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70

      踪的不合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但如今到底还顶着君臣的关系,北疆战事,总不能绕过朝廷。
    “已经叫人快马去上京报讯了。”李凤歧把玩了一会儿他的手指,下巴便懒洋洋搁在了他的肩上,与他耳鬓厮磨:“顺道报一报战损,让兵部送补给来。”
    虽然以如今的形势,李踪一定会压着兵部不给他补给,但口头嘉奖却是必须要做的面子功夫的,如此气一气李踪也算值当。
    叶云亭显然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想了想那场面,便笑了起来。
    ……
    朝廷嘉奖的圣旨还未到,倒是次日国公府的信先到了。
    信是殷红叶送来的,是收到了叶妄报平安的家书之后,又叫送信人带回来的回信。
    叶云亭命人将叶妄叫来,才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
    “你的伤……”他刚想问伤势如何来的,转而想到叶妄已经进了军营,这伤势想必是上战场时落得。他没有多言,转而问:“可寻大夫看过了?严不严重?”
    “都是小伤。”叶妄倒是骄傲的很,觉得这些伤是他的功勋,很是显摆道:“我杀了一百余西煌兵卒。”
    他如今在姜述麾下,姜述操练兵卒时都下了狠手,叶妄一开始进军营时十分不适应,他到底只是个没吃过太多苦的公子哥,好几次差点坚持不下来,还有一次实在太难熬了,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一场,才又咬牙撑了下来。他一直记得姜述曾经在校场上所说的话——“我现在对你们狠,来日战场上,你们才有能力在西煌蛮子的刀下活下来。”
    先前他对这话没什么感触,但直到上了战场之后,他才对姜述的话有了切切实实的感受。
    姜述说的没错。
    他操练时虽然狠,但西煌人的刀却更加凶狠,若不是咬牙操练了这些时日,他不会数次从西煌刀下脱身,只受了些轻伤。战后清点,他甚至还立了功,如今已经从无名小卒成了百夫长。
    叶云亭瞧着他精神的样子,笑容更温和了些,道:“上京来信了,你先看看。”
    “是我娘的信?”叶妄一惊,接着便面露喜色。许久没有回上京,他还是想念娘亲的。
    匆匆接过信封,将火漆拆开,叶妄却是咦了一声,拿出另一封信件来:“怎么里面还有一封信?”说完看了看,就见上头写了叶云亭的名字。
    “好像是娘给你的。”
    叶云亭有些莫名,他与殷红叶当还没融洽到对方会给他单独写信的程度。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却见上头果然是他的名字。
    将信封拆开,叶云亭拿出了信件……
    看完信件后,他便陷入沉默,神色也有些沉凝。
    李凤歧见势不对,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关于我生母的事……”
    打小他便只知道,他的母亲是王氏,因为生产之时难产而亡。至于再多的,便只有奶娘以及他舅父口中的只言片语。
    据说他母亲是个极其温和的女子,性情柔顺,曾经她还在世时,与他父亲也算是举案齐眉……只是人走茶凉,父亲娶了新人之后,他这个原配的孩子,也就没了依仗。
    从小到大,他对此从未有过丝毫质疑。
    但殷红叶却在信中告诉他,王氏可能并不是他的生母,他的生母另有其人。
    信上,殷红叶将她所知的线索和盘托出,
    殷红叶的目的他也猜得到,约莫是感激他救下了叶妄,投桃报李。
    只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以及猝不及防。
    一时有些怔然。
    “生母?”李凤歧敏感地察觉这其中的不同,张口欲问,又压了下去,挥退了厅里伺候的下人。
    “此事等会再说吧。”叶云亭压下复杂的心情,看向面露的茫然叶妄,他对此事毫不知情,见着叶云亭神色不对,愈发茫然:“我娘可是说了什么?”
    “嗯,告诉了我一些旧事。”叶云亭对生母之事尚且弄不明白,也不知道如何与他解释,只能含糊带过。
    叶妄轻易便信了,见他没说是什么旧事,也没有刨根问底,反而十分快活地同他说起另一桩事情来:“娘告诉我,那个冯姨娘还没正式接回府,就惹得爹大怒,被关在了偏院里。连带着我那个便宜二哥,也被爹禁足了。”
    自从知道他还有个便宜二哥后,叶妄心里很是不舒服了一阵子。又担心日后冯氏母凭子贵,娘亲在国公府会受委屈。所以他才拼了命的想做出一番成就,日后好给母亲撑腰。
    但没想到他还没来及功成名就,这母子俩倒是先惹怒了父亲。
    冯氏的事涉及后宅阴私,殷红叶在信中没有说过程,只说了结果。是以叶妄并不知道其缘由。倒是叶云亭听了后,与李凤歧对视一眼,沉凝的面上有了些许笑意:“看来离开上京时送给叶泊如的大礼他已经收到了。”
    当初他以冯氏为人质,要挟叶泊如同他一起去了温泉庄子给他打掩护,承诺事后会将冯氏送还。
    他倒是没有食言,只是直接将身怀六甲大着肚子的冯氏送去了国公府。
    彼时冯氏有孕已经过了三月,逐渐显了怀,只要叶知礼不傻,见着了人便能知道,冯氏同旁人有染,给他戴了绿帽子。
    只可惜他当时走得匆忙,国公府的热闹是没看到。
    不过时隔这么久,这结果倒也还算喜人。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妾室同其他男人珠胎暗结。叶知礼好面子,此事必定不会张扬出去,加上冯氏是叶泊如的生母,而叶泊如如今已经在朝中领了差事,更不能随意处死,是以叶知礼只能捏着鼻子将人关押起来。但他日后只要想起冯氏,必定不会对叶泊如有什么好脸色。
    叶泊如之前几次三番地针对他,还对李凤歧意图不轨,叶云亭虽然好脾气,却也不是泥人儿捏的。所以才在离开上京之时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
    想必叶泊如此时肠子都该悔青了。
    “叶泊如倒霉也跟大哥有关?”叶妄挠了挠头,没太明白里头的弯弯绕绕。但想到那个还没见过面的便宜二哥被大哥收拾了,他就止不住高兴。
    叶云亭笑了笑:“也算他们母子自作孽。”
    叶妄附和点头:“母亲信中说他们母子都被禁足之后,父……父亲大约是气坏了,最近都在前院,很少去后院,母亲的日子也还算安逸。”
    殷红叶算是对叶知礼死了心,如今一心只想着儿子好。否则也不会将深藏多年的秘密主动告诉叶云亭,无非希望多卖个好给叶云亭,叫叶云亭多照顾叶妄几分。
    叶云亭明白殷红叶的心思,却没有同叶妄点破,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升了百夫长,正好叫你母亲高兴高兴。”
    听他这么一说,叶妄恍然,笑嘻嘻地跟他告辞,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