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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下。
    “饭来了,先吃饭。”戴温婉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江月年后倒什么事都没有,这顿饭安静得不像话就结束了。
    戴温婉和冯菱送江月年回屋,江月年进入自己房间的那刻心一下被揪了起来,那种感觉很难受,不过很快就消失。江月年扫了几眼,没什么改变的。
    “月年,有什么需要你就说出来,我会帮你添置好。”冯菱说。
    真的很亲和,江月年不否认。可她在亲和之外听出了一位付家女主人的口吻。
    不知为什么,付茗先走了,只留下江月年和冯菱。
    付茗走后,江月年的防备与抵触更加明显,在那刻冯菱竟然以为是付鸿上身,觉着自己好笑,冯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不过笑着笑着,眼睛水也出来了,冯菱用手绢擦了擦,对江月年平和地说:“我知道你喜欢阿鸿,可是你们两个不可能,况且我已经和阿鸿成亲了,老夫人不允许阿鸿有妾室的。”
    江月年垂着眸不动声色,眸子里是冰霜刺骨。
    “回来了就回来吧,我没什么,就是觉着你不该浪费婆婆她们的心意,送你去法国留学,也是为了你好。”冯菱继续说。
    江月年冷笑。
    这抹笑让冯菱喘不上气来,她也没再说什么了,失魂落魄地跑走了。
    冯菱在心里头骂自己,怎么坏成这模样了,跑去示威?可事实上,没有成效。
    没有人会因为江月年回来而改变日常,除了逢年过节,这偌大的付家都近乎于一座空城。戴温婉和付茗早出晚归的,冯菱自从那天对她说完示威似的话语后也没再找她了,至于付鸿,江月年没见着,没人告诉她付鸿在哪里,她也没问,兴许对于江月年来讲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几日江月年睡得不是很好,原本临近忘却的日本那晚的记忆不知为何每晚都会通过梦的方式让江月年再次记起。
    像是梦魇一般,不和普通的梦那么零碎,反而更加令人记忆深刻。
    每天江月年都是被惊醒的,醒来后后背都湿了一片。
    三天了,回来已经三天。除了梦,一切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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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广州码头。
    进入九月份,半夜的时候,刮的风也是凉飕飕的。两个男人站在码头上眺望着远方,因风而波荡起的涟漪上缓缓向二人飘来一艘小船,月光洒满在湖面上,影子照应在他们脸面上,仿佛被面纱所遮,看不清神色。
    只是隐约可以看出,两人衣衫褴褛,衣服脸颊都有不太显明的血迹和类似于在地上拉扯过后的擦伤,有些狼狈。
    身材较为高大挺拔的男人眉头紧皱着,面色冷峭阴沉,他身旁的男人身子有些单薄,但神采奕奕挺精神的。那人拍了下他的肩,手劲不轻,带着少许重意。
    “阿鸿,如今世道不太平,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也许是自愿,也可能是迫不得已。不过石大哥很感谢你,这几天能帮我逃过这劫。”石穆说。
    付鸿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嘴唇翕张。
    “船来了,我得走了。”石穆说。
    只见刚才还在远方的船此时已经近在眼前,船夫是个厚嘴唇方块脸敦实的中年人,他持着木浆的手有许多伤痕,很粗糙。他压低着声,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四周:“石穆,快点,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走。”
    “嗯。”石穆应了声,快速上船。
    船开走之前,石穆在船上给岸边的付鸿挥手:“兄弟,自己好好想想吧。大哥我得走了。”他又加了句,“最近低调些,我怕他们会找到你。”
    石穆不能停留太久,没等付鸿回答那艘船就已经开走了。付鸿望着那艘船越来越远最后化成黑点,他才记得把视线收回来。他没想到,原来石大哥没有坠湖而死。众人之所以找不到他的尸体不是世上有鬼,而是他被路过的□□给救了。
    苏醒后的石穆不打算再回广州,当他的大少爷,他似乎在重获新生后明白了生存的意义,选择加入□□。石穆说得对,这世间不太平,内忧外患,重重包围,自1927年国民党□□发动“四·一二”和“七·一五”□□政变,标志着国民党右翼势力彻底背叛革命和第一次国共合作的破裂。以后,国名党便开展全力捕捉□□的活动。
    前不久,农□□动领导人彭湃在上海被国名党捕杀。
    究竟这战场,何时才结束?
    其实这些年付鸿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杀人、贩卖鸦片、军火……他都一一接触过,他狠厉,从不心慈手软。他不再内疚,原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可再重遇成为□□的石穆,他忽然觉得很迷茫,这种迷茫的感觉付鸿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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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鸿在码头上坐了一晚,天亮后才离开,他没回付家大宅,直接去了“念想”。
    一般白天“念想”没大多生意,付鸿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