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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身下。公孙钤身量颇高,自然不轻,陵光惊呼一声,拿胳膊来挡,被公孙钤抓住双腕按在了软枕上。
    “陵光,你口是心非的模样尤其好看。”公孙钤笑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陵光羞愤无比,扭动身子要挣脱出来,随后就被某种异样给吓到,瞪大了眼睛,双颊顿时如火烧云。
    “害羞的样子最好看。”公孙钤轻声笑道,双目含情,又带几分戏弄。
    腰带松开,一双手顺着衣襟滑了进去,陵光颤抖着喘息了一声,抬起胳膊环住他脖颈,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公孙钤,我——我怕……”
    “我在呢,陵光。抱着我,别放手……”
    “……嗯。”
    “陵光还想知道方才的答案吗?”
    “……啊!——想!”
    “他不过是叫我替他拖住天权王罢了——陵光眼下可放心了?”
    “哼……呃!你放肆——”
    “我是王君,这种事,不能叫放肆。”
    “……疼……”
    “忍一忍,陵光听话……”
    红烛伴良宵,一夜无声雨。万种风情,千般旖旎,都在有情人梦里。
    醒来时,天大亮,早朝已错过无疑。陵光拖着浑身酸痛坐起,忆起昨夜孟浪,不由得又红了脸,暗骂公孙钤徒有君子之名。可转头不见公孙钤,他又心慌意乱。
    好在没多久,公孙钤衣衫齐整地回来,亲手端了洗漱的温水。陵光身上所穿衣物都是换过的,披上外袍即可。饶是如此,也由公孙钤一手包办了,穿袜穿靴,着袍系带。就连头发,也是公孙钤梳的。
    陵光难为情,低着头不敢看他,被公孙钤捏着下巴,在他唇上用力吻了两下。
    “你真是——”陵光无可奈何地笑。
    “如愿以偿,得意忘形。”公孙钤叹息一声,道,“天底下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人了。”
    陵光感动莫名,鼻翼微动,有些想哭:“幸运的人,是我。”
    公孙钤捧着他脸庞,郑重道:“那么如论如何,王上都不可让自己再沉溺于痛苦之中——就算有一天……王上身边总有陪伴你的人。”
    “我只要你!”陵光急道,抱着他胳膊,惴惴不安,“公孙钤,你不会抛弃我的,是吗?”
    公孙钤笑了笑,将他搂在怀中,却在他看不到时,眼中泛出了泪光——“你永远都在我心里,至死不渝。”
    此后的日子,平淡也忙碌。
    身为一国之君,总有做不完的事。身为王君,后宫无人可管本该轻轻松松,奈何他又兼任副相,舍他其谁?不过能出入成双,形影不离,倒是种安慰。
    自陵光振作起来,朝中风气大改。王上如以往那般雷厉风行,狠辣果决,朝臣不敢懈怠。政绩一个个核查,政令一条条签发,天璇上下,无不欢欣。
    除了几个老臣一直追问王君何时诞下子嗣惹得陵光不悦,其他的都让他心旷神怡。到了十月底,天渐转冷,或是贴秋膘的缘故,陵光总算胖了一些。公孙钤每隔几日都要亲手丈量比较,生怕他再瘦了,每每惹得陵光面红心跳,急了也会一口咬上他肩头,或者故意在他下巴、耳后弄出些痕迹,让他承受朝中同僚的打趣。
    秋去冬来,第一场小雪飘落,王宫蒙了一层洁白,景色格外壮观。陵光一时兴起,在花园里多转了两圈,回到寝宫便头晕目眩。近侍以为他受凉染了风寒,赶紧把医丞请了来。谁料医丞诊过脉,喜出望外,立刻叫人去请王君。公孙钤听说陵光病了,抛下手头之事就赶回了寝宫。医丞请求摒去左右,才跪下来道出诊断结果——
    “恭喜王上、王君!天璇江山,后继有人了!”
    陵光按着肚子,许久才明白过来。公孙钤抱着他,百感交集,一时无话。
    直到入了夜,二人偎依在床头,才终于想起谈一谈孩子的事。陵光坦然接受,甚至还有几分雀跃。他将公孙钤的手按在自己腹部,笑弯了一双眼睛。
    “他还要好久才能出来,是不是?”
    “……嗯。王上要吃苦了。”
    “无妨。我情愿为他吃苦。”
    “王上……要保重。”
    “我明白。”
    陵光格外兴奋,已经很晚了还不肯入睡,一会儿去找他幼时的玩具,一会儿去翻启蒙时的书卷,又问“你说他会像你还是像我”,又问“我该怎么瞒着朝中大臣”,又问“给他取个什么名字”……但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急着要答案。
    所以他没有留意,那晚公孙钤说了保重二字之后,除了淡淡一笑,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陵光是在第二天醒来,到处找不到公孙钤,却在书案上发现了一封信之后才察觉的。
    他拆开信封时,手抖得厉害。
    信是公孙钤亲笔所写,陵光不会错认;信上所写内容,他也看得明白。
    天玑齐之侃以一人之命,换满城军民平安。
    他的王君,他的副相公孙钤,愿只身为质子,换天璇不起硝烟战火。
    陵光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寻到骏马,一路疾驰到王城门外的。他望着一夜大雪后素净的茫茫大地,寻不到马蹄踏过的痕迹。下了马扶着路边树干,干呕了许久,他跌坐在雪中,看向灰蒙蒙依旧飘雪的天空,像个被欺负狠了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时候,裘振抛下他,走了。他还有公孙钤。
    在他以为最幸福的时候,公孙钤也抛下了他。
    他忽然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属于他自己,只有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第21章 问情
    鹅毛大雪飘落时,天枢已经迁回旧都,规整完毕,朝中政事有条不紊地在处置中,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因为没有苏翰等人为首的世家大族把持朝政,一切又有所不同。
    孟章每日很忙,也乐在其中。
    周丞相资历摆在那儿,朝中攀附世家的官员奈何不了他。仲堃仪最受器重,城府极深,无人敢悖逆其指令。纵然有人在背后暗指周仲二人与昔日三大世家行为无异,孟章却毫不在意。
    他心里明白谁才是真正为他着想的。
    雪夜寒冷,他坐在御书房,地暖烘着,还披了件雪白皮绒的大氅,手脚仍有些冰凉。医丞说是自幼身子骨太弱的缘故,只能慢慢养。放下毛笔,搓了搓手,端起茶杯想喝水,手腕被匆匆赶来的人抓住。
    孟章抬头,笑了。
    “怎的这么晚了还进宫?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仲堃仪帮他把茶杯放到一旁,示意跟进来的近侍换一壶热的。
    他半跪在书案一侧的软垫上,笑道:“臣听闻瑶光的探子回来了,想着可能有要事,怕王上忙起这些事忘了休息,就来替王上分担一二。”
    孟章见他袖口处湿哒哒的,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