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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
辛酉一脸茫然:“什么?”
盛天给了庆王
一掌,盖在他的膝盖上,用眼神警告他,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是这样的,江南一带有处堤坝工事,需要一个掌事,朕想来
想去,宫中之人不可信,还是将此事交到你的手上,比较妥当。”
辛酉愣道:“这如何行?我如今是朝廷重犯,莫说是修筑堤坝工事,以真面
目示人都尚且不可。圣上还是不要同在下开玩笑了。”
“这一点朕早就想好了,鉴于你面上的伤,示不示人与你来说并无干系,如果你不介意
的话,朕希望能赋予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带着面具入朝为官,届时再将修筑工事交代你的手上,你意下如何?”
辛酉低下头去,沉思片刻,
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念头,但最终都汇聚成了犹豫不决:“这……”
“要我说你就别墨迹了,现在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不是实在
找不到人手,我们也不想费这么大功夫请你出山。”庆王一个没忍住,还是张嘴说起了话。
盛天再次给了他一巴掌,比刚才的力道还大,狠狠
盖在庆王的膝盖上,这次连眼神都没有给他。
庆王呜咽一声,冲盛天摆了摆手:我再也不说话了……
辛酉还要犹豫,盛天握紧拳头,使出
最后一招杀手锏:“再者,你不是想知道暖儿在宫中情况如何,你进宫当了官,自然就能见到他了。”
辛酉眼前一亮,再抬头时,眼神比方才
坚定了许多:“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一百零九章娘娘
听罢他的话,盛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的难看。他自品香酒楼回到
宫中,整个人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息,所有太监宫女见了他,都不轻易上前。
云知暖在房中坐着,闲来无事,映着烛火看书,正好好的,忽然
觉察到空气里飘来一丝寒意。他打了一阵哆嗦,正要将外衣披上,暖和一下,一抬头,余光瞥见冷不丁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盛天,吓了一跳。
“
圣上……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差人通传一声?”
盛天阴沉着脸,就像没有听到云知暖说话一样,兀自在他对面的炕上坐了下来,上来就问
他:“你到底还有多少后备军?”
云知暖被他问得一头雾水,缓缓放下书卷,尴尬道:“圣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盛天冷着
脸,一字一句同他解释道:“后备军,就是除正式军以外,编在外册的军士。”
云知暖当然知道后备军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的是,盛天问他
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苦恼地撇起嘴角,小心问:“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对。”盛天顺着云知暖的话道,“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错了
什么。”
盛天的话,就是圣旨,他一说话,云知暖便赶紧去想自己都做错了什么,可他实在想不出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哆嗦着问:“
圣上能给下官一些提示吗?”
盛天站起身来,拖着云知暖的手,将他带到床上,一把将人推倒,压了上去:“现在想起来了吗?”
云知暖
一紧张,更想不起来了,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心里惴惴不安,眼神四下躲闪:“我……”
盛天忽然一把抓住云知暖的手腕,逼问他:
“你同辛酉一起在云府住了几个月,可有与他培养出超出兄弟之外的感情?”
云知暖一阵傻眼,磕磕巴巴说不上话来。
盛天见状,火气更
胜:“你不说话,便是有了?”
“没、没有……”云知暖赶紧否认,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圣上怎么会这么想……我和辛兄,我们只是友
人关系,我是见他一众同门全都牺牲在了那场起义当中,自己又被火所伤,身世可怜,所以才好新收留了他……我们两个除了友人关系,其他什么
都没有了。”
盛天瞧见云知暖急于解释的样子,心情渐好,姑且信了他说的话。他伸手,在云知暖头上轻抚,轻轻勾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
起来:“朕可以相信你的说辞,但也要看你今晚的表现,能不能让朕彻底信服。”
云知暖面上浮起两片红晕,上手勾住盛天的脖颈,在他唇上
轻吻。
盛天好整以暇地享受着云知暖的服务,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上手,将气氛逐渐推向顶峰。
事毕,云知暖忽然有些纳闷,为何盛天会
突然向他问起辛酉的事情,莫不是他们今日见面了?
云知暖看向盛天的侧脸,疑问在心中逐渐膨胀。
盛天觉察到他的视线,翻过身来,搂
住云知暖的腰,低沉的嗓音问他:“还不睡?”
云知暖轻轻贴着盛天的胸口,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试探着,小声问他:“圣上今天为何
突然提起辛兄?”
盛天餍足之后,对这件事已经看淡,云知暖问,他便答道:“有处工事,想让他去修。”
“工事?”
“在江南一带
,防洪用的堤坝。”
云知暖听着盛天的话,默默转过身去,不再说话。盛天以为他是乏了,睡了,也不再说话。两人逐渐沉默,盛天率先睡去
。云知暖却还睁着眼睛,若有所思。
辛酉要到江南去修堤坝工事,也就是说,他会离开京城。如果自己可以趁他的车马一起离开,自此以后彻
底消失在盛天的视线范围之外,那是不是用不着喝鹤顶红,也能自由了……
任太医到寝殿来替云知暖检查脚上的伤口,替他换药,包扎。云知
暖神色恍惚,眼神一直飘在远处,某个不确定的方向,若有所思。
任太医抬头,悄无声息地看他一眼,从他的状态里,瞧出了些许端倪。过片
刻,包扎结束,他向云知暖道:“再过几日,云公子的伤便可彻底好了,想走动,想学舞,都可以。”
云知暖听到任太医的话,忍不住打了一
个哆嗦,虽然细微,但还是没有躲过任太医的眼睛。
“云公子似乎对圣上让那您到大殿去学舞的事颇有意见。”任太医淡淡地说。
云知暖
拧着脖子,将视线瞥向一边,隐忍道:“没有,任太医不要妄加揣测。”
“是不是揣测,云公子自己心里明白,下官还是那句话,您要是想走
,随时都能走。下官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一瓶鹤顶红,还是供得起的。”任太医收拾好他的药箱,起身向云知暖告退。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