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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厚福终于得以伸了伸筋骨,睡得像一颗掌上明珠了。
不打眼的一家宾馆,史棣文事先订了房间。
付荷在一旁耳闻,他用的是化名。
该说这男人“不拘小节”吗?
该不会他就是做假证发家的吧?人倒是好人,但该不会有朝一日,因为做假证被绳之以法吧?那可就阴沟里翻船了。
史棣文伏在前台列了一张清单,拜托前台小姐一一买来后送去房间。
电梯中,付荷问史棣文:“你到底有几重身份?”
“一重,就是你心里那个人。”
“那有几个名字?”
“一个为主,史棣文。”
“那……史弟?”
史棣文一声叹息:“这名字……有点儿不好驾驭。”
“再不好也是爹妈给的。”
“好,只要你喜欢,我换回来就是。”
付荷连连改口:“别别别,叫什么不是叫啊?没必要形式主义。”
进了房间,付荷安置厚福,随口对史棣文说帮我拿条毛巾来。史棣文在窗边坐下后,一动不动,轻轻柔柔地顶撞了付荷一句你自己没长腿?付荷气结,一边自力更生,一边抱怨说行,算你行。
史棣文低声下气:“我累了。”
这下,付荷在卫生间一边洗毛巾,一边机关枪似的:“你累?就你累?史棣文我没诉苦不代表我这十几个小时时光飞逝。我不是胆小鬼,但我是个妈妈,我带着厚福和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玩捉迷藏,我这一颗心难受得像被切了腰花似的。不对……心切不了腰花,反正……反正我差点儿就割我的肉给厚福吃了!”
房门被敲响。
史棣文清单上的物品被送了来,满满一口袋。
他挤进卫生间。
付荷抢白他:“你也长腿了?”
史棣文不言不语,从口袋中翻出一只止痛喷剂,一只脚蹬上浴缸的边缘。付荷一头雾水,直到他抻高了裤脚。他这一只脚的脚踝肿了个皮光肉滑。
付荷倒抽一口气。
他抢先一步:“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崴脚啊?”
“什么时候的事儿?”
史棣文大手笔地喷着止痛喷剂,云山雾罩。
十几个小时前,北京,史棣文在结束和付荷的通话后,返回会议室。插翅难飞的乔先生仍坐在主位。史棣文站在乔先生背后,双手若有似无地按在乔先生肩头,就这样主持了下半程的会议。
二人的反目令人措手不及,加之史棣文早就打点了该打点的,旁人不敢随随便便站队,便装聋作哑。
会议结束后,无关人等挤破了头出去透透气,剩下史棣文和乔先生二人,分坐长方形会议桌的两端。
乔先生破口大骂。
史棣文自顾自拿着手机玩儿消消乐,还将音效声开到最大。
在某个地方,史棣文的人和乔先生的人像是玩跷跷板一样势均力敌。身为“主帅”的他们,只管在这里等一个结果。
直到乔先生的人占了上风,来寻乔先生,史棣文匆匆脱身。
“跑得太急了。”史棣文轻描淡写。
“你不早说?那刚刚在机场,你还没事人一样健步如飞?”付荷鼻子酸酸的,“你……你铁打的吗?”
“不是不早说,是没打算说。”史棣文放下裤脚,放下脚,“可你也太罗里吧嗦了,不就没帮你拿条毛巾吗……”
说完,史棣文一瘸一拐往外走。
付荷追上去:“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说?你是懂跌打损伤还是怎么着?”
满满一口袋里除了药,以及供三人用来换洗的大大小小的T恤和运动裤,其余是食物。最难得的是还有一袋奶粉。史棣文百密一疏,说奶瓶,忘了让他们买奶瓶了。
付荷发自肺腑,说你做到这个份上是当之无愧的一百分了,没有奶瓶也瑕不掩瑜。
厚福没口福,睡了个雷打不动。
付荷独享饼干和泡面。
史棣文说不饿,远远坐着,将受伤的一只脚搁在茶几上。
运动裤只分大中小三个尺码,区别不大,付荷穿小码也邋里邋遢,史棣文穿大码也盖不住脚踝,都不美观。
二人和衣睡下。
付荷频频惊醒,樟宜机场广播中的女声在耳边挥之不去。史棣文每一次都轻轻按住她,话说到她心坎上:“厚福没事,没事……”付荷便一合眼,又睡去。
就这样翻来覆去几回,付荷问史棣文,邵姐的药还有吗?给我来一颗。
史棣文却道:“没有了。”
好不容易二人都睡着了,又被一阵窸窸窣窣声惊醒。
天大亮了。
是厚福下了床,摸了个面包吃,弄了满脸的奶油:“妈妈,我要喝奶!”
史棣文的惊醒大概是假性惊醒,下意识扫了一眼付荷的胸口,脱口而出:“付翱你都多大了?还吃奶?你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