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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里装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件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东西。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冯德文闪躲着他的目光,支吾道:“没...没有了。”
果不其然,柏杨并不相信他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然而看着一言不发的冯德文,他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去给你领一套新囚服,穿好衣服就回去吧。”
“不要!”冯德文一听到“回去”两个字,立马条件反射般缩起身子:“警官,我不想回去,别送我回去!他们会往我身体里塞东西!”
仓皇惊恐的情绪被他半真半假拿捏的恰到好处,柏杨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监狱里会有很多暴力事件,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欺负一个失去双腿的人。
柏杨蹲在冯德文身前,望着他的脸:“你愿意相信我吗?”
“嗯。”
“那我现在帮你把东西弄出来。”
冯德文在柏杨的帮助下张开了双腿,他用力将卡在肚子里姜块往外排,可怎么使劲,那块毛糙的硬物就是卡在直肠口出不来。
“看来只能做手术弄出来了。”
“不要!不要做手术!”冯德文再也不想经历躺在手术台上的滋味。他连做梦都梦见许瞻锯下他双腿的模样:“我会努力的,不要让我做手术。”他眼里闪着泪光,紧紧抓住柏杨的手,犹如分娩般尖叫着将硬物强行挤出了直肠口。
冯德文虚脱般地倒回躺椅,苍白的脸布满汗水,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柏杨拿着手电筒和镊子,将肠道里的异物取了出来——那是一块削了皮的生姜,足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明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发指的事,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产生了性欲。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赶紧将姜块丢进垃圾桶里,转过身不敢再看冯德文。只怕这么下去,自己会与那些犯人一样做出伤害他的事。
柏杨借口去倒杯水,随口转移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冯德文抿了抿皲裂的嘴唇。
他奸杀未成年的事件在网上沸沸扬扬,知道他名字的人数不胜数,可若是用别人的名字或者假名骗他,对于一个狱警而言,被揭穿只是分分钟的事。
万般无奈下,他只好实话实说:“我叫冯德文。”
霎时间,柏杨手中倒满水的玻璃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写得好烂,简直第二滑铁卢(第一垮必然是第30章)。但是有些剧情又不得不交代(我有点逻辑强迫症,剧情顺过不去就死磕),哎,下章写点带感的肉补偿一下大家。
彩蛋罗里吧啰嗦写了2000多字,其实概括一下就是:冯德文当年奸杀的男孩是柏杨当做弟弟看的人,他也是为了报复冯德文才来这里当狱警的。之前文里写翻阅档案,也是在找他。
想看更多的细节可以敲一下,光看肉就不用敲了哈。
彩蛋內容:
彩蛋:
踏破铁鞋无觅处,柏杨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最讥讽的是——他居然对自己的复仇对象心动了。
这一切要从柏杨高中的时候说起。
高一暑假,班级组织去海边游玩,班上的女同学穿着或性感或可爱的泳装在沙滩上尽情展露年轻美好的身材,男生们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柏杨也合群地表现出自己的欣赏,一群青春的男孩女孩们嬉戏着打闹成一片。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几声怒骂。
“操你妈的你是听不见是不是?傻逼玩意儿,老子的手他妈的在流血!”
柏杨回过头,看见一个光头男人站在小卖铺门口对着一个孩子破口大骂。
奇怪的是,那个男孩像是听不见一样,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做一点回应,这让光头男人更加气恼,他抄起门口生锈的铁杆,作势就要砸店。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女人匆匆赶来。她急忙和光头男人道了歉,并拿了一卷纱布和一盒创可贴递给他,并说是送给他,当作赔罪。
光头男人轻蔑地看了女人一样,收下东西,将铁杆随地一扔,骂骂咧咧地走了。
男人一走,女人立马挂下了脸。她恨恨地看了男孩一眼,随即坐进了收银台。
男孩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垂头丧气地走到海滩上,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他将头埋在膝盖间,伸出手指在细沙里划着。
不知为何,柏杨很想知道那个孩子在写或画着什么。
他走上前,在男孩身边坐下,看见他画了一只小小的海螺。
“你很喜欢海螺吗?”柏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男孩可能听不见。
他尝试的拍了下对方瘦削的肩膀,男孩这才感觉到他存在般抬起头。
稚嫩的小脸上有些被晒伤的痕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沙砾。他看着柏杨,眯起眼笑了笑,可柏杨却看得出他并不开心。
他又尝试着和男孩说了两句话,最后对方终于朝他摇了摇头,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柏杨猜得没错。
对残疾人特有的兴趣和同情让他打起了精神。
“为什么画这个?”他在沙滩上写道。
男孩看了一眼,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复他:“他们说,海luo里有大海的声音,我想听。”字体歪七扭八,“螺”字也用了汉语拼音代替。
“你多大了?”
“10.”
两个人一问一答,用着特别的方式交流,很快就变得熟络起来。
男孩名叫顾西流,从出生起,他便从未见过他爸爸,而母亲则在海边开着这家小买铺维持两人的生计。
他原本就读于附近的一所残疾人学校,可那里一旦超过七岁就要交学费,于是没读两年,他妈妈变给他办了辍学,想要他能帮自己看看店,分担一些压力,却忽略忘了他听不见,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会。
于是他成了无用的拖油瓶。
顾西流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对柏杨的问题知无不言,两人把手边能够到的沙都充分利用了个遍,写满又擦干净,擦干净了又写。
眼看着太阳都要下山了,柏杨不得不与同学一起离开。在走之前,西流告诉他,其实他知道刚刚的光头想要什么,只是他总是欺负妈妈,所以自己故意装作不知道。
柏杨笑了起来,并承诺不会将此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