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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命令,还是为早日拿到幻海云图,云敛都有杀人夺物的最大嫌疑,但他胆子奇大,在杀了人之后,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大厅上,甚至故意跟施凤亭等人对着干,为的就是消除众人对他的怀疑之心。
    沈喻风明知他有心演戏,却还是在他拍掌而下的那一瞬间,软了心肠,主动替他化解危机。
    “不错,施光赫确实是我杀的,我拿了幻海云图之后,顺便给他送了一剑,省得自在城知道之后找我麻烦。”
    沈喻风顿了顿,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跟施凤亭勾结在一起了。”
    云敛道:“本来只是普通利益关系,哪有什么长久的合作,哼,”他语气一转,又道,“施凤亭不愿意杀掉施光赫,说要留着人慢慢折磨,没办法,我等不了那么久,只能自己先动手了。”
    他一想到白天的事情,仍是忍不住愤愤然道:“施凤亭因为我主动违背合作,所以白天大厅上故意针对我,逼得我只能求死自保,呵呵,真是个卑鄙小人。”
    沈喻风冷冷接道:“他是小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目光一凛,将云敛手上的幻海云图一把抢去。
    云敛愕然:“你做什么?”
    “我要烧了它,这种东西留在世上只会害人害已。”
    云敛没有阻止他,只是幽幽道:“你毁了它,就是在害我。”
    沈喻风的动作果然一滞,哑声道:“这就是你宁愿放弃云家少爷的身份,也要投靠六王爷的原因?你向来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为何如今为了一幅幻海云图屡屡使计?”
    云敛听他说完,却不回答,只是慢慢坐直了腰,暗夜中只听他低笑了一声。
    “喻风,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像小时候一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是没想到才分开短短三个月,你就跟一对异邦兄妹结了拜,想来,我们之间也不会是彼此的唯一。”
    沈喻风身躯一僵,摇头道:“我跟赵家兄妹一见如故,所以匆忙结拜,你不必想太多。”
    “真的是我想太多吗?哈哈。”云敛笑了一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沈喻风听他声音有异,心知他情绪波动得厉害,更急于想知道他的遭遇,问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了半晌,才等来云敛气息平缓,道:“说来也不是大问题,索性就全告诉你吧。”
    云敛道:“那日我回到长安不久,便发现云家成为六王爷扩张势力的目标。六王爷的势力找上门来,逼迫我云家投靠朝廷,否则云家家业难保。我没办法,只得屈从,帮六王爷干了不少助纣为虐的事情。”
    “这次我来自在城夺取幻海云图也是受了六王爷之命。走前六王爷跟我讲,不折手段,不计后果,只许成功,不许输。他同时以我云家上下三百多条人命作为威胁,我此番若是让你毁掉幻海云图,那这三百多人都将成为六王爷刀下魂。”
    “若说以性命相胁也就罢了,云家虽是商贾人家,但向来立足江湖,从不畏惧朝廷施压,大不了拼到最后就是一死而已。可是我这些手下都是有家眷的,要他们送死容易,要他们抛下家里老小却是很难。喻风,你也是当家之人,应当明白我的苦境。”
    沈喻风听他三言两语道尽数月来的遭遇,听完心绪难平,稍稍想了会儿,果然又将幻海云图扔还给他。
    云敛笑眯眯地收了东西,道:“你今日对我仁义作为,帮我掩盖杀人之事,我自然也要对你投桃报李一番。”
    他突然伸手指向黑暗中一个地方:“你去角落看一下。”
    沈喻风略微不解,还是遵从意思,走到他所说的木柜旁。
    那里用麻布抱着一团东西。
    沈喻风掀开麻布一看,只见晦暗的夜色之中,隐隐现出一节荧绿的玉色与一道凛冽剑光。
    麻布下赫然放着他离身已久的“明心”剑与“泣骨”笛。
    沈喻风十分讶异。这两件武器自当日失手被擒,来到自在城后,就被那群家丁收缴了去。他这几日来都把精力耗费在搭救赵凛怀上,没有机会拿回自己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云敛手上。
    云敛道:“我昨夜在后院看到这两件武器,特意去帮你讨了回来。”
    “谢了。”沈喻风道了一声谢,背对着云敛,径直拿起离身多日的武器,将它们一一拿起。
    云敛则一直盯着他的后背,定定注视着他的举动,直到看到他将一剑一笛都收进背囊中,突然说了一句:“喻风,我可以跟你回如意山庄吗?”
    沈喻风动作一顿,不知为什么,竟从他这几个字中听出一种既雀跃又不安的情绪。
    他紧抿着唇,片刻之后,哑声道:“那,柳姑娘呢?”
    云敛一怔,旋即急声道:“为什么要问起她?跟她有婚约的又不是我!那个真正的云敛早就死了,我凭什么要帮一个死人娶妻?!”
    沈喻风陡然喝道:“可现在继承云家的是你,你就必须得承担云敛的责任!”
    云敛被他堵得一时说不出话,嘴唇动了动,仿佛想回句什么,然而双唇一抿,终究是没有开口。
    两人再度默言,久久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云敛又道:“喻风,你想我娶她吗?”
    沈喻风一时哑言。
    他想不想,有区别吗?
    他能决定别人的婚事吗?
    平心而论,他千不甘、万不愿,确实不想让云敛另娶他人,但想是一回事,该不该做又是另一回事,他自小恪守君子之礼,一直认为人应该坦坦荡荡,言而有信,云敛既然定下婚约,就该履行到底。
    哪怕他不是真正的云敛,哪怕他早已被掉了包,只要他在世人眼里还是云家少主,他就必须得娶柳含烟。
    这不是他愿不愿意就能做主的事情。
    云敛将他踌躇不言的样子看在眼里,心下明白一切,自嘲一笑,道:“我明白了,是我想多了。”
    沈喻风不愿再谈这个话题,更不愿再在这间屋子待下去,点头道:“我先走了,幻海云图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云敛却一直没回答,沈喻风没有再迟疑,走到门边,刚打开门,忽然又听云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喻风,我们终究不是同一路人。”
    沈喻风稍稍讶异,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你是名门出身的正人君子,父母都是有名的世家名宿,你这一生顺顺遂遂,想要什么东西,想要达成什么目标,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不像我,一切只能靠自己去拼,去抢,就连命运,都无法掌控在自己手里。”
    沈喻风顿住脚步。
    又听云敛声音凄然,道:“好比你能轻轻松松杀死丁帆,解决天罗宫的野心,而我却只能承受他们这二十年来的操纵,而这,就是我们之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