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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文事不关己,“让他帮你。”
“我让你帮我。”
“我帮不了你。你听我说,打给于敖,他有钱,有人,对你又上心,他会竭尽所能帮你找到厚福。”
这是付荷第一次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可你才是厚福的爸爸!”
“我再说最后一遍,听不听由你。打给于敖,马上。”语毕,史棣文挂断了电话。
还真要谢谢史棣文的无情无义,令付荷仿佛死而复生。
她站直身,对警察滔滔不绝:“男孩儿,两岁四个月,这么高,牛仔裤,黑色棒球夹克。不过这些都不作数的对不对?不出一分钟,他就会被乔装。他不是走失,是被坏人带走了。你们要留意睡着的孩子,因为那不是睡着,那是被下了药。女孩儿……对,女孩儿也要留意,穿上裙子,两岁多的孩子哪里分得出男女?还有行李箱,要一个一个地查!”
接着,付荷致电了于敖。
于敖说马上到。
付荷又摇摇欲坠,医护人员一伸手,被付荷挥开。
她不识好歹:“不用了。在找到孩子之前,我不会倒下的。要是真找不到了,谁也救不了我。”
十五分钟后,厚福被警方找到了。
期间,付荷接到康芸的电话:“上飞机了吗?”
付荷强忍着:“还没。”
“出什么事儿了吗?”康芸有第六感,“我这心里头没来由地直突突。”
“没事儿,就是晚点了。”付荷不能不强忍着,否则还不要了付有余的命?
警方在一辆机场省际巴士上找到了厚福。对方是一男一女。厚福的左脸有隐隐的指印,是被掌掴的。他不是区区几句哄骗或一支棒棒糖就能带走的,但这反倒让他受了皮肉之苦。
他被带回到付荷面前时,还睡着,更准确地说是在药物的作用下……还睡着。
即刻,在付荷的陪同下,他被送往医务室接受检查。
半小时后,于敖赶来。
他并非慢吞吞地来迟一步。
事实上,北京太大,无论他从什么地方赶来机场,半小时都几乎是在挑战不可能了。事实上,更是他的“介入”,令机场高速的交通半瘫痪,将那一辆机场省际巴士堵在了收费站,为警方大大地争取了时间。
总之,史棣文说的没错,于敖他有钱,有人,有时候便能将不可能化为可能。
付荷和于敖在机场的医务室会合。
付荷只差给于敖扑通一声跪下:“谢谢,谢谢……”
有人接连致电于敖,于敖忍无可忍,去外面接了电话。
他高估了一道门板的隔音,所以怒斥从外面断断续续传进来:“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我也没有义务向你汇报……”
厚福转醒。
这小人儿被吓坏了,没哭,只紧紧搂着付荷的脖子不撒手。于敖送付荷和厚福回家——回付有余和康芸的家。途中,付荷喋喋不休对于敖千恩万谢。
于敖对着中央后视镜中的付荷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谢谢。”
到了楼下,于敖说送付荷上去,付荷说上就上吧,捎带着看看生我养我,和我逃不开的付家到底长什么样子。
付有余和康芸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付荷一敲门,康芸便河东狮吼:“谁呀?”
康芸是太累了,忍气吞声了大半辈子的人生生被逼出河东狮吼。
门一开,康芸手里提着个换下来的成人纸尿裤,臭气熏天。
“小荷?你怎么回来了?这位,这位不是那个……见过,我见过。”康芸自言自语了好一阵,这才意识到手里的成人纸尿裤,“哟,瞧我这着急忙慌的,你爸刚拉了……”
一扭脸,康芸给付有余报喜:“厚福回来了,厚福回来了!”
至于付荷,回不回来的似乎并不重要。
☆、占有欲
厚福、付荷和于敖进了门。
厚福脸上的指印,付荷瞒不住,便对康芸实话实说了。
付荷尽量一笔带过,但康芸还是魂飞魄散。母女二人躲在厨房里,康芸一下下捶打着付荷,未必是责备,更多是宣泄,但下手还是太重了些。
付荷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至于付有余,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候在厨房外的于敖误会了康芸,将付荷从康芸的手里“救”出来:“阿姨,您这样对付荷未免太不公平了。”
康芸见过于敖。当年,付荷怀着厚福,康芸三天两头提着汤壶去让付荷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在付荷家楼下见过于敖送付荷回家。康芸当年有多怕于敖会“坏事”,如今就有多谢谢他对付荷的长情。
所以,康芸对于敖纡尊降贵:“是是是,那么请你好好待她。”
付荷送于敖下楼。
二人同时开口。
于敖说的是:“付荷你这么做值得吗?”
而付荷说的是:“我只是