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
可他们使用幽默也不合适,认真也不合适。
秦苒脑袋空白,耿直地接话,“我怕后面白来。”
街道鸣笛与人声喧嚣划过,对话卡顿半晌,温柏义释出一声低笑,“哦,这样啊。”
话说出口,秦苒快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越是在乎的事情越是处理成这样的烂摊局面,她五指懊恼地插进发丝,几乎带着哭腔,扯他袖子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越发觉得完蛋,温柏义的体贴越发动人。秦苒被他一把抱进怀里,额角附上一枚吻,“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揉揉她的毛绒发丝,“没事的,不用解释。”
秦苒拽上温柏义的袖子,“我让你把要求说给我听!”
方才在房间里,她想,如果他说了,她应该就可以做到,但他不说,她不免胆怯,寸步不敢挪动。
温柏义失笑,“我说了你就能……”秦苒打断,“你说了我就答应。”
他愣住,余光里,红绿灯转绿,他没动,沉下气握住秦苒的手说,“那我希望你可以去旅游。”
“旧金山吗?”
他没说过他在哪个城市进修,也没说过是伯克利分校,温柏义抿唇,掩饰笑意,“嗯。”
“好!”秦苒终于等到他的邀请,一刻都没犹豫,“我的美国签证还有效呢!”
她早在家里确认过签证,也查过旅行社的消息,只端着最后一点矜持,等他开口。
他们的关系里,多主动一点,都是罪过。
温柏义握拳,若不是秦苒在旁边,他应该会兴奋地大喊几声。好像一束电筒光照进了暗无天日的山洞。“那来了怎么告诉我……”温柏义逗她。
一声尖锐的鸣笛伴随不合时宜的远光刺进眼睛。温柏义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他看清迎面来人,眸光一聚,用力将秦苒扣进怀里,手掌紧紧按住后脑勺。
秦苒挣扎地按在他的胸口,头皮扯痛,发丝卡进金属扣了,“温柏义……”
他难得严肃,低呵:“别动。”
*
王之涣接到酒后的薛尔惜,闻呛人酒气,捏住她的腮帮,“你该不会吐吧。”
“我倒是想呢,但我是铁人三项出来的硬通胃!”薛尔惜自豪!
“哼。”他几乎有些粗暴的拽着她一路往马路走,调侃道,“去你家我家?”
“去你妈的!你是不是人!”酒精让薛尔惜泪失禁,听他说家,不禁鼻头泛酸。她本来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公的。
“那就是我今天白来一趟?”
“啊——”薛尔惜暴跳,借着酒精乱揍一气,“王之涣你压根不是人!”
她没有想过背后有一个人注视着她。
就像她并不明白何故,冷血的王之涣会忽然抱住她。她骂道:“你就是把我当个洞!”
窄小的红绿灯口,王之涣神色一凛,语气倒是如常,“说的这么委屈?你没爽?”
“你这种变态,我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上赶着,我怀疑你就好这口。”
“是,你最好别离婚,”他压低声音,一秒辨认出秦苒的戒指,本来看身形只是犹豫,此刻心拔凉到底,“我祝你幸福。”
“你最好嘴巴开过光!”薛尔惜正好酒后脚软,索性挂在他身上。
36. 20 鹅颈
鹅是一种大水禽, 探水寻找食物,脖子因进化而狭长,有人夸张, 鹅脖子长得能打结。
他们身处S市狭长的鹅颈弯道, 不足三五米的短道安了个红绿灯,可见颈弯道口流动人群之多。
拥抱不多稀奇, 俊男靓女最多投两眼注目,路人有素质地抻脖, 饱眼福, 再满足地慢慢悠悠消遁在夜色中。
下午来过一出“狼来了”, 秦苒半信半疑, 可随着时间的延长,她闷在怀里无法视物, 不由紧张问,“怎么了吗?”她大概能想到,应该是遇见了熟人。在那一刻, 秦苒大脑一片空白,信起了上帝。
温柏义天生沉静, 所以他习惯把情绪吞下, 他的身体里应该有一个强大的风力洞穴, 所有的负面抛入, 都会随生风扇叶涡卷消匿。
温柏义很容易认出薛尔惜, 她身上的每一块嶙峋他都认识, 包括她喝高后大喇喇旁若无人的嗓音, “我他吗怀疑你吃我豆腐!”
大马路上,不害臊地把这话大声说出来,也就她了。
温柏义颌关紧咬, 眼缝把每颗灯火捏爆,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