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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在□□,身子轻地一松,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男人柔情似水地用指尖抚过江月年的脸庞,兴许是有点痒,江月年迷糊间抬起手挠了挠,男人趁机垂头轻吻了下江月年的手腕,声音中充满了强烈的欲:“年子,今晚你真美。”
江月年轻轻皱了下眉头,可这根本不打扰男人的动作,他如饥似渴地亲吻着她,惹得江月年浑身既痒又热,她隐约模糊之间看见一丝男人的影子,云雾迷蒙的,江月年忽地笑了,她以为是付鸿来看她来的。很多记忆都停留在那刻。
“年子。”男人闷闷地一遍遍喊她,月年闭着眼不自主地笑。
这夜,太过漫长。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身下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才让江月年从睡梦中醒过来,这晚如同溺水般,像恶梦一样缠扰着她。
江月年醒来发现自己裸着身子,下半身疼痛厉害,不停抽搐。江月年猛地翻开被子,发现下半身也是裸着,再进入眼帘的就是床单上少许却红艳的血渍。
如雷轰顶般,江月年愣了好久,从惊慌失措再到魄散魂飘。她已经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仇恨么?无疑肯定是有的,但此时的她除了逃避,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香川还在睡觉。
江月年忍着疼痛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着盆子去澡堂洗澡。
她不知道洗了多久,待出了云雾笼罩不见日光的澡堂,再次看见光亮时,江月年脑袋不由得一昏,还好香川正巧来了,扶住了她,特别担忧地问她:“年子小姐,你有没有事?”
江月年摇头,脸色是空前无有的苍白,干裂的嘴唇翕动:“香川,你什么时候醒的?”
以为江月年是对她开玩笑,香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昨晚睡得太死了,一直睡到刚才,我来洗澡。年子小姐洗完了去吃早餐,哦不对,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江月年不知道说什么想对她笑一下,可扯嘴角的动作她都费力去做。
这一天,江月年说,她死了。
1929
江月年觉得,有时候老天就爱和她开玩笑,她不想离开付家不想离开付鸿的时候,老天连着身边的人变着方儿地要把她带走,如今她不愿回去不愿见付鸿了,她偏偏又必须回付家。
“月年小姐,到了。”马车夫挠开帘子朝靠在车中一角睡着的江月年说道。
江月年嗯了声,但迟迟不睁开眼。
她想,她必须得面对这一切。江月年心中多少有点忐忑地下了车,只听那车夫鞭子一挥,马儿嘶叫一声就长扬而去了。
付家大宅门是开着的,门外有两个小厮守着,江月年站在路边盯着里头看,里面的景色对于她来讲是遥不可及的梦,这这梦如今摆在她眼前,她却觉得好不熟悉。
离开这里多少年了?江月年自己的数不清了,依稀记得她离开这里还是个整天哭泣的小女孩,回来后竟然成了个……残破身子,江月年垂头笑出了声,笑容惨白得让过路人都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她。
江月年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被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给□□了。
江月年脑子里想些什么最后她也不知道,直到付茗不知何时从付家大宅出来走到江月年眼前,她才回了神。
“月年,好久不见。”付茗冲她弯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
江月年没有讲话,付茗眉头一拧,仅仅几秒的相处付茗就已经感知眼前的江月年不再是那日在房内哭喊着为什么她要去法国的女孩。
付茗说不内疚是不真的,她准备去牵江月年的手,江月年却早先一步躲开,付茗扑了个空。付茗见江月年面无表情且极其防备的模样,心里头怪不是滋味。
“你刚下车吧,还没吃饭吧。我们进去吧,马上要吃晚饭了。”付茗说。
江月年闷不吭声,付茗叹了口气走在前头,江月年跟在后头。
付茗把江月年带到大厅,下人们已经开始摆饭,同时江月年又看见座椅上有两个女人在喝茶谈笑。
一个穿着青白色旗袍,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那么美,幽雅的她一颦一笑中散发的都是温暖和气息。可在江月年看来,她却是她冰冷世界中不可缺少的一份。
戴温婉旁边坐着的又是个同付茗一样穿着洋裙子的女人,长发盘成了个髻,甜美的气质多了丝嫁为人妇的成熟。
看着那人,江月年一时出了神。
“月年,回来了。”戴温婉走到江月年跟前,语气十分柔和。
江月年没有讲话,连个简单的嗯都没有敷衍,气氛间变得尴尬起来,最后还是冯菱宛如春风般一笑缓和了这场无声。
冯菱主动友好地去牵江月年的手,果不其然又让江月年躲开了。
冯菱也没气,笑着对江月年说:“你就是月年吧,我经常听阿鸿提起你。”提起阿鸿时,冯菱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江月年,她依旧保持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连睫毛都没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