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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官收你们的红金子,统一卖给福寿堂的价格。”
“你承认了!”那人大叫,非常委屈。
“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现在是本官买你们的红金子,本官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对红金子还有些心动的管事也明白了过来。
如果沐青天不买,他们的红金子根本就卖不出去,更别说一斗十文了。如果福寿堂贪心,越过沐青天买了这些红金子,照刚刚的情形来看,长此以往,这红金子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辛苦半个月钟出来的东西只值十文,任谁都接受不了。可要是不接受,就连十文都没有。
“我卖!”第一个人站了出来,咬牙切齿地把一筐红金子交给沐青天。
不多时,沐青天就买到了差不多一石辣椒。还有些人不甘心,也不愿跟沐青天低头,吭哧吭哧搬着辣椒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管事,麻烦清点一下重量。”沐青天和善地笑着,“价钱还是和之前一样。”
“好好,先生稍等。”
收完福寿堂给的钱,沐青天几乎净赚了五两。这可不是笔小数目,如果不妥善处理,很有可能落人口舌。
“县令大人。”沐青天转身恭敬道:“在下能这么快解决完这件事,全仰仗大人威严。沐青天不胜感激,愿借花献佛。大人体恤百姓,爱民如子,或许可以将这些银子分还给自明里的农户?”说着,他拿出五两银票呈给姚经道。
到手的钱,哪儿有再送出去的道理。姚经道清了清嗓子,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贪心有余,皆是自作自受。”
“如此多的红金子,不如沾沐里正的光,办一次‘喇蛄席’,你看如何?”
不等沐青天拒绝,喇蛄席的事就定了下来。沐青天不想赴鸿门宴,但如果代价是那五两银子还有“苛待百姓”的恶名,他也只能赴宴。
姚经道越发欣赏沐青天,想把他拉到自己这边。可沐青天不爱财,不爱字画,该怎么诱惑他呢?
“大人,最近您都不来奴家房里~”小妾嗔笑推了姚经道一把。
“老爷这不是来了吗?”姚经道坏笑,拉了床帘。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爱金银,那就用美人计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孝宗仁厚,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以及东厂实际掌管者罗祥和杨鹏都只是奉职行事。令牌文字摘自百度图片及“御马监驾牌”搜索文章。
尸检是我胡诌的,我法医学学得不好orz
这章加速了时间,并不写实。因为古代出行时间太长了,要真的这么写,沐沐骨灰被扬了小朱都赶不回来。
小剧场:
沐大人成了皇帝眼前的红人,上赶着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送金银字画也就算了,居然还有送丫鬟的!
“大人,庆王府派人来了!”
沐青天伸向糕点的爪子突然停住。
“王府的人来干什么?”
“说是给您送了个体己的丫鬟……”
沐青天召见了这个丫鬟,看着她魁梧的身材,还有健硕的胸肌和肱二头肌,还有劲瘦的腰。
朱敬守:大人,我来伺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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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下药
姚经道宴请了当地许多有名望的人, 比如今年才中了乡试的秀才、学识渊博的大儒,还有一些富商。一群人吵吵闹闹挤在前厅里,秀才心高气傲, 不与其他人来往,但在大儒面前却是恭敬, 讨论着天下大计。
沐青天好奇地去听了一耳朵,发现他们说的大多是假大空的虚话,根本没有实际意义,就失了加入的兴趣, 无聊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商贾以一个发髯尽白的老者为首,对着墙上的字画左看右看,时不时还要蹦出一两句见解。
大儒正好就背对着这群人坐着, 脸上讥讽的表情清晰可见。沐青天不懂得欣赏古玩一类的, 字画倒是还能看上两眼,但也仅限于观察笔触, 至于下笔者的心情……与我何干?
“先生真是胸怀大义,悲悯苍生。”其中一个商贾道。
沐青天抬头看了眼他们正在欣赏的字画,是一副农耕图, 旁边还提了一首词。画中的农民皆是孱弱, 面相也丑陋无比, 弓腰驼背,在烈日下辛苦耕种着。可他们脚踩的土地十分杂乱, 没有田埂, 怪石嶙峋, 甚至干涸到开裂。
“先生,您知道这画的作者是谁吗?”沐青天端着茶杯凑到大儒旁边。
“尔是?”大儒眼珠一转,认出这个年轻人就是最近一直跟在姚经道身边的那个, 态度一下和善了起来。
“怎么,尔想结交他?”
沐青天但笑不语。
站在大儒另一侧的秀才狠狠瞪了沐青天一眼。他与先生谈得正好,没想到却被横叉一脚。这次喇蛄席是个机会,他必须在施先生面前好好表现,才能让施先生在县令大人面前美言几句,给他一个“孝贤”的名额。
“此人目光短浅,不必。”大儒摆摆手,话语中全是厌恶。
刚刚还在夸这副画的富商瞬间就被打了脸,很是尴尬,同时心中又怨恨大儒。
“读圣贤书,不登庙宇扬名立万,竟然去贩马,哼。”大儒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这一点,“丢人现眼。”
原来,这副画的作者正是大儒的一个门生,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在大儒的教导下,他过了府试院试,又过了乡试,三年三年又三年,他苦读十年,到了而立之年,还是过不了会试。
一日晨,他没有跟大儒打招呼就离开了书院,远走他乡。大儒起先很着急,后来听说他在别处干起了贩马的生意,气得翘胡子,当即就不认他这个学生了。
大儒这句话可以说是得罪了在场所有的商贾。大儒自己就考不上会试,回乡做了先生,三四十年过去,倒也成了“大儒”。士农工商,读书人自标榜为“士”,瞧不起底下的农工商。
大儒的书院是崇明县的商户每年出钱来修缮的,商贾想借此机会攀大儒的关系,来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大儒却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事,就像番邦向朝廷上供。
商人掌握着最多的金钱,地位却是最低的,这样的矛盾由来已久。
“贩马有什么不好?”一个商人呛声道,“总比每年都需要我们出银子来修葺书院的酸生强。”
“你!”大儒愤怒地起身,“尔竟敢如此放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