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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不同。”
    “我当日曾说过,你有什么困难都该告诉我。”沈喻风哑声道。
    云敛反倒笑了:“喻风,我是选择过相信你的。知道吗?在云家遭受六王爷手下围攻的时候,我曾经给如意山庄发过三十三封急函,可惜——”
    可惜始终等不来一个沈喻风。
    沈喻风只觉声音一阵阵的发哑:“我,我那时不在山庄……”
    云敛说的是三个月前的事情。那时他正躲在深山老林,潜心修炼双极功,谁想到,竟然会错过如此重要的事情。
    若他知道云家出事,那时哪怕走火入魔也一定会强行破关而出,赶去长安帮助云敛。
    然而世事万般无奈,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云敛只是笑道:“晚了,喻风,已经晚了,你有你的赵大哥要救,我也有我的云家要救。我本以为我脱离了天罗宫,从此便是自由身,可我现在才知道,没有足够实力,只能沦为他人摆弄的棋子,像我这种出身的人,只要还活在世上一日,都永远都摆脱不了受制于人的命运。”
    沈喻风听到这里,只觉得呼吸难以维持,怪不得,怪不得之前在寿宴上见到他的时候,他不肯跟自己打招呼,原来他那时是对自己怀有怨恨的,怨自己没有及时出现,救他出火坑。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上几句安慰人的话,云敛又抢先道:“算了,说这些做什么?我累了,明天还有事要做,你回去吧。”
    他哑声道:“你——”
    “我说了,我累了。”云敛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喻风登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拿着两件失而复得的武器心事重重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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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离别诤言
    他回到自己房间,将一剑一笛放在榻边,径自躺下,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仍是觉得难以入眠。他想到云敛这个人,心绪总是无法安定下来,云敛对他的好当然毋庸置疑,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产生错觉——这种好,到底是出于什么情意?
    是纯粹的兄弟之情?还是含有其他意思?
    方才对方问他是否愿意他娶柳含烟,是真的在意他的想法吗?
    云敛对他的情意,与他对云敛的情意,会是同种东西吗?
    两人知交多年,向来无话不谈,但有些心里话,作为朋友,是不能说的,说了,要么从此多年夙愿达成,要么从此分道扬镳,连朋友也做不成。
    沈喻风不敢走出这一步,除非确定对方也是如他一般的心思。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以至于一向洒脱大方的他居然在这种小事上患得患失,既唾弃自己这般优柔寡断,又忍不住细细揣摩对方一言一行的动机。在床上想了许久,心头依旧有如万千迷雾,重重叠叠,影影绰绰,始终无法破解,遂决定不再犹豫,等天一亮就去找云敛问话。
    然而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就听说云敛带着柳含烟和那群官家护卫走了。
    沈喻风在门前怔然站立半天,才接受这一事实。
    原来云敛确实如他所言,至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幻海云图而来,如今东西一到手,立马便抛却自在城的一切,回长安覆命去了。
    自己昨晚为他想那么多,又好像有点多余了。
    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云敛当日阻止他去救赵凛怀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次自在城重见,对方身上的谜团又是比上次多了许多,沈喻风千般沉思,万般不解,慢慢来到前厅,看到许多人在张罗着张贴大红喜字与缀挂红绸,此外,人人脸上喜色洋洋,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务。
    这伙人居然在置办婚礼所需的物品。
    沈喻风抛下心头杂念,走近几步,见到那名三角眼的张管事与其他人在谈着话,话语中的“成亲”二字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怔,拉住一名路过仆从,问道:“成亲?谁?”
    那人被他冷不丁扯住衣袖,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认真回道:“是城主和红怜姑娘。”
    沈喻风又是一惊。
    红怜要嫁给施凤亭了?
    怎么这么突然?
    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好像顺理成章一样,这男的年轻俊美,女的灵气娇倩,倒是极为般配的一对。何况从此前多次碰面看来,都可看得出施凤亭十分喜爱红怜,而红怜也仿佛对施凤亭颇有好感。
    虽然婚事来得突然,但好歹算是良姻一桩。他大步转身,朝着另一处庭院方向走去,要去找赵凛怀与红怜,向他兄妹道喜,没想到去了他们兄妹院子,却得到仆从的回复,说他们兄妹忙得很,一早就跟施凤亭出城筹办婚礼物资之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喻风只好作罢,在自在城百无聊赖逛了一圈,等到天黑,再去一遍赵家兄妹院子,还不见他们回来,干脆回了自己院子。
    刚打坐了片刻,又被公冶明叫了去。
    这次两人经过上次师伯侄相认,再见面,就比之前亲近许多,沈喻风来到公冶明房间,只是叫了一声“师伯”。
    公冶明淡淡嗯了一声,抬头看到他的表情,却是不禁笑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沈喻风将他当做值得信赖的长辈,便将心头疑虑告知:“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想不懂。”
    “师侄初历江湖,阅历甚浅,遇到一些烦心琐事便难免愁眉不展,这算得上年轻人的通病,不过师侄,”公冶明道,“人生在世,有大忧虑,也有小烦恼,懂得适时开解,才不会越陷越深。”
    沈喻风神色一凛,察觉他有意指点,躬身道:“请师伯赐教。”
    “师侄,你的功夫远高于一般的江湖人,对武学的造诣甚至远远在我之上,可为何几次交手,总无法将我打败?”
    这件事沈喻风自己也想过几次,但他向来只当做是公冶明经验老到,自己见识不足所致。听公冶明这么问,似乎还有其他深层原因。
    公冶明定定看着他,问道:“你这二十多年,可曾有败过一次?”
    沈喻风摇摇头,他天生武脉过人,十五岁时候已经打败无数同龄人,到了二十岁后甚至连父亲沈星洲都已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更是在无人传授的情况下自行领悟双极功奥秘,算来算去,这二十年来确实未尝有过不如意的时候。
    公冶明叹道:“你年轻气盛,锐气逼人,这是你学武一途上最大的阻碍啊。”
    沈喻风倒是完全不解了,想他从小敦行仁义之道,在父亲一言一行教诲下勤修不辍,庄里庄外的长辈见到他,无一不夸他沉稳内敛,有一家之主之风,什么时候称得上“锐气逼人”这一个说法?
    公冶明看出他的不解,含笑道:“其实,学武与做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