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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乔泰股份接下来的翻身仗该怎么去打。
阿南说,大克在飞机上了,另外付有余和康芸在度假村旁边的种植园流连忘返。
下午,付荷的手机电力耗尽。
当史棣文送她的那一块腕表的时针直直地指向六时,大克仍没有露面。
借着中午的用餐高峰时段,付荷和厚福吃了一碗拉面。
饭后,付荷更草木皆兵,给厚福买了一顶粉红色凯蒂猫的帽子戴上,心中的小算盘是如果有人奉命来抓一对母子,那么,让厚福男扮女装,总好过她女扮男装。
可眼下,被困机场长达七个小时之久的厚福发了脾气。他一向不喜欢粉红色,不喜欢凯蒂猫,更不喜欢饿肚子。付荷不能有来有往地对厚福发脾气,毕竟这小人儿什么都没有做错。
手机充电站的位置空空荡荡,付荷早就瞄准了,却畏首畏尾。
怕过于显眼。
七点半,厚福认命了,一声不响。
付荷反倒绷不住了,抱着厚福孤零零地冲向了手机充电站。
她致电史棣文,无人应答。
如此一来,她的手指越来越不听使唤,几次拨打阿南的电话,全都拨错了。
终于有人遍寻了过来,该死的……仍不是大克。
付荷回头,只见三四名陌生男子在地毯式搜索,来者不善。
或许新加坡多的是华人,也多的是恩怨情仇,但这一刻,她不能不悲观,他们的目标……就是她和厚福无疑。
退不回后方的人潮了,付荷扯下手机,抱着厚福前行。
她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五脏六腑隐隐绞作一团,难得还能自己给自己打气: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付荷一转弯,闪进了洗手间,门关得太急几乎刮掉她后背的一层皮。
锁上格子间的门,付荷立即捂住嘴,怕是再不捂住,一颗心真能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厚福又来劲:“妈妈,我不要尿尿,也没有便便。我要吃饭!”
有脚步声跟来。
付荷对厚福嘘了一声,将他举上马桶盖,挡在身后,只当这地形易守难攻,决心来一个办一个。
万幸,只是个来方便的女人。
晚八点,付荷从洗手间鬼鬼祟祟探出头,十几米外便有可疑之人。
九点,付荷恨死了大克。
十点,厚福睡着了。
他粉红色凯蒂猫的帽子掉在地上,付荷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给他取名厚福时,还以为他是“她”,感慨女儿身的“她”将来命运多舛,取名厚福,但愿人如其名。到头来,厚福的命运无关是男是女,怪只怪她和史棣文非得要人定胜天。他厚福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投胎做他们的孩子。
十一点,厚福醒了,扁扁嘴巴不再做无用功。
付荷掉了眼泪,想冲出去和他们同归于尽,也想求求他们先赏厚福一顿饱饭吃。
又有人进来,脆生生的高跟鞋的声响。
付荷将厚福留在格子间里,掏出身上全部的现金,操着中国式英语,请对方帮她买些吃的来,什么都好。
对方不知道是哪里人,英文也不怎么灵光,被付荷吓得不轻,最后连方便都没方便,跑掉了。
付荷手里的现金散了一地。
厚福跑出来,帮着付荷捡:“妈妈,你要乖。”
五分钟后,洗手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脚步声出自男士皮鞋,且乱糟糟地不止一双,不止一人。付荷自责,一定是刚刚被她吓到的那个女人出去说三道四了。归根结底,是她的沉不住气让她和厚福被困的整整十二小时以失败告终……
☆、clear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操着大舌头的英文,说错了错了,这是ladies room!
几双脚步声慌慌忙忙退了出去。
留下一阵酒气。
原来是几个醉汉。
付荷连如释重负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厚福。
凌晨两点,厚福再次会周公,蜷在付荷的臂弯,像还未出生时,在她肚子里的模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付荷受够了坐以待毙。
可她才拨开格子间的插销,洗手间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不是高跟鞋,脚步大而轻悄悄的。
付荷屏息凝神,将厚福搁在地上。
这小子算是自暴自弃了,倚在隔板上也能昏昏欲睡。
付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金属挂钩。这东西是她用钥匙拧了螺丝,从隔板上卸下来的。一平米大的格子间,她找不到第二样可以防身的家伙。
她没再负隅顽抗地锁上插销,真来者不善,这区区一个插锁也就是人家一脚的事儿。
最后,她将金属挂钩握在指间,打算在出拳的同时,大喊救命。
果然,来者在一扇扇拉开格子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