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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妻子般的口吻对付鸿说道。
付鸿和冯菱一同去到大厅,桌上除了早餐,什么都没有。付鸿倒也松了口气,一旁的冯菱却有些郁闷,喃喃道:“姐姐怎么又没吃早饭呢,这几日姐姐似乎很忙,经常出门。”
付鸿漫不经心地听着,对付茗的事情他毫不关心,反正在外头受了伤也是她自找的。
很早以前,付鸿就习惯在家里吃早餐了。冯菱很高兴,几乎没一顿早餐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偶尔时间不巧,付鸿就会在饭桌上遇见付茗,两姐弟的关系一如往常的僵裂,除非是付茗主动找付鸿讲话,付鸿是不会理她一下的。付茗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几天不吃早餐怪不得冯菱会奇怪。
付鸿喝了口牛奶,突然看见一抹身影蹿进东院的一间房,付鸿想了半天,才想起那间房是裴宁儿的卧室。自付俊被轰炸时给炸死后,裴宁儿惊吓过度精神时常恍惚不定,整天躲在房里很少出来,丈夫死了,儿子也不知所踪,这样一个寡妇还能有什么可靠的?若不是刚才那人进去,付鸿也想不起来。
不过,付茗为什么要去?
这日一大早,王郑宇急匆匆地跑来付家大宅,付鸿正要出门就碰上他,王郑宇脸上挂满了大颗的汗水,寒冷的冬天竟然会汗如雨下,应该是出了急事了。付鸿不等王郑宇平息,把他带去书房,付鸿将门关上,给王郑宇倒了杯水喝。
王郑宇气喘吁吁:“不好了,野田一郎和纯木都来了!”付鸿眉心一跳,平常也就野田一郎来而已,表面联络情感,其实都在压迫付家,可纯木也来就证明一件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郑宇又接续说道:“我早上出来的时候经过你上次刚开的鸦片馆,被烧了,听那些日本人讲损失严重。野田一郎和纯木看见那黑黢黢的房子,别提脸有多黑。他们准备来找你,又得到消息,郊外的鸦片仓库也被烧了。现在他们去看去了,可能马上就要到这儿了。”
付鸿颇为凝重,王郑宇闷闷地灌了一壶茶:“不是你做的吧?”
付鸿说:“不是。”
王郑宇了然地点了头:“倒也是。”
事实上,他们已经有了烧炸鸦片馆和仓库的计划,但是还没有完全筹备好,而现在突发这种情况,难道是江月年?可付鸿记得他没有跟她提过。付鸿突然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王郑宇:“你是不是在你家看的计划?”
王郑宇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我一直听你吩咐,就在‘念想’里。你放心,我老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仨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明白。”
付鸿倒吸了口冷气,那到底是谁会烧了鸦片馆?如果说是平民百姓,那有点可能,可戒备森严没有良好的技术基础,是办不了这大事的,除非是受过专业训练,再加上郊外仓库,首先是要躲过日军收索,极难一人完成。
“难道是鸿雁?”王郑宇问。
“我觉得不是,鸿雁的任务是和我们汇合,在未汇合之前她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任务。”付鸿蹙额,没讲话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王郑宇似乎看出了付鸿的欲言又止。
“当然一个女人也可以完成这场任务,前提下是要得到付家令牌,这样才能出城或进馆。”付鸿出了书房,王郑宇跟在其后。
王郑宇跟在付鸿身后,路线有点熟悉,小时候他经常来这里找付茗玩,不出所料是付茗的房间。王郑宇正狐疑这他带自己来找付茗的目的,付鸿这时拍了几下门:“把门打开!”
屋内的付茗一愣,是付鸿的声音?
付茗正在发电报,犹豫了一会儿,将电报收起了来,放在凳子下,急忙去给付鸿开门。付茗还没说话,付鸿已经进去了,付茗眼见大妙,立马心虚地跑到书桌前,用身子挡着凳子下的电报。期间付茗还下意识地瞟了眼下方,付鸿捕捉到这个小动作,把付茗给拉开,付茗也没想到付鸿会样,一时没站稳脚步,将电报完全暴露在付鸿眼中。
“这是什么?”付鸿把电报拿了起来,质问付茗。
王郑宇也是一愣,抗日期间,内地电报局均是不同程度的损害,付茗如果能发电报,除非是有专门通道。
付茗的身份不一样。
“鸦片是不是你烧的?你是什么身份?”付鸿问,付茗迟迟不语,“你再不说等会日本人来了我就帮不了你了。到时候你是死是活,和我都没关系。”付鸿有些恼怒。
付茗最终还是点头承认:“我是□□地下党。”
付鸿和王郑宇有点诧异,但由于时间问题,马上日本人就要来了,现在不是了解事情的时候。
付鸿把手上的电报递给王郑宇:“你把这个东西放在我房间里的暗格里。”
王郑宇应了声也不敢怠慢就去了。付鸿对付茗说:“你把你的枪、子弹、□□拿给我。”
“你要做什么?”
“拿来!”
付茗听付鸿的话,从抽屉里把付鸿要的东西都放在他手里,付鸿在抽屉里看到了三角形包着的东西,能和枪药放在一起的应该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