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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将军府的究竟是谁,是永庆帝,还是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亦或者是——
顾长於。
顾长於被逐出族谱,究竟是他身不由己,还是他有意为之。
苏昭昭温声细语喊他少爷,称自己阿昭,那样亲昵熟稔,看来果真如顾时宁之前所猜测,苏昭昭的确已经换了人。
顾长於是在为阿招报仇来了吗。
顾时宁狠狠咬着牙关,似要把后槽牙咬碎,眼眸里噙着可怖的恨意。
不管是谁,她都要让那人血债血还。
不知道马车悠然行径了多久,顾时宁流尽了泪水,湿透的喜帕重新变干。
棺椁被打开,木板掀起,光线倾泄进入,虽然盖着喜帕,顾时宁还是不适应地眯起眼睛。
燕不易被尸体的味道熏的够呛,在鼻子前挥了挥污浊的空气。
里头躺着的女人一动不动,原本精致繁琐的嫁衣早已褶皱不堪,颇为狼狈,倒真像是个新娘女尸。
顾时宁被人又抗在肩上,那人隔着喜帕在她耳边调笑说:“一路辛苦,小丫鬟。”
顾时宁一愣,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她睁着眼睛只能看见男人黑色的靴子,一路走过草地,石板地,木质台阶。
吱呀——
门被打开。
凌屿沉着脸从房里走出,扫了一眼燕不易背上弓成虾米的女人,阴测测道:“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你让孤等了五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鼓励师小姐姐们的点击收藏
最近几章节奏写的好像有点快,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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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燕不易不满地撇了撇嘴,“这可是臣好不容易抢来的。”
他被顾长於紧咬不放,不知道花了多少代价,死了多少手下,才逃出了密不透风的歧国都城。
“主子,您不看一眼?”燕不易掂了掂肩膀上的货物。
硬邦邦的肩胛骨抵在顾时宁的小肚子上,隐隐作痛。
她没有挣扎,静静的任由那人摆布,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
那两人的自称,说明了他们的君臣关系,且对她毫不避讳。
顾时宁的瞳孔放大,绑架她的人原来不是歧国人,而是邑国人。
方才那道阴冷异常的声音,想必便是邑国的君主。
凌屿皱着眉,女人的头上盖着红色的喜帕,看不见脸,一身皱巴巴的华丽嫁衣被麻绳捆得狼狈,光是身上腐烂酸臭的味道就足以让他厌恶。
他不由想念起姐姐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一波又一波的细作潜入侍郎府,翻遍了整个侍郎府,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人。
求而不得的心绪压抑许久,让他近乎狂躁。
“带着她滚远点。”
凌屿说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燕不易碰了一鼻子的灰,却好像毫不在意,反而看戏似得啧啧两声,轻飘飘吐出一句极轻的话,“你可别后悔。”转头扛着身上的人儿去了离凌屿最远的一间厢房。
顾时宁被人随意丢在了床塌上,头上的喜帕被摘下。
她抬起眸正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睛。
燕不易捏住她的下巴,细细赏玩她的脸,像是品茗一杯茶,“啧啧,小丫鬟的妆花了还是那么好看,眼睛都哭肿了呢。”说着他的拇指移动到时宁的眼角摩挲。
顾时宁沉着脸冷冷看他。
燕不易暗暗惊讶于她波澜不惊的反应,笑眯眯地自顾自道:“是在下唐突,忘了你还不能说话。”
他从怀里掏出一颗豆大的药丸,两指轻轻夹住,往她的嘴里塞,指腹触碰她温软的唇瓣,沾了点点湿润。
微苦的药丸入口即化,声带重新恢复正常。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顾时宁许久未说话,声音格外沙哑干涩。
燕不易皱着眉,“真伤心呢,小丫鬟不记得我了吗?年前在沧州围场我们见过。”
顾时宁警惕地盯着他看,回想沧州围场见过的人,她迟疑地开口:“你是、阿屿的兄长,燕国师?”
燕不易眉眼弯起,露出笑容,“上次你被你家主子带走以后,阿屿伤心了很久。我这当哥哥的,自然是要替弟弟排忧解难,所以想请你和我回邑都。”
都到这份上了,何必维持言语的虚伪客气,顾时宁懒得和他周旋,直截了当地问:“太子是你杀的吗?”
燕不易不置可否,抬手撩去顾时宁脸上的碎发,漫不经心道:“都说了阿屿很想你,小丫鬟怎么能背着他嫁给其他人呢?我便只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