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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令他心惊肉跳,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并且,由始至终都是他的独角戏,另一位对此毫不知情,也无法被追究责任。谢岂摸了摸耳朵,还很热,多不公平啊,他被撩拨得死去活来,但不能凭此质问对方。
毕竟普通人读不出他人的想象,他也不愿被认作变态的窥探狂。
第54章 第十一卷 读心术 04 痴态
到底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力呢?
谢岂努力回想,脑海里除了母亲干瘪的笑容,别无他物,仿佛他的童年就这么贫瘠而枯燥。他出生在靠水的村子,据说出生的时候有过什么毛病,父亲因此离去,留下母亲承担生活的重负。后来母亲也死了,他被亲戚收养,辗转来到大城市,落地生根。
小时候的事情大多是模糊的,谢岂记不清了,只是母亲总皱着眉头,好像对他念叨着什么,偶尔还会哭。以前他没思考过,以为是工作或者身体的苦痛让她难过,现在看来,她或许有更值得烦恼的东西。
“奇怪……”他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
既然暂时找不到原因,那么谢岂只好继续忍耐,感受到的画面却日益清晰,有时在楼道,有时是窗台,无论身处何地,他和傅颜似乎都在做爱。他几乎百分百确定,是对方不断地用想象舔舐他的身体,肆无忌惮地侵犯,表面却还一本正经。
比如今天,他们正好在茶水间里,傅颜与他目光接触,言谈没有任何异样,好像真的专注于讲解工作的要点。但谢岂扶住桌面的手越来越用力,仿佛站不稳,小腿不住地打颤。他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欲望,如潮涌席卷着心脏,而那些旖旎的景象陆续在脑海上演。
他看见傅颜捏住他的下巴,有些薄的嘴唇覆盖上去,舌尖也暗示地扫过缝隙。他没有反抗,或者说,傅颜喜欢的他非常乖顺,甚至显得淫荡,仰起头任由自己被吸吮到浑身发热。对方似乎轻笑一声,手指探入上衣里抚摸,停在胸前揉搓着悄然挺立的乳头,使他喘息一声急过一声。
“……身体不舒服吗?”
傅颜的手突然贴近额头,谢岂还没回神,下意识蹭了蹭,嘴里还发出含糊的闷哼。很快,他反应过来,惊慌地往后躲避,却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杯子。热水洒了一地,谢岂想都不愿去想刚才尴尬的局面,借口要找东西打扫,逃了出去。
上班已经足够耗费精神,下班了也不得安生,由于读心术的“副作用”,谢岂总是被对方的心情困扰,欲望难以平息。他每晚都睡不安稳,不知道是余韵未消,还是新的冲动又在体内如电流窜动。深夜,万籁俱静,他拥着被子,在蠢蠢欲动中极力保持呼吸的平稳,静静等待躁动过去。
明明他从未与人在肉体上如此接近,但现在,他似乎体会到了性爱的滋味,无形的痕迹太多了,令他的渴望不受控制似的在脑内膨胀。
关于傅颜的一切都在意识里摇晃。
谢岂长长叹了一口气,睁开眼,慢慢把手伸进裤子里,摩挲自己的性器。他对这种快感很陌生,单纯模仿看过的对方的做法,一手顺着茎身从上到下滑动,一手覆盖龟头缓缓转着圈,仿佛把玩圆润的珠宝。只是刺激远不及想象中的强烈,哪怕他时轻时重摩挲了每一寸地方,连顶端的凹陷也照顾到,依然不满地咬紧下唇。
还有……
当某个念头闪过,谢岂抖了抖,眼底尽是难以置信,好像对自己的放浪感到无比震惊。他迟疑了许久,终究禁不住诱惑,就着性器吐出的几许白浊,探向身后。那里正濡湿地蠕动着,立即吸住了指尖,催促它深入,像幻想中男人粗鲁的抽插。一根、两根、三根……直到数根手指并拢,在湿热的甬道反复进出,谢岂眼睫颤动,由内到外都热得厉害。
他几乎是疯狂地想要那个东西,属于傅颜的,就这么把饥渴的肉穴填满,不需要温柔,只要凶狠地来回挺动,将他操得汁水横流。
“唔……啊……啊哈……”他双腿大张,一边呻吟,一边寻找敏感点的位置,痴态毕露。可惜手指的抚慰与脑中的画面相差甚远,失望之极,他唯有加快速度,将穴口撑得更开。后穴越发湿黏,欲望却难以得到纾解,他不由自主回想感受到的画面,从中得到一点虚假的安慰。他仿佛看到了那根粗硕的性器插入后穴,仿佛要贯穿身体一般粗暴,而贪心的软肉紧紧包裹着入侵者,犹如无数张唇舌咂弄上面狰狞的脉络,取悦对方。
高潮姗姗来迟。
谢岂整个人瘫软下来,手脚还在时不时抽搐,脊背上全是汗。他不停地喘息,眼尾渗出生理性的泪水,身体仍未餍足。
和那些绚烂的、不着边际的幻想相比,自慰的味道太过寡淡,反而令他万分纠结,唾弃自己的无耻,又悲哀地想是不是要主动勾引,才能得到解脱。时至今日,傅颜从不真正对他做过超出限度的事情,在公司里好歹还有冷冰冰的上下属关系,私下除了微信的交流,他们很少碰面。即使很大程度上,他的别扭导致了两人顶着朋友头衔,却还疏远得不如陌生人,但傅颜的表现也着实奇怪。
谢岂把脸埋进枕头:“混蛋。”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后,谢岂的状态极差,勉强打起精神应付工作,再没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事情。有同事劝他请病假:“你脑袋都快磕桌子上了……别在乎一天两天的,身体最重要。”
“我知道。”谢岂苦笑。
请假自然不能越过傅颜,对方很关心他,这副模样更使谢岂烦闷,低着头搪塞几句,便匆匆收拾东西回家。他拆了昨晚弄脏的床单,换上新的,因为没怎么晒过,闻起来有股淡淡的布料味道。谢岂蜷缩在里面,梦见各种乱七八糟的,有表情僵硬的母亲,有泡在水里发苦的香灰,还有一个声音——这简直太熟悉了,是傅颜,但语气和现在的差异甚大。对方似乎正和他的母亲交谈:“……代价……你能给我……他……”
谢岂试图捕捉关键的字眼,然而,母亲突兀的哭声令他耳朵刺痛:“我知道,我不能忍受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呻吟着清醒过来。
天还没黑,原来他只躺下一个多小时,但半梦半醒的纠葛延长了感知,好像已经过了许久。谢岂用手背碰了碰额头,温度恢复正常,意识也变得清楚:“我得过那么严重的病?”在混乱的记忆里,他曾因父母的疏忽高烧不退,之后智力发育迟缓,像个不懂事的婴儿。母亲痛苦不已,又疲于照顾他,逐渐变得偏执……
没等理顺繁杂的思绪,敲门声刺破了寂静,他只好慢慢爬起来。门外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谢岂的瞳孔猛然一缩,差点失礼地关上门,好不容易克制住了:“你,你怎么在这里?”他僵在原地,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