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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又算不算小三?
要治标治本,莫非真要迎难而上,真要找个我中只有你,你中只有我的人做一辈子恩爱夫妻才算功德圆满?
而这便是她和史棣文至今注定了平行的原因——她是个假的不婚主义,而他是真的。
两天后,付荷搭乘最晚的一班航班返回北京。
交接工作在几小时前刚刚结束,厚福在电话中一声接一声的“妈妈”,让付荷不肯在上海多逗留一晚。而事实上,厚福并没有相思成灾,他只是欢天喜地地呼朋引伴,顺便用一个饱嗝赞叹了奶奶的厨艺。
事实上,相思成灾的只有付荷一个人。
这是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不对等。
付荷气不过:“你个小没良心的,有奶便是娘!”
至于史棣文,此时也许在上海,也许在纽约,也许在任何一座城市。
付荷和他没有再联络。
那一场破格,但还不至于崩坏的交集像一只溜溜球,一下子弹出去十万八千里,像骤变,一下子又回到原地,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付荷在接机的人群中一眼看见毛睿。
三年没见,毛睿胖了好几圈,付荷之所以能一眼看见他要归功于他别出心裁地举着几只荷花。
付荷接下花:“假的啊?”
毛睿接下付荷的行李:“心意到了。”
上了车,毛睿又奉上一份艇仔粥:“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
付荷边吃边说:“这算是员工福利?”
“瑞元的规模比不上宏利和安华,那我还不得在员工福利上下下功夫?”
“秦思缘说好来接我。”
“她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越是跟熟人,越是摆谱、耍大牌、死要面子。”毛睿嬉皮笑脸,“我接,我接也一样!”
“那我还是别跟她做熟人的好。”
“别别别,她统共没几个朋友。”
“我能八卦一句吗?”
“你要问我和她的关系?”
付荷默认。
毛睿轻描淡写:“各方面都达成了共识,不结婚。”
“怎么个达成共识?”
“秦思缘说这辈子都不会跟我结婚,我也不是非结婚不可,我爸妈那边的意思也是只要不结婚,他们对我这个宝贝儿子那还不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付荷百感交集:“不结婚这三个字,真是万能啊……”
毛睿换了个话题:“亲爱的,你和姜绚丽姜老师还有联系吗?”
“怎么提到她?”
“姜老师这两年风头劲啊!这次宏利派去美国培训的名额就两个,就被姜老师占走一个。和她拉拉关系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付荷一转念:“美国?纽约吗?”
毛睿耍嘴皮子:“不然拉斯维加斯?还是大峡谷?”
下车后,付荷摆摆手便让毛睿走了,急不可耐地致电了史棣文:“你和姜绚丽还有联系吗?”
“嗯?”史棣文一怔,“嗯,偶尔。”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那天……厚福在机场被人带走那天,你电话里有男男女女说笑的声音,其中有个耳熟的。”
“你这耳朵可真长。是她。宏利派她来纽约培训,她约我叙叙旧,仅此而已。”
付荷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史棣文,你才说过的,我身为女人可以不讲理。那我今天就不讲理一把。你走到哪里都吃得开,不差姜绚丽这一个朋友吧?我再套用你一个句式,谁都行,唯独姜绚丽不行,你不高兴我和于敖来往,我不高兴你和姜绚丽做朋友。”
史棣文没二话:“行,太行了。她跟你没有可比性,说句不厚道的话,她连你一根头发的分叉都不如。”
“你是真不厚道。”付荷失笑,“另外,我头发从不分叉。”
二人挂断了电话。
三更半夜,不等付荷敲门,康芸便早早开好了一条门缝。到底是当妈的,一直等女儿。付有余鼾声如雷,好在,厚福雷打不动。
付荷对着厚福亲了又亲:“枉我快马加鞭,你倒好。”
“快马加鞭?”康芸别有深意地咳咳两声,“我可都看见了。”
付荷不解:“看见什么了?”
“是小于送你回来的?”
“不是。”
“那就是在楼下磨磨蹭蹭跟小于通电话来着?”
“也不是。”
康芸满脸写着不信不信我不信。
她将付荷拽到阳台,用手指一下下清点着五花八门的纸箱:“这都是小于送来的,营养品,干的,鲜的,市场上买得到的,买不到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付荷压下康芸的手指:“所以您以为我这个地上跑的,也跑不了了?妈,我和他相识恨晚。您知道什么叫相识恨晚吗?就是再恨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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