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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很美。
    活像夏日清晨出水的荷,袅袅婷婷,清新秀丽,越看越有韵味,让人很难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林时予的样貌像极了她,却比她更为出众。
    陆以瑾很快就对俞妙没了兴趣,冷眼看着一直对她献殷勤的陆新耀,陆新耀关怀备至的样子就跟中年遇到了真爱一样。
    在他们俩的关系中,明显是俞妙占主导地位。
    陆以瑾想,陆新耀这次怕是栽了。
    然而俞妙对陆新耀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陆以瑾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问:“俞阿姨,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没等俞妙回答,他又追问道:“你们结婚的话,林时予同意吗?”
    陆以瑾的语气充满了想看好戏的幸灾乐祸,俞妙皱了下眉,扭头看向一旁的陆新耀。
    陆新耀赶忙打圆场,说:“现在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先接触一下,过段时间再说。”
    陆以瑾又问了:“俞阿姨,你家在哪啊?”
    陆新耀以为他故意找茬,使了个眼色让他收敛点。
    陆以瑾没理他。
    俞妙礼貌地回答:“在香江湾。”
    “上次我看到林时予一个人去学校对面的小区,”陆以瑾拨了下手指,问,“你们不在一起住吗?”
    俞妙点头:“他很独立,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我们互不干扰。”
    她的表情很冷淡,仿佛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陆以瑾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搭话,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就把林时予的情况给套了个底儿掉。
    父亲远走,母爱缺失,又没有什么朋友,生活除了学习一片空白,是最容易上手的一类人。
    临走的时候,陆以瑾站在路牙子旁边,看着陆新耀把俞妙送上车,他往前走了几步,凑到车窗前,用很欢快的声音说:“俞阿姨再见。”
    俞妙朝他点了点头,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笑意,应和他:“再见。”
    在陆新耀的设想中,陆以瑾不甩脸色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和俞妙相谈甚欢,和谐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陆以瑾为此收到了一次金额巨大的转账,陆新耀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陆以瑾懒得戳破他的幻想。
    第7章 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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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半,林时予还在写卷子。写完又对照着答案整理了一遍错题,才把桌面收拾好。
    记忆力长期高度集中,让他眼睛有点酸疼,林时予闭眼休息了一会儿,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雨越下越大,溅在窗户上的雨滴瞬间破裂四散,顺着冰凉的玻璃潺潺向下,挡住他的视线。
    一场秋雨一场凉,今天下了一天的雨,白天还好,一到晚上气温骤降。
    林时予穿得少,在室内待久了,寒意从他脚底往上游走,连带得嘴唇都微微发白。
    卧室门没关,蛋黄听到声音,从猫窝里跑进来,蹲在他脚边,仰头喵喵叫着,要他抱。
    林时予弯腰抱起它,蛋黄这段时间被养得膘肥体厚,厚实的身子压在他怀里,给他带来一点暖意。
    手机一直亮着,持续不断地有信息进来。
    林时予垂下眸子,打开看了眼班级群里的消息。是开家长会的通知,班主任还特地在结尾注明了要给父母写一封感谢信,最好今晚写好。
    连续三天,班主任每天都在群里发了一次。
    他攥紧手机,犹豫了半晌,还是没点开和俞妙的对话框。
    雨下得更大了,对面楼只剩下寥寥几盏灯光,光线在雨中穿行,投到这边的窗上,变成模糊不清的一团。
    蛋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闹腾得很,林时予抱它出去,安顿在窝里,接着低下身子,和它对视,轻声说:“你乖一点好不好?”
    蛋黄好似听懂了,在窝里把自己盘成一团,喵了一声,表示自己要睡了。
    林时予摸了摸它,对它说:“晚安。”
    世界安静下来。
    林时予靠在窗边,盯着不断坠落的雨珠看,眼里却没什么情绪,像是在愣神。
    良久,他感觉有点冷,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经过客厅墙角时,看见落地镜里的自己。
    深夜的确最容易挑拨起一个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情绪,他竟然从镜子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那时他才五岁,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向宠爱他的父亲好几天都不回家,明明前一天都和他拉了勾,说好了给他买糖果的。
    很少出现在家里的俞妙却一反常态,天天在家,但俞妙不管他。
    林时予哭了好几天,依旧不能接受现实。家里的阿姨看着心疼,抱着他哄:“宝宝别哭了,妈妈在舞房,我带你去找她。”
    阿姨刚来不久,只知道林时予爸妈离婚了,她把俞妙对林时予的冷淡归结于此,想让俞妙哄哄他。可她不知道,上一个阿姨之所以被辞退,是因为他曾经当着俞妙的面,喊阿姨妈妈。
    阿姨站在舞房门口,捏了下林时予的脸蛋,鼓励他:“别哭了哦,妈妈在里面,进去吧。”
    林时予怕俞妙,又想接近她。
    他贴墙站着,怯生生地问:“妈妈,你在干什么?”
    “跳芭蕾,”俞妙停下动作,不太高兴地说,“你怎么进来了?”
    林时予脸上还有泪珠,他怕俞妙赶他走,软软地开口:“我也想跳芭蕾。”
    “你不适合学芭蕾,”俞妙扫了他一眼,随口说,“想学的话,跳古典舞吧。”
    林时予一跳就是十几年。
    没有观众。
    也不需要观众。
    现在他长高了,不再是小小一个,但依旧是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林时予的思绪。他扫了眼手机,走出去开门。
    陆以瑾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个精美的甜品包装袋,见门开了,自然而然地进去,一边换拖鞋,一边说:“学长,外面好冷,我一直敲门你都没听到。”
    “刚才在房间里,没注意。”林时予随口说。
    “我给你带了吃的,”陆以瑾把袋子塞给他,笑着说,“一杯桃桃星冰乐,还有一盒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