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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因为你们在办理领养手续,我就快要有个弟弟了。”他低头笑了笑,“养儿防老嘛。明白的。”
    “因为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
    “你想要几个孩子和我没关系,我数三下,你不开枪,就永远都没机会开枪了。我可以把你们送去西伯利亚待一辈……”
    他的话没说完,男人的手指扣了扳机。母亲尖叫着抱头蹲下,不忍心看眼前的一切。
    是空壳,枪里没子弹。
    几秒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那是弹夹,林渡鹤刚才把它卸了下来,别在腰后的皮带上。
    他注视着那个缓缓放下的枪口。男人在剧烈颤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扣了扳机。林渡鹤坐回了水桶上,表情怔怔的;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停不下来。就像一出荒诞剧落幕,那下无声的扳机,其实射出了一颗子弹,打碎了禁锢了许多年、许多年的东西。
    碎得再也拼不起来,化成齑粉,归入尘土。
    “还给你们了。”他的声音很疲惫,却带着某种释然,“全都还给你们了。”
    林渡鹤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向出口的地方,他一直在呢喃,还清了,还清了。
    门从外面打开了。史先生让泰荷在这接他。林渡鹤都走到了门口,却又想起一件事,猛地转过身,窜到男人面前,一拳砸在他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做完这一切,他才挥了挥手,走出地下室。
    “——他们呢?不送去西伯利亚或者索马里吗?”泰荷瞥了眼屋里惊恐的男女,好奇林渡鹤最后的决定。
    “送回去就行了,我不想再听见这两个人的消息。替我定去印度的机票,晚上就出发。”
    “你要杀何株?找个人解决就行,一颗子弹的事。”
    林渡鹤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泰荷。
    “——他算什么东西。我们要去处理的是北印其他的药厂据点。”他说,“用匪帮的手段处理这件事,那里是个很方便的地方,没人在乎恒河里面多几十具尸体。”
    这是个雾天。加尔各答的恒河流域,雾天很常见。
    瑞吉按照介绍人的指引,去了红花街的那条香料街。隐藏在香料街的北路口,有一条地下通道。因为积水,这条地下通道基本已经废弃,只有药贩子和神志不清的成瘾者才会在夜里出没于此。
    通道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应该是下水道翻涌污水导致的。瑞吉和他的人将面罩拉上,勉强挡住气味。他们沿着地道,走了大约五十米,就发现了那扇锈迹斑驳的绿铁皮门,上面用红油漆写着“LIVER”。
    他敲了三下门。过了很久,门的通风口被人拉开了,后面是一双白皮肤印度人的眼睛。
    “我们是来找医生的,我是‘制药商’。”他将介绍人的纸条从通风口递了进去,“我们遇到麻烦了。”
    通风口被拉上了。大概等了十分钟,这次,铁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那个守卫让他们进去。经过他时,米拉注意到了他背着的冲锋枪。
    大约是从两个月前开始……对,“医生”的传说,就是从两月前开始的。
    器官贩子在北印不少见,贩子们大多不会干涉彼此,他们有自己的“货源”,贫民窟。
    但是从两个月前开始,在加尔各答的贩子开始销声匿迹,无声无息蒸发。只有几个人,尸体被人发现漂浮在恒河中。
    零散的器官贩子被人抹杀,取而代之的,收购器官的生意,汇聚到了一个叫“LIVER”的医生手上。他开的价格更高,他那边雇佣的取器官的医生,手法也更为专业。就算是加尔各答之外的地区,也有人开始来此找医生做生意,一颗肾脏能够满足一家五口人一年的生活费。
    然而,不止是器官的贩卖。
    只要出得起价钱,“其他的事情”,医生也会帮忙。有传言说,“医生”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负责武力解决阻碍。
    米拉跟着守卫往深处走去。不知不觉,恶臭味消失了。高强度的空气清新系统在两面墙后面运作,还有大型净水器。
    这是一间很干净的房间,就像富人家庭的客厅,柔软的波斯长绒毯子和垫子,银餐具里颜色艳丽的点心……但有一样东西和这里格格不入,那是一盘他不认识的菜,但其实随便一个中国人都认得出,这盘东西是黑椒牛柳。
    旁边还有双筷子。
    一个诡异的人影陷在柔软的锦缎垫子上,那是一张苍白文气的亚裔面孔,此刻似乎在睡觉,半长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耳后。这个人浑身都被毯子裹着,身形很特别,似乎少了点体积。
    另一个人坐在他身边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偶尔拿起筷子,夹起菜喂他一口。这个睡着的人能感觉到食物的靠近,熟络地张嘴咬过。
    那人在吃完后,用米拉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似乎很高深的话。四周有其他持枪的护卫,但没人说话。米拉想,那应该是个非常严厉的命令。
    其实何株只是用中文在抱怨,天天吃咖喱,吃得都快上火了。
    第五十一章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瑞吉……米拉……是双胞胎兄弟啊。”何株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共来了五个人,除了这对兄弟,其他三人都是药品生产线的合伙人,“你们的药厂,最近被匪帮袭击了?”
    旁边的翻译用印地语和英语转达他的意思。在这片地方,会标准英语也不一定能和当地人交流,不知所云的咖喱味英语已经快把严武备折磨疯了,何株也只能勉强沟通,最后还是找了翻译。
    史可荷在这里原来控制药品线的组织是不丹组。但因为北印的局面混乱,这个组经常不受控制。在通龙死后,他们一度似乎决定彻底放弃这块地方。
    兄弟俩的药厂就是在此时开起来的,抓住了短暂的势力真空期。
    “他们现在回来了,想重新夺回这里。”
    何株转头从吸管里喝了口水:“放心吧,现在控制匪帮的人,会用很公道的价格收购你们的药厂,说不定还会让你们留在里面当个责任人什么的,如果有需要,还能让他替你们的孩子给哈佛写推荐信。”
    “他没有。”
    “你们是不是没有好好和他谈?那家伙……”
    “——他用匪帮的手段解决了我们的两家药厂。”
    仿制药的生产地一般隐蔽在山林中,而且有武装保护。其中的两个据点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被带着重火力的匪帮扫平占领。
    他们希望医生能派出人手保护剩下的药厂,夺回那两处被匪帮占领的地方。
    “简单来说把匪帮赶出印度就行了,是这样吧?”何株的声音懒洋洋的。
    “是的!”
    “厚颜无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