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54

      吗?”
    “假名吗……”是与只能让人联想到冰冷的祂完全相反的,温暖的名字,“无所谓,汝喜欢的话这样叫也罢。”
    契约结下之时,灯果的身躯逐渐缩小变化,变成了一条莹白色的小蛇。
    祂用尾巴勾著名空的右手小拇指,就这样和他对视了一眼,钻入袖中,一路窜上去,最终选择了稳定的脖颈作为安家处,盘了下来。
    “居然变得这么小了……”玲子一脸惊奇。
    “原本很大吗?”
    “很大哦,比你想象中还要大,”玲子抬着头,回想着什么一样,笑容清浅,“祂几乎与这座山融为一体了。”
    *
    而就在生活逐渐走上正轨时,不幸就那样突然发生了。
    夏目玲子死了。
    因为一场毫无道理可言的交通事故。
    第三十九章
    名空坐在教室这层的楼道台阶上, 打开了便当盒,把熟软的牛肉块用勺子割成小块,夹起来, 被小蛇一口叼走。
    这个国小一年级生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调整了一下角度, 把肉块一口直接咽下去的蛇形生物, 发出了由衷的困惑。
    “你的性格是不是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该说是变得活泼了呢?还是说更狂妄了?总之就是完全是两条蛇。
    莹白的小蛇打了个饱嗝, 眨巴了一下瞬膜, 蛇信吞吐, 但却没有发出蛇类特有的嘶嘶声。
    “身体的不同形态,会影响性格,这在人类世界中也是常识吧?”
    “哈……”名空不置可否,用筷子夹着肉粒逗蛇玩, “好像也的确是这样。”
    他坐在高处, 透过楼梯的拐角,视线一路往下,望向蜿蜒而下的台阶螺旋。
    “谢谢你, 灯果。”
    “这些天的确没有再被魑魅魍魉缠上了,也没有被附身。”
    “嗯嗯,所以要对本大爷再尊敬一点, 知道吗?”
    “…还不够尊敬吗?”
    “你怎么跟玲子一个德行。”
    “欸?会吗……”名空歪了歪头,“经常有人说我和妈妈一点也不像呢, 除了样貌。”
    接着,他话音一转,“头朝下地掉下去的话,会死掉吧。”
    “…话题是怎么跳到这一步的?”
    “小孩子的特点之一就是一向想到什么说什么。”
    灯果缠绕上他的脖颈,虚圈着,像是一个颈饰。
    “反正…在那之前我会拉着你飘起来的, ”熟红的眼里仿佛有甘美的汁液在流动,“你就不要想了。”
    “……”
    名空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延展下去,而是笑着闭口不谈了。但也不是因为尴尬或心虚,只是觉得继续下去没意义了。
    “你是怎么和妈妈认识的呢?”
    “嗯…?”
    灯果晃着尾巴尖,细软的鳞片扫过名空的脖子,痒痒的。
    “突然出现的,自说自话地扯上了关系,大概就是这样。”
    “妈妈从以前起就是那样的吗…虽然我也只见过她作为‘母亲’这个角色的一面罢了。”
    “你不好奇过去的事吗?”
    “不好奇,”不久前刚说自己还是个小孩的小鬼完全没有孩童应有的刨根问底的好奇心,“那是与我无关的回忆,我本来就不需要知道。”
    小蛇感到了不爽。
    但祂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不爽,只是幼稚地生气了闷气。
    “灯果会这样和我在一起多久呢?”
    被称为“灯果”的介于神明与妖怪之间的存在眨了眨眼,头颅抬起,注视着打发时间照顾着的小孩的脸。
    对方露出一个敷衍老师用的乖巧的笑容。
    “本大爷……”
    因为迟疑了一下,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打断了。
    “名空,抱歉,之前被同学拖住了。”
    长发及肩的小女孩小跑着到了名空旁边,一手压过裙摆,贴着他坐下。
    “他们凑过来问我脖子怎么了,而且一个接一个的,好不容易才全部糊弄过去,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们也是在关心你啊,不然不会问。”
    “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占比才是最大的吧,大家都还是以自我为中心生存的年纪。”
    “明明和名空待在一起才比较有趣啊。”
    名空噗嗤一声笑了,“也就只有你会说我有趣了。”
    他看着妹妹鼓起腮帮,像是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一样,嚼吧着嘴里的食物。
    他们从出生之前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了,目前还从来没有分开过半天以上。
    但是……
    “但偶尔和朋友一起吃午餐也很好啊,聊一聊班上的事情,兴趣爱好什么的。”
    人际关系在学校里是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名空自己在这方面一直是消极的态度,但妹妹不一样。
    她是会在学生时代受欢迎的类型。
    “因为……”她用食指指腹摩挲了一下缠绕在脖颈上遮掩掐痕的绷带,“名空重要多了啊。”
    “比起任何人。”
    名空听了这话,一瞬间感觉头脑一片空白。
    他的视线从妹妹浅色的软发移到了与他面容相似的脸上,再到仍然缠绕着绷带的脖颈。
    那天他的手指留下的伤痕,仍未消去。
    对他这个“施暴者”而言,心脏虽然和以前相比,别无二致地跳动着,却已然被啃噬殆尽了一小部分。
    一边唾弃着自己身为加害的那一方反而受了伤这一怪事,一边汩汩地流着黑色的血。
    小心翼翼地把这一切都包裹起来,不想让本就已经受到伤害的人反过来为自己担心,维系着表面上的云淡风轻。
    但在这么做的同时,他很快就知道了,对方也抱着和自己同样的想法。
    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恐惧和无措。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笑着回话。
    “嗯。”
    妹妹似有所觉,把手掌覆在了名空搭在腿旁台阶上的那只手上,手指指节轻轻地往里侧扣住。
    “…是啊。”
    她把吃光了的便当盒盖上盖子,把卡扣扣上。
    “放学后,谁先到校门口就在那里等,我先回班上了。”
    名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放松了嘴角。
    “我笑得很假吗?”
    “在她看来很假。”
    小蛇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
    “之前那个问题……”
    在灯果说着的同时,午休时间结束、下午第一节 课开始的预备铃回响了起来,混在一起。
    “一开始就只是因为玲子才照顾你的,所以,直到那个女人死掉为止,这个约定一直有效。”
    名空歪了歪头。
    “我知道了。”
    他收拾好餐具,坐了起来。
    “第一节 是国文吗……”
    嘴里嘟囔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