路在时寒跟前也绝了。
    忽听时寒说道:“幽兰,你替我数数胜算?”
    张幽兰心意被看破,半晌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只道:“我对你有信心。”
    “我也是。”
    天工坊主转过身来,露齿而笑,向他竖起一根大姆指。
    “我欠你太多,在还清前舍不得死。所以,我一定会胜。”
    甜美得教人情迷意乱。
    张幽兰袖底双拳缓缓握起,万千思绪转瞬掠过脑海。
    他早不是头一回眼看着伤者刚在自己手中拾回一命,不到数天就赶去送死。修行者、军人、天下神魔仙佛其实并无两样,与凡人间的分别,在于是否爱生畏死。
    换句话说,在这两条街道上的,其实没一个是人。
    医者的手颇欲动作。然而时寒意有所指的回望,却提醒了他一旦插手,就会从此失去甚么。
    又是选择题吗?
    纵是习惯了糖衣般温润包装的张幽兰,此时也不免流露怒色。但没待他的烦忧为人所知,洛时寒已回过头去,背影投射在无人街上。
    因此,他无缘瞧见洛时寒双唇间的轻微颤动。
    或许连洛时寒自己,也说不出那颤动的真实含意。她注视着袁净壶收回盯视,缓缓闭上了帷幕。
    马车孤立,与一路渐变宽阔的街道尽处形成三角。张幽兰置身尽处,是谓由针底观芒尖。
    又或曰,坐井观天。
    就在此时,两点水滴打在他衣角上。
    他抬起头来,阴云自远而近,雨下得不大,天地间织成一道道线。
    下雨了。
    出于可预知的原因,外层障眼法已临近崩溃,比起预定的时间,尚早上片刻。
    天空灰扑扑一片。
    马车自远急驰若奔雷,渐近眼前。
    开端是骏马一声嘶鸣,连上那浑身铁打的筋肉,玉砌的皮毛,携持着万乘车驾,浩荡横扫风霜。
    白银车身上最显眼处,无外于两头金碧辉煌的天燕。燕首指点前路,车轮破开风雨困厄,雷光于诸轴上来回飞舞,如电掣,如星火。
    形同神明降临天地。
    连所距甚远,不惧那神威降到头顶的张幽兰见状,也是骤然心惊。
    天工坊第一法器,雷行车,为人恐惧者绝不止是车轮附带的特效“停滞”。它本身即是神速与猛袭的集合,进攻之道的结晶,袁净壶对它的了解,不及它本来姿貌的三四分。
    只是她足够聪明,早在出手前,已将最适合眼下洛时寒的法器据为己有。
    风驰电掣,挟动无数雨露雷霞,声势、体貌,均足断魂。
    时寒没作闪避,只抬起手,显然早就胸有成足。
    忽然间,又一颗白晶于她双掌间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