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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逐一排查。
没人能救付荷,且只有付荷就救厚福。
该来的,终究会来。
来者拉上把手,门板的合叶发出微微的吱扭声。
门板被倏然拉开的一瞬间,付荷豁出去地出了第一拳。来者一偏头,闪开了。但不妨碍付荷按计划一条龙地关上门,锁上插销,大喊:“救……”
她的一个“命”字梗在了喉咙。
是史棣文。
被她带着暗器挥空了一拳,锁在门板外的人……是史棣文。
不是幻觉。
付荷手一松,暗器落地,随之整个人软绵绵地坐在了马桶盖上。
史棣文再度拉开门,那没有拨到位的插销形同虚设。他身穿黑色西装,两手空空,没有笑,没有哭,也没有说话。他苍白着脸,本不是白皮肤的人,这一苍白便叫人不寒而栗。
终于,他向付荷伸手:“你这是挑了个空气最清新的地方?”
这一伸,他的手在半空中瑟瑟发抖。
付荷握住,他一发力,再加上她狠狠一扑,害得他后仰,倒退了两步,后背撞在了对面格子间的门板上。
他拥抱她,一手在腰间,另一手在脑后:“我就说么,我运气好。”
“大克呢?”
“飞机出故障,迫降在了什么鬼地方。”
付荷稍稍退开,一竖大拇指:“啊哈,还没恭喜你,乔泰No.1的大股东。”
“你就别故作轻松了。”
“难道你的轻松不是故作出来的?”
史棣文的耳边被付荷的暗器划了个口子。付荷抬手碰了碰,问疼吗?他可算找着台阶了,说了句疼死了,便伏在付荷的肩膀上哭了。
光下雨,不打雷的那种。
付荷拍着他的背,说得了得了,我和厚福这不是没事儿吗?后怕?我才要后怕,幸好你躲得快,否则被我一拳打个独眼龙,你还不得讹我一辈子?
后来,史棣文抱上厚福。
厚福半睡半醒,第一句话也没什么新意:“爸爸,我要吃饭……”
停在镜子前,史棣文单手洗了一把脸,抓抓头发,单边的嘴角一扬,假装没哭过。
假装一辈子没哭过。
付荷心有余悸:“外面clear了?”
史棣文找回闲情逸致:“送你来新加坡是对的,英文好像有进步。”
“嘶……”
“是是是,clear了,没有械斗,我叫人把他们引开了。”
“我们去哪里?”
“先找个地方过一夜,你没有护照,我们今晚走不掉。”
接着,史棣文抽了一张纸巾给付荷,指了指她的肩头:“擦一下。”
那里被史棣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肆虐过。付荷一边擦,一边愤愤:“真是的,你就不能用自己的袖子吗?”
“我穿的黑色好不好?”史棣文理直气壮,“最不耐赃了。”
出了洗手间,史棣文将厚福交还给付荷。付荷抗议,说你就不能对我怜香惜玉一点?我这两条胳膊都快废了。史棣文没说话,揽着付荷大步流星。
从洗手间到出口,有一百米远。
出口的玻璃门外,夜色像光明一样熠熠生辉。
相向而行的一个“余孽”,付荷见过,史棣文也见过。
对方比被付荷甩在苏丹回教堂的小混混专业一百倍,不动声色掏出了手机。
史棣文放开付荷,走向他,盛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等你半天了。”
貌似盛情的一个拥抱下,史棣文一手扼住了他的后颈,另一手从衬衫口袋中掏出了什么,顶在他腰眼。他乖乖将手机掖进了史棣文的裤兜。
付荷将一切尽收眼底。
所以他才要将厚福交给她吗?外面的世界精彩归精彩,也还有危机四伏。
史棣文回过头,一个眼神让付荷跟上他。
付荷抱着厚福跟上史棣文,扮演一家三口,被“挚友”接机。
而顶在“挚友”腰眼上的,是一支圆珠笔,或者说是一支类似圆珠笔的利器,笔尖处渗出了一点点血迹,腥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史棣文除了发力的双臂,整个人闲闲散散:“一共多少人?”
对方不吭声。
那笔尖便又陷进去一点点。
对方招架不住:“八……八个。”
出了机场,史棣文找了个僻静处,闷声的一膝盖令对方苦不堪言,瘫在墙根儿底下的长椅上久久直不了腰。
史棣文带着付荷和厚福扬长而去,拐了个弯,将对方上交的手机丢进垃圾箱。
“你的暗器好高级。”付荷赶路赶得有些气喘吁吁。
史棣文掏出车钥匙:“关键看谁用。”
是租是借,还是大变活车都无所谓,总之,史棣文驾驶一辆黑色丰田,带付荷和厚福逃出生天。夜色迷人,不可思议地散发海阔天空的味道。付荷带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