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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满了脊背,把整个纹身映得如同活物鲜亮,一道青龙似要腾飞而起。他就在他的守护中安心地闭上眼,两腿缠紧,被实实在在地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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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家想要荐和火三咧,姐妹们帮我安排!
    第5章
    暴雨之后天深海阔,大越城中百花清丽。
    两人登上竹楼乘凉吃茶,店家见百谷生得可爱,送了他一面刚糊好的蛇皮小鼓,说是长夏时节冷不丁遇上游离的鬼怪,击打这蛇鼓可以辟邪。
    “怕么。”
    百谷在津滇面前拍来拍去,咚咚作响,“可有胆怯?”
    津滇反问他:“我是神是怪?”
    百谷嘻笑:“寨里船公说你能让鲤鳝说话,这几日也没见你使法术,说不定正是鲤鱼精呢?让我看看你胡须!”
    津滇见他天真笑颜也不气,伸手捏他鼻子:“真宠坏你了。”
    两人说了会话,百谷见他不如前两日健谈,生怕是对自己淡了,小心问着:“津滇,可是有事瞒我?”
    这一问,河伯居然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也不是有意瞒你,今早起来觉得胸中气脉颇为淤堵,心经不畅,头脑沉甸甸的,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百谷看了一看,四处是安居乐业之象,走货商背着背篓唱着山歌,白日之下不像有大事的样子。
    他问:“可是在这大越城里?”
    “倒不是在近处。”
    津滇捻起手指思量:“我力量扩展水道各处,无水患无旱灾,无人坠河,水车桥梁稳固如常,但就是有一道阴云生在心头上,惴惴不安,琢磨不出。”
    百谷摸他额头试温:“莫不是昨夜着凉了,来,我捏捏你肩膀疏通经络。”
    “我怎么会得病?从来没有过。”
    津滇虽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倚靠在他身上,让一双手仔细捏着肩颈和后脑,指节按压,一路滑到前胸,他立即把这手捉住了:
    “好了,要把你相公摸硬了。”
    “别乱说!”
    津滇笑着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之后想去什么地方?我也带你去,数遍这世上所有春夏。”
    正想着怡游出行的功夫,大越城中鼓声轰然大作,八方角楼擂鼓重重,一传令兵骑白额黑马从城外进入,经三月大道直直朝着都督府方向奔去,高举腰牌,连续嘶吼:
    “报——上游水寨遭泥石覆盖,掩埋千余户,请府兵调遣救援!”
    津滇当即站起来,带着百户从竹楼里飞跃而下,抢在纵马掠过之前向那传令兵高声问道:
    “什么寨?!”
    “白水寨!”兵丁回喊:“被山埋了!”
    百谷一听眼前昏黑双膝发软,若不是被搀着就跌在地上了,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百谷,起来!”津滇问:“可是你家里?”
    百谷六神无主:“我寨,我寨并非依山而建……唯有茶园菜园是在绕山盘往,怎会有泥石流……那场雨……是那场雨,我爹,我妹子!都没了!”
    他红着眼向津滇喊:“我要回去,带我回去!”
    他要抓住津滇的手,却因心慌抓不住任何东西,手心里是冰凉冷汗,津滇反握住了他,不断安慰着:“莫慌,莫慌,山若离得远,许就是传错看错了。”
    “是他……是岱耶,”百谷全身发抖,不可抑制地颤着,“你在我身边他害不了我,转而去威胁我寨中之人……”
    他原本因痛失至亲没了力气没了胆气,却突然推开津滇爆发出恨来:“龌龊之神!卑鄙败坏!”
    津滇以为他骂的是自己,心中一窒,三分痛楚逆袭上来,是以没有尽到护他的约定,惹得心上人失望气恼。
    但百谷继续喊着:“这山神极可恨,自侍有通天之能,行这些不光明、不正当的事,吞我辈之出产、残我族之性命,气煞我了!”
    “莫说了,”津滇不忍见他又气又悲,担心生出个癔症来,不时点着他头顶穴道,“先带你去看,若赶在府兵救援前赶到,我便催水赶逐落石。大雨是近傍晚至夜中爆发,正是进膳就寝之时,或许有救。”
    两人即刻赶去大越的渡口,解绳起船逆流而上,这一走反而比当初顺流的速度更快,想必是津滇使了法子,风和水的混合摩擦让河上行人的耳畔隐隐都听到了低沉的龙啸。
    只不过,来时意气风发的繁花美景变换了残花败柳的哀伤,百谷浑身冰凉,过了一会儿竟是站也站不稳,全程被津滇托住,脑子里也乱哄哄,仿佛走夜路被歹人用铁锤敲狠了,想也不能想,睡也不能睡,看不见,听不着,宛如一个废人。
    越是临近白水寨山势越崎岖,连绵数里乌云遮日,河道浑浊变狭。津滇发觉臂上剧痛,有一股力量在限制住他,打压着他,更有不安的预感。
    忽地,天空作响,一道猛雷劈中山顶,瞬间爆炸声在群山中回荡,隐约带着几声冷笑。立即无数石块滚落着冲向河道,越来越快,竟是铺天盖地直冲津滇面门砸来!
    津滇反应极快,马上用衣服裹紧百谷夹在臂弯,右手一拉将浪头引出河面,推手上翻卷住碎石层叠包裹,脚下改变小船方向,将两人从众多石缝里解救下来。那大大小小的石头就在他们身后扑通扑通地入河,堰塞住了。
    百谷见到这万物颠倒的景象,惊诧得舌结:“他,他,他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是有一场恶战。”
    津滇望着前方更狭小的山涧,紧拧眉头:“你躲在我背后,蒙好罩衣,恐施法时顾不全你。”
    百谷这一惊反而动作快了些,不敢吵他,从衣领口里透出一双眼看那山神是如何与他的河伯斗法,心中不断祈祷着津滇的平安。又一想,他平时就是向山神祈求的,这就无用了。
    正此时,碍事的白雾又从四面贴地翻滚涌出,磅礴之势如同雪崩。及飘近了,居然像缆绳一般拉住了津滇双手,不让他动作。
    津滇三两下挣脱不开,被扯得摇晃,从船头摇摇欲坠。
    他对着那雾气大骂:“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岚间,口上唤着兄弟仁义,却见不得你哥跟你嫂子好!还是滚得远远的,别被我看见,不然免不了把你打的开花!”
    波澜不惊的白衣人在那至白至圣中踏步而过,岚间体态轻盈,一舞飘带衣袖,流动于河面的白雾便向上攀爬,逐渐阻碍了两人的视野,自己又神隐在雾中,不可捉摸。
    他们头顶山石轰隆碎裂,脚底水面噼里啪啦,均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出自何方,津滇只能靠临时应变推开落石滚木,躲避漩涡礁石,他被两位神明的合力约束牵制得极难受。
    但白水寨不得不回,这是他对百谷的约定,所以甘愿走这不擅长的近道,故意踩中这明显的计谋,法术不灵时,他就用身体把那落石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