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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声唤道:“Steven?这……这是怎么了?”
付荷推测,那一扇门是会议室的门。
她还没喊help呢,史棣文便“失态”地杀回了会议室。
眼下,乔先生坐主位,史棣文立于门口,二人上一秒至少表面上还和和气气,下一秒史棣文接了个电话回来,便要吃人了。
电话并没有挂断。
付荷试探性开口:“我报警会不会打草惊蛇?”
史棣文笑道,话却不是对付荷说的:“各位,我订了长富宫的茶点,有我最推荐的酥皮挞和绿豆蓉饼,开了半天的会了,休息休息,换换脑子。彭先生,一定要尝尝他们家的普洱,您是行家,帮忙给打打分。”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统一了服饰的一行四人恭恭敬敬奉上茶点。
史棣文将手机拿在手上,仍没有挂断。
其余人只有冷眼旁观的份,不妨碍吃吃喝喝。
史棣文上前,说乔先生,我亲自给您斟茶。
这一“亲自”,是准没好事儿的。
乔先生不言不语,直到史棣文将茶水浇在了他的手机上,他拍了桌子。
史棣文不咸不淡说了声Sorry,又要“亲自”帮乔先生擦擦,手一滑。乔先生的手机落地,被他重重补上一脚。碎裂声中,他又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oops。
其余人有人真傻,也有人装傻,总之,没人来做和事老,至少不会抢着出这个风头。
拍了那一下桌子后,乔先生反倒笑了笑,换上平常心:“来人。”
没人冲进来。
乔先生高声:“来人!”
还是没人冲进来。
史棣文替乔先生感到一丝丝遗憾:“好像……来不了了。”
付荷在电话另一端听了个七七八八,想起于泽对郑香宜说过,他史棣文……有的是人。
接着,史棣文走出会议室,话终于是对付荷说的了:“去机场。”
付荷听到电话中有乔先生的怒吼,一声声Steven,然后是谩骂,她听到门板被拳打脚踢的声音。
史棣文将乔先生控制在了会议室中。
新加坡风和日丽。
付荷和厚福所坐的小圆桌,铺着白色和绿色相间的格子桌布,冰咖啡中的冰块儿才露尖尖角。
多么惬意的一天,除了付荷在说:“我护照没带在身上,钱也不多。”
“无所谓。他们有几个人?”
“一个,应该只有一个。”
史棣文镇定自若:“只是当地的小混混,小角色,打头阵的而已。付荷,你甩掉他,去机场。我不能确定你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乔先生的人也许正在赶往新加坡,也许正在赶往你和厚福的坐标,大克能不能抢先一步,我不确定。所以你到了机场,混进人多的地方,等我的消息。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报警,除了大克,谁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自己人。”
当然,他的镇定自若也可能是装出来的。
乔先生的怒吼越来越震天响。
曾呼风唤雨的他,如今一落千丈连个会议室都出不去。
显然,这不是史棣文的计划。
显然,史棣文只是赌上一把,控制乔先生,为大克争取时间,为付荷和厚福逃出生天争取时间。
果不其然,他对付荷直言:“我们只能赌上这一把。”
他又说:“我运气好。玩剪刀石头布我说我天赋异禀,都是胡扯的,我就是运气好,过去没输过,今天也一样不会输。”
付荷太了解他了,这家伙,就爱用说大话壮胆儿。
却又从不会让说过的大话落空。
挂断电话,付荷牵上厚福的手,一边信步,一边喃喃道:“厚福啊厚福,你可得对得起妈妈给你取的这么大吉大利的名字……”
哈芝巷旁的苏丹回教堂,有着洋葱形的金黄色圆顶和四个尖耸的宣礼塔。游人须穿着长衣长裤,脱掉鞋子方可入内。付荷带着厚福穿上教堂专供游人的长袍,率先入内。
那小尾巴果然是个外行,烟瘾一犯,远远地在门外的吸烟区吞云吐雾,直到付荷裹着长袍混入了一队来自祖国的旅行团,他才姗姗追来。
那小尾巴找花了眼,付荷像袋鼠似的装着厚福默默溜掉。
新加坡的出租车百花齐放,收费高低不一。
付荷连日来勤俭持家通通选择丰田,今儿个不一样,赶上一辆雷克萨也不得不一头扎进去,连逃难都逃得这么风风光光。
新加坡樟宜机场。
付荷扎入人群,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厚福说:“妈妈,你鞋子穿反了。”
付荷将双脚缩到椅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换了过来。
直到中午十二点,风平浪静。
付荷的手机只剩下3%的电量,阿南代表史棣文致电付荷。
史棣文仍在会议中,手上持有了乔泰股份55%的股份,此时此刻的会议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