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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鸿和王郑宇桌前,打量了二人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就哭了起来,吓走了。
是个疯丫头。
被日本人□□过疯了的人。
“真是不好意思啊,付公子王公子,不好意思……”老板愁着脸对二人说对不起,偶尔赔笑,颧骨高高地凸起,堆满皱纹的脸完全看不出当年风光的模样。
王郑宇和付鸿对这家店有深厚的情谊,对老板的风光到落魄也一一见识,不免有些感伤。
“小丽乖,吃鸡蛋啊。”老板好不容易把小丽抓到了,将手中的鸡蛋壳敲碎,剥开,握着白白的鸡蛋朝小丽嘴里送去。
付鸿和王郑宇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又很快舒展了开。
饭来了,小二帮他们将碗筷摆好后正要走,王郑宇喝了口茶又吐了出来,说:“有没有热的茶啊,这都凉死了。”
小二一听急忙从厨房里端来烧开的水,倒在茶壶里,给他俩各倒了一杯。
“唉,真是的,连茶都不能喝安逸。”王郑宇叹了口气。
小二陪笑道:“真是对不住啊,王公子……”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把水倒洒了,弄得桌面上到处是水,小二急忙去擦,还道歉说,“对不起啊,王公子,这人啊就是贱……嘿嘿,小人不是,小人不是。”
王郑宇摆了摆手:“下去吧。”
他走后,付鸿和王郑宇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方才,他俩在小丽吃进肚子去的鸡蛋白上看见两字:鸿雁。
而从小二擦桌子的图形中可看出是个字:人。
寻找鸿雁这个人。
斋芳阁是日本人办的日本菜餐馆,进出里面的人都是日本鬼子,待广州沦陷后,日本人也逐渐把远在日本的姑娘们带了过来,有家属也有类似于陪酒的女人。斋芳阁是这些日本人最喜欢去的地方,整日在里面醉生梦死,有时看中了当地的中国姑娘,不问不顾直接将她们拉进来,以发□□。
江月年来这里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她同日本女人一起吃饭睡觉陪男人。这段时间,野田一郎特别喜欢来斋芳阁吃饭,并且找的女人一直都是江月年。江月年几乎是野田一郎的专属,他平均一周会来三次。
这天,野田一郎又来了,依旧是那个最深的房间。
野田一郎拉开门就看见穿着和服的江月年跪在垫子上为对面的杯子里倒了杯酒,野田一郎听着液体哗哗落入杯中的声音和江月年挺直的背影,莫名眼前感到朦胧,他心中翻滚着一团烈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江月年,有意无意地用身体磨蹭江月年的后背。野田一郎在江月年的耳边吐了口热气:“年子,我好想你。”
江月年身体莫名一僵,她从未听见人家叫她年子,可是江月年隐约又觉得“年子”很熟悉,似乎在哪个梦里有人叫过她。突然,日本耻辱的那晚的记忆如海水般朝江月年袭来。
江月年一时慌了神,就连自己的衣裳被野田一郎脱到肩膀处都没回过神,直到野田一郎的手猛地握住江月年胸前的柔软,江月年才大惊。
她止住胸前的手,转过身挽着野田一郎的肩,红唇一勾:“大佐,这门还没关呢。”
野田一郎微微一愣,随即就过去把门给拉关上,可一转过头便看见江月年把衣服给穿上了,他不禁有些诧异,不解地问:“月年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大佐,你不是搞忘了吧,前天我对你说的话。”江月年声音娇媚,带着丝怪责。
野田一郎这才想起,满脸愧疚地弯了弯身子,深深地对江月年鞠上一躬:“对不起月年小姐,是一郎的错。”
野田一郎坐到江月年对面,举杯仰头将其灌入,江月年为自己倒了杯酒,接着听到野田一郎担忧的声音:“月年小姐,来月事不宜喝酒。”
江月年妩媚地笑了笑,给野田一郎倒了杯:“那大佐喝。”
野田一郎又是闷闷的一杯。
江月年观察到什么:“今天大佐的心情不太好。”
野田一郎被提到心事,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月年小姐,日军的某支部队在宁波与国军同归于尽。”
江月年闻言心中狠狠地颤了下。
同归于尽?
她是该笑还是哭呢……
江月年挤出一个笑:“大佐不必忧伤。”可多的话,她却讲不出来。
“月年小姐,过几日我弟弟会来广州,他来后我可能就要去宁波了。”野田一郎说着极其深情地望着江月年,“你是个好姑娘,日后我战归会回来娶你。”
江月年笑,笑靥如花,在野田一郎看来那是百媚丛生撩人心怀。
“大佐说笑了。”
她是个好姑娘?
江月年还没听过谁这么形容她,她不知道是野田一郎眼瞎还是愚蠢,竟然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做着见不得人极其恶心的勾当还背着卖国贼的名号,她是个好姑娘?
“阿鸿,去吃早餐吧,我已经为你弄好了。”房内,冯菱帮付鸿穿好大衣,为他整理了几下衣领,带着温婉懂事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