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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地质问他:“你怎么可以闯到我家里来?虽然我的所有密码都是同一个,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声招呼不打就闯过来吧?”
    男人想了想确认道:“我和你同居的范围应该是仅限于那套学校边上的房子吧?是我没说明白吗?”
    齐凯言甚至在那一刻都忘记了愤怒,他觉得太滑稽了。
    无论是他还是郁容,都太他妈滑稽了,“你为什么?!”
    像是有无数焰火在他的胃里翻腾,一张口就要呕吐出来一样,齐凯言憋了半天,只堪堪挤出四个字。
    “什么为什么?”郁容反问。
    “那个女人!我他妈看见了!”
    郁容嗤笑一声,他觉得齐凯言这副正宫怨妇腔调实在有些好笑,又觉得丢脸,他侧开半个身子,撇了撇头,“进来说吧?”
    他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齐凯言,他几乎是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抬手往那张他爱惨了脸上甩去。
    而后啪——一声,叫郁容半路截住了手腕。
    郁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这一巴掌虽然半点没碰到他金贵的脸蛋,却已经足够撕掉他最后的耐心,他劈手甩开齐凯言,像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般不耐烦道:“玩玩而已啊,又没有别的什么,这你也要指手画脚?”
    郁容的力道很大,齐凯言踉跄两步才站稳,他仰起脸,不敢置信郁容此刻的冷漠和理所当然,他最后挣扎道:“你是我男朋友!”
    郁容翻了个白眼,然后上下打量了齐凯言一下,“so?结了婚还能各玩各呢。”
    汹涌的窒息感从齐凯言的脚底心盘旋而上,几乎将他整个吞没,他给自己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分手吧。”他说。
    郁容像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甩的那一刻,还是被一个像狗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追了那么久的小玩意儿给甩了,他尖酸至极,风度全无地扬声嘲讽:“你离开我你打算上哪儿去?房子是我买的,学校是我帮忙进的,生活费也是用我的。你他妈穿的内裤都是老子买的!”
    “分啊,随你。”
    郁容微微扬起他那张漂亮完美,此刻又因为刻薄而略微扭曲的脸,居高临下地对齐凯言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反正我也操够你了呗。”
    ——不!
    齐凯言从窒息感中骤然抽离,一抹自己的额角,竟然因为冷汗而一片湿润。
    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02:00AM。但他却因为噩梦而睡意全无。
    “啪——”齐凯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走到房间的吧台倒了一杯温水勉强喝下。
    ——我在瞎想些什么。齐凯言揉了揉眼睛不无自嘲地想。
    ——这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再提起来是要伤感情的,我和郁容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的,我不该再去想了。
    ——已经八年了,这八年里郁容对我的好,是人尽皆知,有目共睹的。
    就在这时,手机的突兀的电话铃声悚然打断了齐凯言的思绪。
    他看到来电显示,蓦地心头一跳,他点了好几下都没点到接听键,直到第五下,才成功按上了屏幕上绿色的按键。
    “喂?阿姨怎么了,这么……”晚字还没落地,就叫女人的哭嚎打断了,“小言你帮帮阿姨啊!”
    “怎么了阿姨你不要慌仔细说说。”齐凯言自觉不好,一手开了免提,换上了可以随时出门的衣服。
    “小年!我儿子!小年他被车撞了,好多血!!他留了好多血!!骨头!骨头都出来了!”
    齐凯言心下一沉,“阿姨你报警了吗,叫救护车了吗?叫了是吗?我现在在外地,他送哪个医院了?我现在就开车回去!你不要着急!”
    十分钟之后,齐凯言终于从女人的破碎的言语中理清了事发的经过。
    多年躲债在外的儿子支撑不住生活的苦楚了,回来再一次想找诞育自己的母亲敲骨吸髓,却戏剧般地隔着一条马路,在生身母亲的眼前被撞飞了出去。
    齐凯言一手给秦悸发了信息说明情况之后,就在深夜一脚油门踩上了高速公路。齐春苗的电话很快又一次打了过来。
    何年的伤势非常严重,能不能救回来谁也不敢打包票。
    这个女人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半路发达的便宜侄子上。胡言乱语地求他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
    齐凯言哪里舍得怠慢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贵亲人呢,几乎是立刻就给郁容去了电话。
    可迎接他的只是冰冷的语音提示。
    关机了?
    因为郁容从来没有这个习惯,齐凯言坚持再打了两个,仍旧没有接通。
    他心知不能再耽误了,只得给叶彤打去了电话,叶彤倒是很快接了,她的声音还带着疲倦,倒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她听完齐凯言的要求,沉默了片刻,而后遗憾道:“齐先生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医疗资源这一块我确实不太熟悉。
    我很想帮您,但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您不如再尝试联系一下郁先生吧。”
    叶彤这话听起来礼数周到已然尽力,却也不过是骗一骗齐凯言之这种一知半解的人罢了。
    别的不说,便是叶彤作为郁容身边贴身做事的人,即便不了解,但是人到了只要发下话,谁还敢不替她了解去么。
    只可惜因为郁容的命令,面对齐凯言的亲戚,她也只能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齐凯言捏着方向盘,犹豫再三,拨下了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去拨打的电话。
    “喂?谁啊?”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
    齐凯言深吸了一口气,“文玉,是我,齐凯言。”
    电话那头猛地就安静了下来,半晌,郁文玉懒洋洋地声音才慢慢响起,“哟,出什么事了?麻烦起您来了?”
    “你哥在哪儿你知道吗?我打他电话手机关机。”
    “哈?我哥在哪儿你问我?”郁文玉讥笑了一声,“这我怎么能知道。”
    齐凯言忽略他言语的尖锐,“郁容他从来没这个习惯。”
    郁文玉却是失去了耐心,“问就是在做爱总行了吧,凌晨三四点打电话找老公你是在搞笑吗?那他妈又不是我老公!”连珠炮一样一串说完,郁文玉啪就撂了电话。
    齐凯言听着骤然空洞起来的语音,前方道路空旷而又漆黑,只余下车灯与路灯笼罩的那一小片指引着方向,束手无措而带来的茫然就像海水一般盖顶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第22章
    昏暗的室内只留下了一盏台灯,散发着暖黄的温润光线,是品牌经历过无数次调整实验才制造出来的最适合人体进入睡眠状态的光线。可靠在床头的郁文玉毫无睡意地摸索着手机屏。
    手机界面上还留着与齐凯言的通话记录。
    未知号码,3:27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