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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暖顿了顿,忽然
    向他叫道:“且慢。”
    任太医将脚步顿住,眼前掠过一丝阴鸷的光芒,转过身来,重新回到云知暖身边:“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任
    太医……”云知暖正色道,“能让我假死吗?”
    任太医顿了顿身形,反问云知暖:“云公子想假死出宫?”
    云知暖颔首,微微点头。
    今日上朝,盛天将更名改姓的辛酉带上了朝,改作明欢,并将修筑堤坝一事全权交给他来处理。虽然引起了诸多大臣的极力反对,可最终盛天还是
    大权独揽,一锤定音,暂时赢得了这场和三公之间的斗争。
    云知暖听秋虫回来给他学嘴,说是有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明欢上了朝堂,好不威风
    。
    云知暖一听,便知这位明欢就是辛酉,他果然入了朝,当了官,还接手了修筑工事,不日便会启程去往江南。
    江南对于云知暖来说,是
    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他在清净寺里生活了二十年,不要说江南,连京城都没有出过。如今要他只身一人前往那么远的地方,他心中或多或少会
    有顾虑。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确定自己走后,盛天是否会放过云老爷、云夫人乃至云府一家。如果他用云府一家人的性命相威胁,云知暖还能
    放心去往江南吗?
    唯一的办法,是假死。
    如果云知暖死了,盛天不会再去找他,也不会为难云府一家,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
    任太医想了想,鹤顶红的毒性,见血封喉,稍有不慎,就会夺去云知暖的性命。他冒这么大的风险,难道就不怕会因此死于非命?
    “云
    公子此举……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太医,不是神医,万一没法控制鹤顶红的毒性,很可能会害了公子性命。”
    云知暖垂下
    睫毛,已然在心中将一切利弊想得分明:“无妨,任太医放手去做便是,既然是我想出来的法子,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与太医无关。”
    任
    太医最后犹豫片刻,拱手向云知暖道:“承蒙公子信任,下官自当尽力,至于结果如何,便看公子的天命了。”
    云知暖在房前闲庭信步,悄无
    声息,途径一处拐角,忽然听到两位宫女躲在假山后面说笑,耳畔掠过自己的名字,叫他心里勐地一惊。他慌忙躲回拐角后面,小心翼翼趴在墙角
    偷听。
    “要我说他也就是仗着姿色不错,论背景,论手腕,根本不是后宫任何一位娘娘的对手。”
    “人家好赖也是名义上的官员,你怎能
    将他同后宫里的嫔妃作对比?”
    “呵,他行的是嫔妃之事,难道还不肯让人说了?咱们在这宫里,说的已经够照脸了。你是没听民间怎么谣传
    ……”
    “怎么传?”
    “说他是狐狸精转世,同妲己一般,将来这平朝,定要毁在他的手上。”
    “这话可不敢随便乱说啊,万一被圣上
    听去了,你我的小命都别想要了。”
    “我哪儿敢乱说啊,也就同你悄悄说上两句罢了。”
    “……”
    云知暖悄悄从拐角退出来,脸色不
    甚好看,胃部甚至有些痉挛。他可以想象,自己在民间的风评已然不能入耳,他自己倒是无甚关系,就是可怜了云老爷和云夫人,一定对他失望透
    了。
    他退回房间,叫太监帮他寻来笔墨纸砚,静静坐下来,想给云府去一封书信。
    台头刚刚写了两句:爹、娘,孩儿不孝……就听门外来
    人通传,说是宣妃娘娘来访,让他出门见客。
    云知暖吃了不小的一惊,忙向前来通传的太监道:“你速去回了宣妃娘娘,就说我不在,见不了
    客。”
    太监无奈道:“云公子你话说晚了,娘娘这会子都已经到了门前,你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啊。”
    话音刚落,宣妃就跨过寝殿的
    门槛,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常服走了进来,瞧见云知暖,立马绽开笑颜:“这位就是云公子吧?”
    云知暖忙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赶
    赴宣妃面前,向她行礼:“下官见过宣妃娘娘。”
    一百一十跟一百零九重复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扑蝶
    宫女上来帮宣妃收拾发髻,一边轻手轻脚地
    打理,一边顺着她的话道:“娘娘说的是呢,他们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拿娘娘的好意不当好意。要我说,娘娘也别再去给那个什么云公子献礼了,
    人家现在得了皇上宠幸,自以为能大过天去。娘娘这些小恩小惠,人家都不瞧在眼睛里呢。”
    宫女越是这么说,宣妃就越是觉得不服气,本来
    她到云知暖那里,是想给他一个好脸,将来在这后宫,他们方便联合行事。如今看来,这位公子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就休怪她把后宫那点见
    不得人的手段,全都搬出来了。
    云知暖辗转回到寝殿,还未进门,就听盛天和庆王在里面说起话来。一个质问另外一个:“我不是让你到明欢
    那里去帮忙吗?你怎么跑到我宫里来了?”
    “明欢根本用不上我,你不知道,他一个人能顶千军万马。”庆王的声音格外明朗,音调和盛天完
    全不同。
    盛天气道:“那是你来我宫里造次的理由吗?”
    “不然呢?”庆王无辜道,嘴里似乎还含着什么吃食,说话说不清楚,“他不用
    我,你不用我,总不能让我在大街上无聊致死吧?”
    盛天真是拿这个庆王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拂袖,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这个难缠的家伙,向
    太监问:“云知暖呢?”
    太监还没说话,云知暖先一步跨了进来:“屋子里闷得慌,我出去走了走。”
    “拉倒吧,他是怕跟我在一个屋檐
    下面待着,被你发现,又要折腾他了。”庆王一语道破天机,同时收到来自盛天和云知暖的两双白眼。
    “好好好,我不跟你们小两口闹了,你
    们幸福恩爱吧,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去了。”庆王拍拍自己手上的瓜子皮,站起身来,拉了拉僵硬的肩膀,从云知暖身边经过,低头瞧着他,歪唇一
    笑,小声道,“明儿我再来找你。”
    “滚。”盛天给他一脚,直接把他踹出房门,一左一右合上,让他再也进不来。
    他转过身,犀利的眼
    神看向云知暖,后者一个哆嗦,赶紧说道:“我没同他见面,是他来找我的。”
    盛天沉道:“你还有理了?”
    云知暖赶紧低下头去,不再
    说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