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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置身于客栈房中,外面大雨狂风依旧不止,电闪雷鸣交加。
    陡然一道闪电划过,房中刹那亮如白昼。
    只见床边站着一道伶仃的身影,清冷冷的,鬼魅一般。
    未及看清,闪电消散,满室又倏地昏暗下去。
    他惊魂未定,半坐起身,朝着那背影谨慎喊道:“云敛?”
    黑暗中那人仿佛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嘴里满是苦涩味道,连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冲过去将那道身影紧紧搂在怀里。
    出乎意外的是,这次他竟牢牢抱住了怀里人,没有消失,更没有倒下,怀里的人虽然冷得像个冰窖一般,却是难得的真实感。
    这次不是梦,是真的。
    云敛真的醒过来了。
    只是怀里的这个人怎么不说话?
    难道真如玄针婆婆所言,云敛成了个傻子?
    无数惊疑、不解、惊喜的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他意识渐渐恢复清明,心下大定,轻拍着怀里人不断颤动的身躯:“没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守了你七天,就怕你一直醒不来,连墓穴都挖好了……”
    “没事,傻了也好,能活着就好,以后由我养着,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你可一定要长长久久地活着……”
    “你……”
    怀里的人寸丝未动,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听沈喻风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竟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外面凄风楚雨,在这寒冷的房中,真不知是人更冷,还是心更冷。
    “喻风……”
    蓦地,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打断他滔滔不绝用来展示内心激动的话。
    这道带着气音的吟声细弱无力,伴随着轰隆惊雷声一同响起,若不是两人紧贴在一起,怕是根本听不到。
    乍一瞬,沈喻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头大震,手忙脚乱地拉上他冷冰冰的手,颤着声道,“你,你再叫我一遍?”
    那人在怀里低低笑开,叫他一声——“傻子……”
    “子”字刚落下,便被沈喻风细密的热吻堵住了。
    第65章 情意绵绵
    又到了一年初春季节,树梢的杏花悄然盛开,引来枝头高亢鸟鸣,湿润的山林中,下过一场大雨的山路尚且捎带些许泥淖,车轮落下时,溅起无数泥点。
    赶车的人行迹匆匆,对着雨后初春的山间美景熟视无睹,风驰电掣一般绝尘而去。
    车前赶车的是一个扎着两条小辫的小丫头,将车赶到山脚下一处小木屋后,“吁”一声,将车停在屋前。
    “姐姐,我们到了!”
    未及车内人作应,小屋内先闻声出来一个高大男子,颔首道:“藤瑶姑娘。”
    车内的藤瑶跳下车,示意性拨了拨发尾,问道:“人呢?”
    “在屋里。”
    藤瑶“嗯”了一声,示意那小丫头守着车不要下来,自己跟着沈喻风进了木屋。
    穿过竹篾搭建成的门扉,来到屋内床边,只见床上半躺着一人,正闭眼假寐,闻声睁眼,对他们笑道:“你们来了。”
    藤瑶啧啧几声,走近去仔细地盯着他瞧了一阵,眼睛眨了又眨,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还真就活了。”
    云敛笑道:“大难不死,侥幸捡回一条贱命。”
    藤瑶跟着笑了笑,在床边坐下,细细询问他这段时日的身体状况。
    趁着他们交谈之际,沈喻风在身后道:“你们聊,我去端药过来。”对着他们点点头,转身去了后厨。
    后厨里的药炉熬着的药正散发着浓浓的药味,他将熬好的药汤倒入碗中,动作不紧不慢。
    若是有其他人在场,一定能看到他脸上带着的微笑。
    怎么能不高兴呢?
    谁也没想到,那日云敛在被玄针婆婆施针祛毒后,本来已经是药石罔救,没料竟在第七天当夜奇迹般清醒过来。甚至,也没像玄针婆婆所说的那般变傻变呆。
    第二日醒来后,沈喻风犹是放心不下,特意带他再去了一趟小金村,找到玄针婆婆为他复诊,结果连玄针婆婆也大感诧异,猜测道或许是云敛心性坚定之故,才得以不受毒性的侵害。
    沈喻风听完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缠着玄针婆婆将云敛的症况一五一十问个明白。
    面对他的百般纠缠,玄针婆婆最后迫于无奈答应给云敛开下一副药方,助他调养身体。最后沈喻风两人就顺便在山脚下筑起一间木屋,方便疗养身体。
    现下可谓绝处逢生,既没有了生离死别之患,又兼情意相通,他们住在此地,日日相对,抛却一切凡尘俗事,倒有些乐不思蜀了。
    他倒药的全程始终笑意浅浅,捧着盛着汤药的碗走进房内的时候,连藤瑶都被他的欣喜所感染到,特意停下与云敛的交谈。
    半卧在床头的云敛也在这时正正看过来。
    沈喻风定定对上他的眼神,端着药碗过来在床边坐下,舀了一勺汤药喂到他嘴边。
    “小心点,烫。”
    藤瑶见状“啧”了一声,眼里现出戏谑的意味。
    两人倒是十分自然,一个喂药一个喝,待一碗药喝下,藤瑶问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主意?”
    沈喻风看向云敛,云敛道:“我们决定过几天再回长安。”
    “回长安?”藤瑶接口道,反而转头向沈喻风问道,“这么快?”
    沈喻风叹道:“是他要回去,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云敛沉吟道:“是,我总担心夜长梦多,在这里住着早晚有一天要被六王爷眼线跟上,还不如就趁他们没找到我们之前先回到长安,寻找敌明我暗反将一军的机会。”
    藤瑶听完也觉得此话有理,点头道:“也是。”
    而沈喻风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云敛毒症已解,只要出行途中小心照顾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他想现在回长安,就回好了,反正现在他们习惯了同出同入,在川蜀还是在长安,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三人叙过一阵,云敛打了个呵欠,眼里倦意浮闪,沈喻风看了下他眼皮将阖不阖的样子,心想他应是喝药后要休息了,便对藤瑶做了个手势。
    藤瑶明了其意,起身步出屋子。
    沈喻风转头来为他掖了掖被角,云敛张着嘴望着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沈喻风先开口道:“别说话,好好休息。”跟着出了小屋。
    藤瑶站在廊下,一脸若有所思,见他到来,再问过几句长安近况,待沈喻风一一作答之后,她继续低头想了片刻,之后也没有再多问,带着小丫头告辞离去。
    在她们主仆离开后,沈喻风想进去陪陪云敛,又怕打扰到他歇息,想到自己多日没有练武,过几天再去长安,路上若是遇到六王爷的人,武艺生疏打不过可就麻烦了,便取了一旁的“明心”剑,自去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