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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长,是我,陆以瑾。”
    林时予打开门,没说话,等陆以瑾说明来意。
    陆以瑾很乖巧地笑着,对他说:“学长,我租好房子了,就在楼下,现在正在装修,卫生间没法用,我可以进来上个厕所吗?”
    林时予微微侧身,让开位置让陆以瑾进来,
    林时予的外套敞开了,里面的黑色连帽卫衣上印着一顶金色王冠,很衬他。黑色让他看起来又白又冷,有着极致的疏离感,偏偏手里拿着一个粉嫩的水蜜桃,半侧着脸看过来,冲击力十足。
    陆以瑾的眼神在林时予的手上停留了半晌才移开,朝他笑了笑,然后往卫生间走。
    现在是十一月份,市面上几乎没有桃子了,林时予买的是进口的,晚熟的品种,皮很薄,鲜嫩多汁。
    桃子放久了有点软,一碰就凹下一个小坑,剥皮的时候汁水不可避免的会溢到手指上。
    陆以瑾上完厕所出来,往客厅拐弯时脚步一顿,往后退了退,贴着墙面看林时予。
    林时予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又白又长,指甲是圆润的,和水蜜桃一样鲜嫩的粉。
    他垂着眼眸,很认真地在剥桃子皮,指尖沾了不少汁水,湿淋淋的,仿佛闻得到水蜜桃的香气。
    林时予坐得端正,背脊挺直,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写满了禁欲感,犹如冬日里被霜冻住的白茶花,是要命的勾人。
    陆以瑾凝视着林时予被汁水润湿的手,舌尖动了动,不动声色地抵上牙齿,那应该会很甜。
    林时予低头咬了一口,察觉到陆以瑾的视线,抬头往他那边看,接着咽下嘴里的桃肉,问:“还有事吗?”
    陆以瑾没应,眼里只有他水光透亮的嘴唇和上下起伏的喉结。
    “你还有事吗?”林时予见陆以瑾一直盯着自己,又问了一遍。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冷漠,他调整了一下表情,从茶几边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没话找话:“你要不要喝水?”
    “不用,”陆以瑾回神,朝他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乖巧地问,“学长,这个季节还有水蜜桃吗?”
    林时予点头,说:“大一点的水果店里会有进口的桃子。”
    陆以瑾没再开口,目不转睛地看林时予吃东西,林时予顶着他炽热的目光,很难继续下口,就把桃子放在了一边。
    林时予向他解释:“冰箱里只有这一个了。”
    “原来学长知道我想吃啊。”陆以瑾离他近了点,笑着看他。
    除了何欢,林时予没和其他人分享过食物,他对上陆以瑾的眼神,莫名有些局促,说:“这个我吃过了,如果还剩一个的话,我会分给你。”
    其实很奇怪,陆以瑾在自己面前一向很乖,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时刻,能感觉到他的侵略性。
    陆以瑾回到家的时候,陆新耀正在看国际新闻,听到声音后看了眼时间,比以前晚了半个小时,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晚?”
    司机跟在后面,准备去佣人房,见陆以瑾不理他爸,主动揽话:“我们去了一趟水果店。”
    陆以瑾提着书包,径直上了楼。
    陆新耀把新闻关掉,偌大的前厅顿时安静下来,静得人心里难受。水晶灯悬挂在中央,明晃晃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长,陆新耀半闭着眼睛,心想,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主人。
    过了会儿,陆新耀起身上楼,站在陆以瑾房间门口,迟疑了有半分钟,才抬手敲门。
    “门没锁。”里面传来陆以瑾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嘴里在嚼什么东西。
    陆新耀推开门。
    陆以瑾的房间是按照欧洲宫廷风布置的,一派奢靡华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几色的丝线勾着细密的暗纹,交缠在一起,往四处蔓延。重工刺绣的窗帘拢在一边,落地窗外,摆满了蓊郁的盆栽。
    陆以瑾坐在书桌前,手里拿了个桃子,书包歪在地毯上,拉链开着,隐约看得见露出来的桃子尖。
    陆新耀走上前,发现桌边的垃圾篓里,堆满了只咬了一口的桃子,并且被咬的位置全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陆以瑾的行为让陆新耀难以理解:“你在干什么?”
    “尝桃子的味道。”陆以瑾懒散地坐着,头都没抬,他把手里那个咬过的水蜜桃扔掉,啧了一声,“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以前也没见你喜欢吃这个。”陆新耀拍了拍陆以瑾的肩膀,亲昵地说,“想吃桃子的话和家里阿姨说一声,哪里用得着你去买。”
    陆以瑾打开他的手:“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好,但陆新耀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不错,陆新耀帮他把书包提起来,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
    陆以瑾应付了一会儿,很快就不耐烦了,说:“有事说事。”
    陆新耀便直接说了:“明天周六,你下午放学后我会来接你,晚上我们和俞阿姨一起吃个饭。”
    陆新耀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预测过陆以瑾的反应,却没想到他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林时予也去吗?
    “他不去,”陆新耀说,“他和俞妙不住一起。”
    陆以瑾抬头看陆新耀,突然笑了下,对他说:“好啊。”
    陆新耀觉得陆以瑾有点不对劲,但他愿意去见俞妙的喜悦让陆新耀来不及多想。在陆新耀看来,陆以瑾的应允,就是对俞妙的接纳。
    陆新耀离开陆以瑾房间的时候,撇了一眼胡乱挂在床尾的黑色t恤,顺手把它收拾了。
    陆以瑾皱着眉,从陆新耀手里夺过那件衣服,声音冷硬:“你别碰它。”
    他动作的力度很大,冷不防撞到了陆新耀的胳膊,陆新耀想发火,又想起明天的见面,忍着气走了。
    陆以瑾在陆新耀面前总是这样,脾气恶劣,阴晴不定,可陆新耀对陆以瑾毫无办法。
    宽敞的御翠轩包厢里只有三个人。
    御翠轩是临城最好的餐厅,陆新耀预定了他惯常爱去的顶层,从那里可以俯瞰到大半条贯穿临城的抚江以及江对面的灯红酒绿。
    顶层被特意装饰了一番,看起来很温馨。
    菜还没上,陆以瑾靠在沙发椅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俞妙。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