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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歧垂着眼,神色十分温柔。
    他放下帘子坐回去,心想也不枉少爷昨天费了这么大的劲儿。
    李凤歧带着人回都督府后院时,就见穿着甲胄的叶妄兴冲冲的跑来,他脸上又添了两道伤口,左臂用绷带吊在胸前,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伤不少,但都不算重。一张脏兮兮的脸上喜气洋洋。
    到了近前,他张口要叫人,却被李凤歧一个动作止住了。
    “他睡着了,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叶妄低低“哦”了一声,把胸中的激荡兴奋憋了回去,看着李凤歧将人抱进了屋里。
    “到了吗?”叶云亭睡得不沉,李凤歧将他放在床上时,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咕哝着问了一句,手却还抓着李凤歧的衣角没放。
    真粘人。
    李凤歧瞧着那只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如此想到。
    “嗯,你继续睡。我守着你。”
    似乎这话叫他觉得安心,叶云亭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
    精神紧绷了一夜,在见到了李凤歧后,便骤然松懈下来。
    李凤歧就坐在榻边守着他,等他睡熟了之后,方才掀起他的裤腿,检查膝盖上的伤势。接人的路上,他听姜述说,叶云亭为了当好表率,以示诚心,在祭台前跪了整整一夜。
    裤子卷上去,露出膝盖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来,再往下,整条小腿都有些浮肿,应当是跪久了所致。
    叶云亭肤色冷白,黑紫色的淤青在他腿上就格外可怖,李凤歧轻轻揉了一下,就听熟睡的人轻哼了一声,他顿时不敢再动,轻柔地将裤腿放了下来。
    算了,先让他睡个好觉。
    *
    等叶云亭一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
    李凤歧就坐在榻边,侧对着他正在看文书,修长的眉微微蹙紧,似乎不太愉快,但在察觉他的目光后,转过来,那不愉便尽数化作了温柔。
    “睡醒了?是想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叶云亭定定看了他几眼,准备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他的衣角。他恍然明白了李凤歧为什么坐在榻边看文书。
    “先……沐浴。”在外城吹了一整宿的寒风,如今他只想泡在热水,将那种浸透骨髓的寒意驱散。
    “我让人备好了热水。”李凤歧闻言将他打横抱起来,往浴房的方向走。
    叶云亭一惊,双臂却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颈,耳尖烧红:“我可以自己去。”
    “你腿还能走?”
    听他这么一说,叶云亭才察觉了腿上传来的胀痛,确实有些难受,但也不至于不能走。
    但……被抱去似乎也没什么。
    他抿了抿唇,没在出声,任由李凤歧将他抱去了浴房。
    李凤歧知道他的习惯,早就让下人备好了热水,抱着人过去,替他宽了衣裳,便将人放在浴桶里:“你泡一会儿,要加水就同我说。”
    他守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看着浴桶里的人,全然不觉得自己抢了下人加热水的活儿有什么不对。
    叶云亭下巴浸入水中,脸颊被水汽熏红:“哦。”
    “哦”完之后,发现他一身软甲未除,显然是守着他还没来及沐浴更衣,又犹豫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
    没料到他说出这种勾人的话,李凤歧眼神扫过清澈的水面,瞧见水下隐约的玉色,磨了磨后槽牙:“你腿伤了,今日暂且放过你。”说完似觉得不忿,又补充道:“日后再补回来。”
    叶云亭:“……哦。”
    他不说话了,他只是想单纯让李凤歧也一起泡个澡,但这人显然脑子里都装着不正经的事。
    换了三桶热水,泡了两刻多钟,叶云亭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李凤歧用宽大的布巾给他擦干身体,再换上柔软干净的中衣,然后将他又抱回了卧房,塞进被窝里。
    卧房的桌子上多了两个瓷瓶,是李凤歧先前叫人送来的,拿过瓷瓶,坐在榻边,让他将腿露出来擦药:“腿上的淤青要揉开,这样好得快些。会有些疼。”
    “嗯,我能受得住。”叶云亭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褥里,只露出半张脸来看着他,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则搁在李凤歧腿上,裤腿卷起,脚趾有害羞地蜷缩着。
    李凤歧没忍住捏了捏他的圆润脚趾头,换来一个轻蹬,方才低笑一声,将药酒倒在掌心捂热:“疼别忍着,我……尽量轻些。”
    说完掌上控制着力道,小心替他将膝盖上的淤青揉开。
    待两只腿都上完药,李凤歧又替他按揉了一会儿小腿以及脚底的穴位,通经活络,方才净了手,问:“饿了么?我让人摆饭?”
    “有点。”叶云亭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坐在床上,只穿着宽松的中衣,发髻散开,随意披散在肩头,眉目秾丽,整个人瞧着慵懒又柔软,看向他的眼神缱绻依赖。
    李凤歧被看得心头发颤,恨不得将人抱在腿上,端来饭碗一口口喂他吃。
    叶云亭不知他心里所想,吃饭时只觉得,李凤歧看他的眼神,总是透着股怪异的……慈爱?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想多了。
    第107章 冲喜第107天 (一更)
    吃过晚饭, 李凤歧又以叶云亭腿上伤势未好做借口,将他抱回了榻上。
    被抱着走来走去,叶云亭觉得有些难为情, 耳尖染了薄薄一层绯红,眼底水光潋滟。他忍着羞赧道:“我自己能走。”
    “但我想抱着你。”李凤歧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压着声音低低道。
    “……”他说的如此直白, 反倒是叶云亭不好意思起来,抿了抿唇, 没再言语。
    李凤歧将他放在榻上,见他长发披散略有些凌乱,又去寻来了柔软的发带,以十指为梳,替他将散乱的长发细细理顺, 再用发带束在身后。
    浅蓝色发带与黑色长发相称, 显得他整个人愈发清隽柔和。
    叶云亭被他看得不自在, 忍不住别开目光,又觉得如此显得自己势弱,又转过脸来, 寻了个话题转移视线:“城中现在如何了?”
    李凤歧暗暗啧了一声,有些不愿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下说些煞风景的事情。但叶云亭问了, 他又不能不答, 只能抓过他手把玩着, 将城中事说与他听。
    “如今还在清理西煌兵卒的尸体。”
    这一场战役十分惨烈,西煌更是全军覆没,不仅是兵卒尸体,还有残留的血迹要花时间冲洗干净,损毁的房屋街道也要重新修补……
    好在百姓们得知西煌大败之后, 都十分受鼓舞,纷纷出门帮忙清理街道,应当过个三五日,城中战争的痕迹便会清理的差不多了。
    “这一仗可要往朝中递折子?”叶云亭想了想,又问。
    虽然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