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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练剑了。
练到日暮时候,他提着剑关门进屋,准备就寝之时,见到屋内床上的人竟然出乎意外地坐在床沿翻书,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抬头凉凉瞧了他一眼。
沈喻风很是诧异,“还不睡?”
云敛等了他一下午,心里很是不乐意,将书随意扔到一旁,胡乱应道:“睡不着,我不舒服。”
沈喻风蓦地忐忑起来,心里疑惑着该不会是下午喝完药后身上哪里出问题了吧,匆忙走上前为他把了下脉搏。
云敛哼了一声,故意甩开他的手。
“别闹。”沈喻风沉声说了一句,不由分说将他的手按住,仔仔细细探查了一番。
云敛瞧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突然间什么气都消了,扯开唇瓣笑望着他。
沈喻风却是表情严肃,把脉了好半晌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什么问题。”
云敛本来就没什么大恙,但是难得见他如此神色凝重的样子,故意用着虚弱的语气道:“你抱抱我呀,抱一下我就好了。”
沈喻风愣了下,应道:“好。”还真的就伸出手来将他整个人环抱在怀里。
云敛在他怀里笑得乐不可支,沈喻风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他戏耍了,忍不住要发威。云敛察言观色,扯住他的衣领,“啾”一声快速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沈喻风愣了一下,白净的面皮肉眼可见地红了:“你——”
云敛噗嗤一下笑出声,他在屋里等了沈喻风一下午,就是等不到他来,本来就想趁他回来时候捉弄他一把,但被他这么不禁逗的样子弄得意兴上头,干脆俯过身来伸手挑开他的衣襟。
“如此良夜,沈大侠还在抗拒什么?”
沈喻风沉默半晌,从牙缝里迸出一句:“以你现在的身体,恐怕承受不来。”
云敛吻上他的嘴唇,轻声道:“我不怕。”
其实自从两人心意相通后,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发展,云敛好了伤疤忘了疼,瞬间心思落定,打定主意今夜要逼他就范。声音暧昧,吐出的湿热气息喷在他左颈颈侧,手还在他胸膛上来回游走着。片刻后,抓着他的手伸进自己单薄的衣裳,动作轻缓但又步步紧逼,似乎要往下面某个部位伸去。
沈喻风叹了一口气:“可我怕。”抓住他不断作乱的手,“云敛,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云敛手腕被揪紧,用力甩了几下发现甩不开,脸上薄唇紧抿着,跟他对视,良久,无奈叹道:“好吧,那你今晚陪我睡觉。”
沈喻风不置可否。为了方便照顾云敛的身体,虽然他这几天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但其实从没有真正在床榻上躺下来过。不过经过这段时间调养,见云敛的身体确实大有气色,他也终于安下心来,答应道:“好。”
褪去沾了汗水的外袍,稍微擦了身后,就铺上被褥与云敛并肩而躺。
谁知闭着眼睡到半夜,身侧那人却不知为何一直没睡,反而不断做些小动作,还发出一阵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他刻意当听不见,闭着眼继续假寐,但那人竟然声音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放肆,最后还把手伸过这边来。
在那人被窝下的手意图解开他裤绳的前一刻,沈喻风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下床捻亮油灯。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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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重回长安
这地方远离人烟,僻静清幽,任得他们整夜如此胡天乱地一番,也是无人打搅。
第三日清晨,他们早早就起身,将一应洗漱用品与路上填腹用的干粮,搬上刚买来的马车,待确定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后,把小木屋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沈喻风在车内铺了一层软垫,把云敛扶上车,自己慢悠悠驾着马车上路了。
马车刚驶出山脚不久,身后就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车轮声跟马蹄声。沈喻风闻声往身后探去,就看到身后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熟悉的两道身影,他愣了愣,旋即“吁”一声将马车停住。
来者正是天罗宫的藤瑶与她手下那名小丫头。
“是你们?”沈喻风道,“不必送行。”
“我不是来送行的。”藤瑶坐在车头,命那丫头缓缓驾到这边来,与他们的马车并辔而行。
“那你是来做什么?”沈喻风不解问道,车内的云敛也在此时掀起车帘,好奇的眼神扫过去。
藤瑶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跟着你们上长安喽。”
她对沈喻风二人相继打了个招呼,什么也没有解释,随口道了一声“走吧”,让自己的马车径直越过他们先行一步,留下沉喻风一脸大惑不解。
云敛没有问什么,笑了一笑,道:“正好我们也缺个伴。”而后放下挑着的车帘。沈喻风独自愣神片刻,才勒着马鞭缀在藤瑶马车身后跟上去。
两驾马车快步加鞭,路上没有多作停留,不过月余便重新回到长安城内。
进了城后,藤瑶言道自己还有其他要事处理,旋即与沈喻风二人分道扬镳,自己主仆二人往城内另一方向驶去。
沈喻风与云敛则重新回到柳家别院。
暌别数月,柳家别院依旧一如他们离开时那般冷清,沈喻风将马车停在别院门前,将云敛抱下马车,用了几块铜板遣了路边一名叫花子去柳家传信。不一会儿,柳含烟那边得到他们回归的消息,匆匆赶来。
柳含烟显然是一直担忧着他们的安全,来到别院后开始喋喋不休地向他们问起近日来的情况。
沈喻风被她问得有些难为情。那时他因为云敛中毒的事情意志消沉,一心想跟着云敛殉情,所以在什么离别的话都没交代的前提下,带着云敛悄悄离开长安。现在面对柳含烟的切切关怀,难免有些心怀愧疚。
云敛则比他好上一点,神色泰然地为柳含烟一一解答他们这几个月来所遭遇的事情。
柳含烟听完两人回到川蜀、又遇到玄针婆婆驱除蛊毒的诡谲经历,大感惊奇。不过女孩子毕竟心细点,她始终认为云敛身中奇毒,不可能好得这么快,身上或许仍存在着什么不易察觉的后遗症,坚持着要延请名医来为云敛诊治。云敛谢绝她的好意,为了转移话题,问起了他们离开之后长安城的事情。
柳含烟心知他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再坚持,凝眉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离开后,六王爷一直派人在长安搜查你们两人的下落,甚至好几次查到柳家来。不过说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