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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丝毫做自我介绍地打算,傲慢自信得仿佛在座的就不该有人不认识他一般。
    他一开口就是流利的英语,带着些许刻薄的posh口音。
    当年的齐凯言是不懂这些的。他的入学考试中英语成绩大大地拖了后腿。
    幸而他的家庭太过典型,可以给这座学府增添一点道德光辉才得以平安入学。
    可能就是从那一刻就开始的,毕竟在他过往闭塞的十几年的人生当中,从未见过这样出挑得叫人挪不开眼睛的人物。
    但也许又是更晚一些,高高在上的郁容察觉到了小人物的注视,莫名对他释放出了一些善意,又仿佛是举手之劳那样轻而易举地替他解决了在他和母亲眼里那样难缠而又窒息的麻烦。
    郁夫人终于停止了倾听,她慢条斯理地打断了男孩,语音仍旧温柔,“可是孩子,他的优雅体贴,他的大方慷慨,没有一样不是靠金钱养成的。”
    说到后来她像是觉得好笑,“你说从他上台演讲那一刻,就开始叫你心动,你知道教他这些的老师需要多少钱一个小时吗?
    申中一个年级又有多少人,阿容并不是什么常年蝉联年级第一认真好学的乖孩子。
    他只有在关键考试的时候才会认真学学拿他该拿的第一。
    如果他不姓郁,他为什么会有机会这样理所当然地站上演讲台呢?”
    “你说他轻轻松松帮你母亲还了一笔到头的债,那又是多少钱呢?
    几万?十几万?这些说难听点,不过是阿容平时一套衣服的钱。
    他没有理由不为了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少买一套衣服不是吗?更何况,我们家里从来不管着孩子们花销。”
    郁夫人的目光缓缓落在齐凯言的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同情怜悯,“养出郁容这样的孩子,是要很多很多你所谓廉价的金钱的。
    你是觉得你的真心欢喜很珍贵吗?可能对你来说是如此。但是对于郁容,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郁夫人停顿了一下,才继续用她动人的嗓音娓娓道:“我这样精心造就出来的孩子,本就应该是轻易能叫人心动的。”
    她看着齐凯言窘然地哑口无言,缓缓摊开手,微微一笑,以恰到好处的退让,为这场单方面的对话画上了体面的句号,“我无意做什么棒打鸳鸯的八点档恶人,你不如等阿容被他爸爸放出来之后,去问问他的心意。”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该你一个人来承担,不是吗?”
    郁容从身边丰润柔软的肉体上翻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浴袍,漫不经心地回答亲妈的追问:“今天就回来。”
    他收拾完自己的时候床上的高挑东欧美女还没醒,郁容看了眼抽屉里的筹码,估摸了一下大概的金额也就小几十万,就顺手都留了下来,要与不要就随姑娘自己的意思了。
    郁容一出房门没几步就有俱乐部的随行与安保迎了上来。
    他是这里最高等级的贵宾,理所当然会被招待得面面俱到。
    然而这会儿,郁容却等在了高级贵宾的专属电梯门口。
    他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为了尽快回国,他定的飞机是能赶上的最早一班。
    随行立刻安抚,“先生,我们的司机一定会准时送您到机场的,请您不必担心。”
    “叮——”电梯门开了,露出了里面数量不少的人,而被层层安保护在最中间的显然就是正主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有资格乘坐VIP电梯的贵客,竟然是个小孩儿。
    他看上去和郁文玉差不多大,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但一头浅棕近金的头发在灯光下耀眼极了,身上是穿着随意的衬衫背带裤。手上低头把玩着一把与他年龄不符的蝴蝶刀。
    像是没想到电梯间有人,他抬头的时候好似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的刀哐一声落到了地上。
    但他也终于被郁容看清楚了脸。
    ——是叫人一眼就难以忘却的出众美丽。尤其是那对眼睛,是罕见的极浅灰色,天然带着一种非我族类的陌生疏离。
    其中一位安保飞快地弯腰捡起递还给他,“殿下,小心。”
    郁容看着那小孩被人簇拥着离开,施施然走进电梯,随口一问,“他们叫他殿下,是你们国家的王室?”
    侍从恭敬道:“王室没有这个年龄的孩子,也许是其他客人的孩子。您知道的,有趣的地方总是有贵客愿意赏脸的。”
    第20章
    齐凯言再见到郁容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他一见到人,就急吼吼地想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淤痕与伤疤,却被郁容轻描淡写地挡开了,“没事!我爸才舍不得跟我动手呢。”
    开玩笑他现在身上到处是洋妞的爪子印,哪儿能让齐凯言脱了看。
    齐凯言的眼睛带着湿漉漉的,明晃晃闪着忧心,他咬了咬嘴唇,“我很担心你。”
    郁容只是拍拍他的脊背再一次确认道:“没事的,以后都不会有事的。”
    齐凯言却好似急于确认些什么,郁夫人的话叫他失了方寸,他抓着郁容结实的臂膀,认真道:“我们再去见一下你的父母吧,和他们说清楚。”
    郁容本来就因为怎么和他说自己准备订婚的事情而心烦。
    此刻齐凯言还一再纠缠他一起回家见父母,搞得他真得有些不耐烦了。
    但仍旧压着火气,“我爸妈暂时不会管了,我解决了宝贝,不需要你出面明白吗?
    你就在家里,乖乖的,咱们像以前一样,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他还要说些什么,但是郁容见他有开口的意思,赶紧比了个停的手势,看着他的眼睛疲惫道:“宝贝儿,我现在需要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我醒了再谈行吗?”
    齐凯言的喉结动了动,做出了与以前每一次都相同的退让,“那好吧……我今天是请了半天实习的假回来的,我就先回公司了。”
    郁容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卧室。
    齐凯言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回了公司,却在一进部门的时候被经理秘书拦了下来,“张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齐凯言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敲开办公室的门,张总连客气一下的请坐都没说,开门见山道:“你明天不用来了。”
    这……
    齐凯言一下子就慌了神,“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张总,我实习期的成绩有目共睹,这……”
    “小齐!”张总截停了他的辩解,“你做得确实不错。我呢——出于惜才,也提醒你一句性取向是个人自由。
    但是年轻人呢不要仗着年轻卖相好就去破坏别人家庭。”
    他说着像是觉得有些惋惜,“小齐,你说你那么年轻能力又好,走正道也一样有出路。
    去插足这种家庭,人家老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