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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成的亲呢。”
    还伸出两个指头:“就我们两个,合卺交杯,却提都没提你。”
    徐鉴冷漠地看了他一会,又继续弯弯嘴角:“他有时候就喜欢这样与人祭说话,逗他们开心……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受宠了吧?”
    百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他为我击杀二丈恶鬼,以金鞭相搏,又在我危病时以口度药来喂我,也是逗我的了。”
    他撑起腰来展颜一叹:“我就说嘛,从未遇见如此耐心温和的男子,一边唱歌一边哄我入睡……果然是假的,说什么为我寻来聘礼,真会做戏。”
    徐鉴:“………”
    不仅这长生族瞳仁颤动,连身后的白沃和九鸩也不自在起来,百谷只同他们说了大略际遇,具体的交锋还未详尽透露。此时也不知百谷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设计徐鉴说的制敌之计,抑或两者皆有?
    徐鉴更信百谷所言,因他是真见过潇君来为他取肉的。于是眼光一转,望着百谷的神色更狠三分。
    “他对你这么好,那你怎么在这里?”
    徐鉴眯着眼睛:“你这同他行了洞房上了床的人,怎么走了?”
    百谷被反将一军,背上顿时起了一层汗珠,差点弹起来转身就给他爹磕上十个头求饶。
    徐鉴更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仙,笑了两声:“这两位看护你的,据我所知一个是你的好哥哥,另一个俊俏郎君是谁?”
    百谷心知此刻不能退怯,否则这戏就白演了。遂学了对方的样子,也摆出一副惹人嫌的笑模样来说话:
    “哎,这等私事本不想叫人知道……原来我同山神商量,叫他应允我再去寻两个相公一起过日子。我寨的规矩就是多找几个男人做小房,不然是给祖宗丢人。山神却不同意,我俩便好言好语地分开……”
    “不要脸!”
    徐鉴粗鲁地打断他,此人毕竟是汉人,听不得这样的风俗:“口无遮拦……你,你居然对他说这样的话……恶心至极……”
    “他都没怪我。”
    百谷接道,甩了个白眼:“要你个书童来管,不然我去拿他信物来叫你看一看?”
    “潇、潇君不是这样,他待人岂是这种性格?”
    徐鉴乱了方寸,眼睛失去焦准,徒然想从活藤里出来抓打百谷:“你不了解他!”
    他喊起来:“你不知道他的抱负,我们约定好了一起去洛阳,杀了李英和他的儿孙们!你连潇君的真容真音都没见过,对,他见你时不是山神,他是换成河伯的样子去见的你……你压根不知道他的脸和名字……好啊,你敢骗我!”
    白沃立在最后,暗付道:原来邪魔的名字是叫潇君……啊?怎么又听见个同僚?
    徐鉴正要继续辱骂百谷,话语突然卡在了嗓子里:
    他看见百谷举起两只手来,各伸出一个食指,顶在额头两侧,那是潇君双角的位置。
    百谷硬赌!赌徐鉴不知道自己被邪魔杀了。邪魔在山庙是一个人,在地洞里也是一个人,必是独来独往惯了,不常将自己的私事向外说,反而为百谷的编造锦上添花!
    他得意道:“他确实用了别人面目,不过后来也同我仔细说明白了。”
    果然,徐鉴登时哑声息音,整张脸都黯淡下去,似乎不愿相信也得被迫接受,喃喃自语:“他给你看了,他给你看了……”
    百谷唉声叹气:“看来此人对你许诺过的也向我许诺了,这类朝三暮四的性格,还好尽早离开。嗯,正邪有别,善恶分际,违损行法理应受罚,我便想与仙人们一起……”
    他无邪地看着徐鉴,双眼明亮:“一起惩奸除恶,你也要离开深情之幽昧,尽早看清形势才好。”
    “你配不上他!”
    徐鉴被百谷的态度惹得火起:“你们却看不清自己有没有本事。黄泉血狱里的大军已冲至长夜台,正筹备赶制星月蓑,披上此物,恶鬼们再也不惧怕星官的仙法。一夜之间,可外涌十万,岂是你们拦得住的!”
    当真是大消息。
    一旁的妖精们都躁动畏惧起来,藏藏躲躲在杉弥的身后,身上的枝叶攀长盛开,纠结成林,好像本能地在做树墙防御,它们彼此纷纷议论:“十万恶鬼……”
    “我们必会被奴役,当真不如死了。”
    “也会压榨我们的修为,说不准打回原型。”
    白沃与九鸩对视一眼,没想到真让百谷诈出些大消息,他怎么突然在这种地方机灵起来?
    百谷没被这话吓倒似的,仍旧摇头晃脑地说话:“喔唷,闹得这么大,官府的也要来了,洛阳长安说不定也会被惊动,你有十万大军,官家有百万大军呢,阴山外的胡骠是什么下场,它们就是什么下场。”
    他好奇地问徐鉴:“你为何甚恨圣人?”
    徐鉴不谈原委,嘲弄地笑:“洛阳可有别的大祸要自救。我在珊瑚挂镜中看到了,他们忙不过来……你猜猜,潇君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百谷爱搭不理,一副站起来要走的样子:“你爱说就说,不讲我也不想听了。”
    徐鉴大声笑起来:“李住死了!皇帝驾崩,满城白缎,潇君去洛阳找机会了!哈哈哈哈,说不准运气好,就直接将皇位夺来了……”
    九鸩听到这里连忙上前一步将百谷拽回来,轻声道:“可以了,百谷,接下来交给阿兄吧。”
    皇族内务,涉及长生族隐情,不是谁都能听的,弟弟还是凡人,被牵扯进去就麻烦了。
    徐鉴看百谷要走却不乐意,他还没激够他呢,心里怎能舒坦,追声又叫:
    “就连除魔剑也被我们的人拿到了,在我们手上!你还备了什么后手?到时潇君就知道,是我没有背叛他,是我!”
    叫嚣声被活藤塞住,成为聒噪的含怒。百谷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揣着手紧皱眉头,经过爹时低声询问:
    “他说的是实情么?我们还有机会么?十万的鬼……”
    他想起地底多头矢翼的髑鹘,血河里像稻子般的骷髅,人手的莲花,更失勇气:“我一只都打不过。”
    后又担忧地看着白沃:“我刚说的你都信了吗。”
    白沃不言,他揉着儿子的后脑勺,将自己的灵息从他的风府穴注入。百谷立即被一股清心养神的气灌得百体舒展,百骨生发,好似浇过春雨的万物欣欣向荣,过分的担忧被化解了一部分。后又被他爹带着,一路飞登雾中天寨,落在竹制的云台上,将那些事暂交给九鸩处理。
    “徐鉴是个谎话精。”
    白沃背着手,回头看了眼儿子:“对付谎话精,你也就变成了相同的样子。不要再这样做了。”
    百谷虚心接受,以为他爹将自己所言全当成了胡话,稍稍安心下来:“我便是觉得徐鉴的性格应如此对付,就耍了个机灵。”
    白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