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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
婚庆的人要再去核量一下场地,郑香宜请付荷陪她走一趟。
郑香宜红光满面,对付荷滔滔不绝,说她届时将如何如何惊艳四座,婚礼中又将有怎样怎样的“即兴”节目。郑香宜说者无心,好在付荷听者也无意。这要是换个听者,大概会心说结婚了不起吗?
办个婚礼了不起吗?
别跟老娘这儿嘚嘚瑟瑟的,老娘不稀罕。
这时,周综维致电郑香宜:“香宜,我们再拍一套婚纱照好不好?”
郑香宜一头雾水:“再拍一套?也就是说你没忘了我们拍过一套了?”
周综维当然没忘。
这一次,他是醉翁之意不在婚纱照,在于敖。于敖的嘿摄汇重张了。周综维削尖了脑袋,要做嘿摄汇重张后的第一位上帝。
付荷替郑香宜火大:“他要抱于家的大腿,让他自己去抱,让他自己去拍,拍个□□写真也没人管他!”
但郑香宜乖乖顺了周综维的意:“你说拍,那就拍喽。”
挂断电话,郑香宜一声叹息。
付荷忍不住:“叹什么气啊?你要忍就忍个心甘情愿,想叹气也给我憋回去。郑香宜,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谁都有一票否决权。你不想拍,就说不想拍。”
“何必为这小事一桩脸红脖子粗?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你张嘴闭嘴就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嫁他到底是因为这么多年,还是因为感情?这可是两码事。”
郑香宜没说话,哼着歌让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了。
嘿摄汇到底是关在了哪里,又重张在了哪里。
装潢后,莫说不久前病中的小猫小狗和文质彬彬的兽医了,连一根猫毛狗毛都没有了。除去影棚,于敖运用了大面积的镜子和金属色,嘿摄汇脱胎换骨,给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一种“同样的东西,过去收你两百块,你还划划价,如今收你两千块,你说一点都不贵”的感觉。
付荷没有去嘿摄汇的重张派对。
郑香宜和周综维去了,然后,郑香宜给付荷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另一张照片——于敖将当年为付荷拍摄的那一张被她命名为“雌兔眼迷离”的照片放大了,挂在嘿摄汇的C位。
付荷致电于敖,说不妥。
于敖笑道,你连面都不露,是不是更不妥?
就这样,付荷不得不跑一趟。其一,她无论如何要把那一张“雌兔眼迷离”摘下来。其二,在郑香宜发给她的照片中,她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到了嘿摄汇,付荷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人的背影。
然后,那人一回头,果然是姜绚丽。
姜绚丽看到付荷,几乎是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路,欣欣然地同付荷拥抱:“别来无恙!”
二人的友谊高开低走,付荷心有戚戚:“从纽约回来了?”
姜绚丽打了个哈欠:“时差还没倒过来。”
于敖为付荷和姜绚丽拿了香槟来:“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来客大多和于敖是私交,彼此间也是朋友,少数几个像周综维这样的,演绎着生意上一环扣一环的食物链。除了装潢上的今时不同往日,嘿摄汇不再是于敖单打独斗。他招兵买马,纳了两名业内鼎鼎有名的摄影师来。
大家相传,那个小眼睛的摄影师是“一片难求”,那个大鼻子的摄影师是“难求一片”,所以,入镜是当务之急。
这时,姜绚丽被宏利的一通电话call了去。
宏利的一名客户,也是姜绚丽的一名学员,血本无归,跳楼,死了。
纵然,自个儿操盘的客户盈亏和性命并不在公司抑或是某某条款的□□之下,但记者们还是会纷纷将麦克风和录音笔塞过来,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姜绚丽雷厉风行地走了。
剩下付荷和于敖二人。
付荷抢先一步:“你执意挂我照片,算不算侵犯我的肖像权?”
她用了开玩笑的语气,却也让他知道她没在开玩笑。
“我的错。”于敖的身段说放就放,“我现在就去摘下来。”
“现在?”
“不然?”
付荷顾大局:“这不是上赶着叫人家议论纷纷?等人都散了你再摘,以后也别再挂了。”
付荷还有事,要先走一步。知道会小酌,她没开车来,叫了辆车。于敖送她出来,陪她在路边等上一等。
☆、铁汉柔情
付荷择日不如撞日:“于敖,你别再往我妈那儿送山珍海味了。你帮过我不止一次,甚至救我、救厚福于危难,所以我不能躲你远远的。但我也只能做你的普通朋友。”
于敖没看付荷,只看着车水马龙:“为什么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
付荷被问得一愣:“这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你问出这么孩子气的问题,倒是给了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